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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思是要我把她交给你们?”彭羽问。
教主阴笑说:“你很聪明,但希望你在选择方面,也同样的聪明!”
彭羽把心一横说:“你不必枉费心机,我虽不够聪明,但也不笨。等我把姜小姐交了出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毫无选择的余地啦!”
“你当真不把她交出?”教主怒问。
彭羽断然拒绝说:“绝不跟你说着玩的!”
教主勃然大怒,突然一声令下,站在角落黑暗处的两名女郎,便立即走了过来。
她们也是戴着黑布面罩,穿着黑色披风,一个手端盘子,盘里置有一小只药瓶,以及一支注射器。另一名女郎便装取了注射器,将针头刺入药瓶的橡皮封口,吸入大半针筒的红色药水。
彭羽见状大吃一惊,因为不知道将被注射的是什么玩意,不由地惊问:“这是……”
那女郎根本不由分说,一使眼色,便上来两名壮汉协助,紧紧执住彭羽的手臂,使他不能动弹。
于是,在无法动弹之下,他被强行注射了一针。
红色药水的药力极强,注入体内后立即药性发作,迅速散发到全身。
彭羽突觉全身的体温急剧下降,使他冷得不住地发抖起来,连牙床也在打着寒颤。
一名大汉推来了像照相馆用的水银立灯,置在他的面前,一按开关,便见一道集中的强烈光线,对着他的脸上照射,顿使他的眼睛张不开来。
虽然急将眼睛闭上,但光线仍然透过眼皮,但他只见眼前一面白光,好像在雪地被强烈的阳光照射!
并且,这光线的热度极高,彭羽的体内奇寒无比,外面却奇热难当,顿成了外热内寒,处于了两种极端的温度内外夹攻之下。
不消片刻,注入的药力已全部发作,使彭羽的体温又突然上升起来,好像有一股烈火,在血管里奔流。
逐渐地,他的血管似乎在收缩了,心藏的跳动加快,每一个细胞均在焚烧……
他已无法分别这是什么感觉,像是极度的兴奋,在情绪上急需发泄。又像是发着高烧的重病患者,口干欲裂。更像是羊癫疯的突然发作,全身都起了颤抖,不住地抽动着。
灯光已调整到最强度,彭羽好像“歇斯底里”的患者,渐渐地意乱情迷起来。接着思维里发生了幻觉,随即意识整个崩溃,形同疯狂地陷于了半昏迷状态……
于是,教主开始了逼供:“你把姜文珠藏到了什么地方?”
彭羽恍恍惚惚地回答:“在,在黄泥涌道过去,景光街九十号,关,关老二那里……”
“你为什么把她送到那里去?”教主又问。
彭羽梦呓般地回答:“白大爷约我在那里见面……”
教主颇觉意外地喝问:“你说的是白振飞?”
彭羽有问必答,教主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终于把今夜发生的事情,在失去意识之下,全部都一一吐露出来……
于是,在“夏威夷沙龙”待命的赖有才,突然接到教主的电话指示,立即带着所有的人马,一共二十几名大汉,分乘四部车子,急急赶往黄泥涌道而去。
风驰电掣地赶到成和道过去的景光街,在距离二三十码之外,他们就停了车。大汉们纷纷下了车,便迅速向那座旧式建筑的住家楼房掩去,一部份人则兜向了屋后。
赖有才直奔门前,举手就在门上急促地重拍起来。
过了片刻,始听屋里有人喝问:“谁呀?”
