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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多傻呵,矫情又天真,没有想过他要怎样才能确认我是否通过,而我更没想到的是,有个人比我更傻。
好的爱情是你透过一个男人看到世界,坏的爱情是你为了一个人舍弃世界。总以为自己才是付出的那个,其实,他为我放弃的更多。
一个月后成绩公布,其结果令人哭笑不得。
我的分数擦着及格线低空掠过,而向晖最终交了份近乎空白的卷子,只为了对我的承诺。
如果不是我胡搅蛮缠,一贯成绩优异的他必定会轻松过关,可现在……
我掩饰心中的愧疚,哭着笑着骂他傻,他毫不在意,不仅如此还提出要为我顺利通过考试庆祝一番,遭我拒绝后又是好声安慰我,好像我才是受了委屈的人。
有的时候我会胡思乱想,提前透支的幸福是不是预示将来的结局,又害怕世上美好的东西,就像转瞬即逝的彩虹,如折翼的蝴蝶,都不能长久。
向晖老是笑话我的脑袋瓜里会突然冒出这许许多多古古怪怪的念头,也凶巴巴的质问我,我是他的女朋友他不对我好又要对谁好。
我常常被他教训的哑口无言,但甜在心头。
大一那年的暑假,我在和汪然通过电话后,对她信中常常提起的那位萧某人,现在已然升级为汪然男友的萧赫产生浓厚的兴趣,一定要亲自会会这个抢走我家然然的家伙。
在游说汪然南下未果后,我决定直接冲去北京。软硬兼施加上死缠烂打我终于从老妈那里取得赞助,原本我想的好好的,偷偷的去再偷偷的回来,消失个几天想必也不会被向晖发现,但当我坐上火车,放好行李,友好的同身边的乘客打招呼时,我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我张大嘴,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他何时神通广大到这种地步,不但知道我离开上海的准确时间,还弄到了同车次的车票,甚至和我还在同一节包厢。
我知道他是气坏了,因为不管我怎么低声下气,好言相询,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最后,我恼了,爱理不理,谁还欠谁不成。
我扭过头,两手托腮,僵着脖子和车窗对恃。
初夏的夜晚,月色柔美,满天星斗。
科技的进步使我们在空间上的位移速度,超越了前人的想象,晚上的火车将在清晨到达目的地
我百无聊赖的翻起随身带着的小说,翻了几页,又觉得没劲,偷偷瞥了向晖一眼,与他专注凝视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收回视线,挠了挠头皮,正襟危坐,嘴角慢慢浮上笑容。
我让你装,我腹诽。“让一让,我要去厕所。”我对着他说。
他取出随身听往耳中一插,背过身,装作没听到。
我气急,扯着他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厕所。”一车厢的乘客都往我这看,几十张嘴几乎同时咧开,哈哈大笑起来。
我无地自容,都是拜他所赐。
向晖再也没法忍住笑,眉毛动了动,爆发一串清朗朗的笑声。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发作,只得埋下头自己生闷气。
感觉有一只手在我头顶摩挲几下,接着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耳朵里。
“又是张学友的歌,”我快要跳起来,“能不能换一盘磁带啊?”