赖有才先向分守门外两旁的大汉们,打出个手势,才振声回答:“关老二在家吗?白振飞白大爷有口信派我送来……”
“请等一等!”屋里的人非常谨慎,并不立即开门,大概是上楼去请示了。
赖有才心知屋里早有戒备,也不敢贸然破门而入,只有先诈开了门,再突然冲进去,攻他们个措手不及。
又过了一会,始听得脚步走近门前,终于把门开了。
门刚一开,赖有才就出其不意地冲进去,不由分说就给他们开门的汉子两枪,射在对方的腹部。
另一大汉的行动更快,配合得天衣无缝,冲上前去伸手急将那汉子的嘴捣住,使他的惨叫没有发出声来。
外面的大汉们一拥而入,未见前屋有其他的人,立即分为两批,一批冲向屋后,赖有才则带着一批冲上楼去。
他们的枪均已事先装灭音器,赖有才刚冲上楼去一半,便听到冲向屋后的大汉们开了火。显然屋后有人,双方已动上了手。
赖有才无暇兼顾,继续冲上了楼,就在头一冒出梯口的时候,“噗噗”两声枪响,两发子弹已疾射而至。
幸亏他急将头一低,始未被击中,但已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这家伙顿时惊怒交加,举枪就向发枪处连射。
对方又回敬了一枪,接着发出声惨叫:“啊!……”显然已被赖有才的乱枪击中。
赖有才不愧是个玩命的角色,趁机奋不顾身冲上了楼,全身就地一滚,滚了开去。
几乎在同时,后面的两名大汉也冲上了楼,但突然“噗噗”两声枪响,双双均被击中,仰身便倒栽下去,跌压在正向上冲的几名大汉身上,顿时跌滚作一团。
赖有才眼疾手快,他已发现楼上只有个中年壮汉,刚才根本未被击中,而是用的诱敌之计,故意惨叫一声,诱使他们冲上楼来。
说时迟那时快,赖有才一个滚身,伏在地板上就举枪连射,使那壮汉未及还击,手臂上已中了一枪。
这回可不是假的,只见他沉哼一声,举枪欲射的手臂已垂落下来,枪也同时脱手坠地。
赖有才突地跳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将那左手正要拾枪的壮汉袭倒在地板上,以枪顶在了他胸前,喝令:“别动!”
就在壮汉被制住之际,突见房间里冲出个惊惶失措的女人,一直冲到窗前,开了窗门就奋不顾身的欲纵跳下去。
正好两名大汉冲上了楼,只听赖有才一声疾喝:“拦住她!”
那女人的上身已出了窗口,却被两名大汉扑去,及时将她拦腰抱住。
等他们把她拉离了窗口,扳转身来一看,她就是被彭羽送来的姜文珠。
其他那些跌在一起的大汉,也已纷纷起来了,再度冲上了楼,向一排两个房一搜,并未发现有其他的人。显然楼上除了姜文珠之外,只有这被赖有才制住的壮汉了。
赖有才立即喝问那壮汉:“关老二呢?”
“我就是!”壮汉昂然回答,并不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时楼下的枪声已止,一名大汉匆匆奔上楼来报告:“屋后的四个家伙全解决了,干掉三个,一个受了重伤,我们的人也被打死了两个……”
赖有才对自己带来的人死伤似乎漠不关心,只“嗯”了一声,便向躺在地上,被他制住的关老二喝问:“白振飞来过没有?”
关老二忿声说:“可惜你们来早了些,他还没有来呢!”
赖有才冷哼一声,立即吩咐那些大汉:“你们分两三个人出来,先把这娘们押回沙龙去,好好地看住,回头教主那边会派人去接的。千万留神些,别让她跑了,否则当心你们的狗命!”
“是!”抱着姜文珠的两名大汉恭应一声,拉了她就走,另一名大汉则在后面跟下了楼去。
于是,赖有才便发号施令,开始布置起来……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一辆轿车风驰电掣而至,来到了景光街九十号的门前停住。
虽然附近毫无异状,但车上的人并未下车,坐在车上连按了二下喇叭。
过了片刻,始见楼上的窗口开了,伸出个头来问:“是白大爷吗?”
车上果然是白振飞,他已听出楼上窗口问话的是关老二,于是把头探出车窗外,向楼上窗口招呼说:“老二,是我……”
正待开门下车之际,突听关老二情急地大叫:“不要下车,快走……”
白振飞情知有异,尚未及把头缩回,已听得关老二发出声惨叫。
紧接着,楼上窗口向下一阵乱枪直射过来,要不是他急将头部缩回车内,几乎被击中。
就在同时,门已突然打开,冲出一批持枪的大汉。
白振飞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把车开动,加足了马力,在乱枪扫射之下,风驰电掣而去。
飞驰了一程,再向后视镜里看时,后面已有三辆轿车紧紧追来。
白振飞急将油门加足,把车开到景光街尽头,一个急转,折入了山光道,一直向黄泥涌道飞驰。
后面的三辆轿车毫不放松,紧追不舍着……
白振飞今晚也是一步棋走错,使得满盘皆输,不但自己险遭毒手,更把白莎丽送进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