他耸肩,“仅此一盘。”
“你知道我不喜欢他,”向晖是张学友迷,认识他以后没少被他荼毒。
他无声的笑,“我只要你喜欢他的歌,不是让你喜欢他的人。”他压低声音,又补充一句:“你只需喜欢我一个就好。”
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心不受控制的狂跳。
幸好大伙刚才笑过之后又忙活开自己的事,没人再注意我们这边的动静。
相比我的羞涩,向晖没有一丝窘迫,他抚住我的脸颊,从鼻孔里哼出声来,带警告意味的威胁,“以后不许再给我玩失踪。”
我乖乖的点头,嘴上应承着,心中念叨着回去定要把竹喧吊起来狠狠的打一顿。
“不是竹喧说的,”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向晖望住我,简短一句:“是袁琅。”
我失笑,那还不是一样,竹喧这个大嘴巴,她知道了就等于是袁琅也知道。
向晖抿了抿唇,眸色加深,眉心紧紧锁起,搂住我,“总之,不准再有下次。”
我含嗔轻笑,可心底会突然冒出些不安,我怕太美好的东西要多了,有一天会被老天收回去。
张学友浑厚质感的嗓音伴着我沉沉睡去,有向晖在我身边,我睡的特别安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他的胸前,手臂还牢牢的环住他的脖子,而他仍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坐姿,见我醒来,才动了动手和脚,道了声“早。”
没脸见人了,我嘤咛一声,低头久久不敢抬起。
北京的火车站,是一个带着浓厚历史痕迹的建筑。
清晨的北京还带着些许的凉意,我们的北京之行就这样开始。
汪然的学校在海淀区白石桥附近,因为要提前回校迎接新生,所以只在家中待了一个月,据说,萧赫已经跟着她上过门了。
不愧是北方人,做事有胆识有魄力,不像我,和向晖开始的比她早,但到目前为止还在父母那里瞒的滴水不漏。
根据汪然口述我做的记录,从火车站到她学校要倒好几趟车,所以,我一狠心决定打的前往。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北京,但是北京的飞速发展让我每一次来都觉得像是新生的事物。
在车上路过明城墙的遗址,断断续续,虽然破败,但却也不失威严。当北京还沉浸在满目的大清朝遗址遗物的时候,突然第一眼看到的是却是明朝的遗迹,还是颇有些惊讶。看来明成宗永乐皇帝为北京打下了深厚的基础,冥冥之中似乎还有些余威缠绕在城墙之上。
我忽然有些不放心的转过头和向晖说:“我是去看汪然……我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的朋友不是竹喧吗?”他打趣,我踹了他一脚,“我是说真的。”
“哦,我明白了竹喧是假的。”他点点头,“回去我会记得告诉她。”
我气急败坏的瞪他,顺手拿起背包往他头上砸。
“你这是谋杀亲夫,要不得啊,”向晖嬉皮笑脸的调侃,出租车司机不时的回头看我们,时而会心一笑。
我终于逮到机会乘他不注意的时候扑上去双手捏住他的脸,使劲往两边分,没留意到整个身体都跌进他的怀中,他稍迟疑后,扳正我的身体,一个热辣辣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羞的无法抬头,整张脸埋在他的胸前,轻轻捶打几下,这人真是的,也不能把人家出租司机当作是空气啊。
我仿佛能听到几丝闷笑声传来,更是不敢抬头。
约莫四十五分钟的车程后,汪然的学校已隐约在眼前。
原本以为会是所很严肃的综合性大学,可刚一下车我看到铁栅栏旁的警示标语险些笑的站不起身。
那里用黑色粗笔写着几个大字:男生翻就会变成女生,女生翻就会变成女人。
“谁这么有才啊?”我揉着肚子,注意到铁栅栏头上是带尖的。
向晖帮我抹去眼角的泪花,指了指前方,“这就是你朋友吧?”
我往他所指方向看去,迎面走来两人,女的秀美,男的英挺。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确实是汪然,可是,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哪里不同,我一时半会的又说不上。很久很久我才想明白,大概当时在汪然身上的那种光彩就叫做幸福。
“叶子,”汪然几乎是扑过来拥抱住我,阳光在她发间舞动,我抬起唇微微笑。
“不用这么夸张吧,”明明是开心的要死,感动的要命,却要拼命的掩饰。
汪然抚摸着我已经留到肩头的长发,啧啧有声,“你的头发也这么长了,也不知谁说过长发烦人,短发方便打理。”
我只是笑,不理会她话中的揶揄,眼角不由自由瞅向向晖,笑的越发的欢畅。
那一头,萧赫接过大包小包的行囊,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幸会幸会。”
向晖还以同样灿烂的笑容,“彼此彼此。”
国字脸,标准身材,皮肤有些黑,看起来挺稳重,萧赫的相貌并没有让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但眼睛很亮很有神,尤其是看汪然时候的眼神。
我望着汪然傻笑,凑过去咬耳朵,“不错不错,能过关。”
她瞪我,用她那独一无二的方式,随后搂过我的肩,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彼此彼此。”
我们抱着笑作一团。
跟着汪然回到寝室,一放下东西我就迫不及待的问:“然然,晚上我们住哪?”
她抬头看我,“你跟我住,向晖去萧赫的宿舍,不过……”她笑的极其暧昧,“你们要是想住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北京什么都不多,就是旅馆多,而且各种档次应有尽有,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