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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由中生存,或在自由中死去。他是近百年的历史上最杰出的三位犹太人之一,他的
精神分析治疗方法,治愈了许多人的精神疾病。他创立的精神分析学,扩大了传统心理
学的研究领域,产生了世界影响。弗洛伊德认为性需要受到压抑是导致精神病的原因,
至于20世纪20年代世界性的性解放,弗洛伊德的理论起了一个使者的作用,但根本上不
是弗洛伊德的过错。资产阶级在20世纪初倡导消费主义,而性解放正是这种消费主义所
需要的。精神分析理论的滥用正是弗洛伊德的学说遭到悲剧性失败的原因。”
妈妈忽然打断了雨亭的话,她用手颤巍巍指着百米开外一个身穿旧皮衣的老人,说
:“他怎么像你爸爸?”
雨亭朝那老人望去,他的后背微微颤抖,手里拿着一根香烟。
雨亭朝那老人追去,那老人走进三层院,雨亭也追进三层院。
三层院里没有一人,只有一排排的房屋和一排排的树木。
他一座房屋一座房屋地查看,有的空无一人,有的只有一两个办公人员,各忙各的。
没有发现那个老人。
雨亭回到妈妈身边,无奈地摇摇头。
妈妈说:“可能是我太思念你的爸爸了,老眼昏花了。你爸爸死了那么多年了,算
起来也有四十多个年头了,哪里有死而复生的道理?咱们还是回家吧。”
妈妈站了起来,忽然眼睛一亮,她用手指着古槐,说:“雨亭,你看,树上有一个
断线的风筝。”
雨亭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古槐上果然出现了一个断了线的黑风筝。
妈妈用手按着胸口,颤声说:“雨亭,这棵古槐是你爸爸和我最喜爱的东西,如今
出现一个断线风筝,不知是喜还是忧,我见那风筝上好像还有字,你把它取下来看一看。”
雨亭也觉纳闷:刚才和妈妈一直守护在这株古槐,也没有发现有放风筝的人,怎么
突然冒出一个黑风筝呢。天色已黑,气候寒冷,院内行人寂寥,谁在这儿放风筝?莫非
是刚才那个老人?或者是风把风筝吹到这树上的。
雨亭百思不得其解。
雨亭走到树下,抬头看那风筝,形状呈凤凰形,是只黑凤凰,上面有一行小字,看
不清楚。风筝的线绕在古槐的一株树干上。黑风筝在寒风中晃来晃去,呼扇着,摇摆着。
雨亭见墙角有根向日葵杆儿,于是抄了过来,用杆儿去挑风筝;左挑右拨,那风筝
飘悠悠落于地面。
雨亭奔过去,拾起风筝,这才看清风筝上的一行字,歪歪扭扭,是用墨写的,墨还
淋漓,只见写道:雨梨必死无疑!
雨亭一看,大惊失色。
妈妈坐在石凳上,问道:“雨亭,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雨亭支吾道:“是凤年大吉大利,我去交给管理处。”说着,他拿着风筝疾走奔进
三进院,直奔管理处。
妈妈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回荡着:“那可是只断了线的风筝啊!……”
雨亭和妈妈乘坐出租车往西驰去。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可能是患了感
冒,戴着大口罩,一路剧烈地咳嗽。
雨亭和妈妈坐在后排座上,妈妈睡意朦胧,眼睛半闭半睁。雨亭因为想着黑风筝上
的字迹,反复琢磨,浮想联翩。
是什么人搞这种恶作剧?
他是什么意思?
要达到什么目的?
是妈妈的仇人,还是其它什么人?
冤仇宜解不宜结。
轿车行了一程,雨亭忽然听到在咳嗽声中还夹杂着一种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这声音就在轿车内。
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盖过了司机的咳嗽声。
雨亭心里越来越紧张,他甚至不敢大声呼吸,仔细谛听着。
妈妈的眼睛半睁半闭,实际上已进入梦乡,她每日中午都睡午觉,今天下午因为来
雍和宫进香,所以没有睡午觉。
司机仍旧咳嗽,除了双肩剧烈抖动,没有一句话。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越来越刺耳,越来越恐怖。
雨亭向窗外望去,四周黑黝黝的,偶尔有零星的灯光。
道路甚至有些颠簸。
雨亭忍不住问:“师傅,你这是奔哪儿去?”
司机终于开腔了,她声音沙哑,嗓音浑浊。
“大黄树。”
雨亭一听就急了,急忙说:“不是大黄树。是中关村,中关村以北,是上帝!”
司机说:“什么?去见上帝?!”
雨亭急道:“不是见上帝,是在上帝住。”
司机头也不回,转回方向盘,说:“错了,错了,到时候少算车钱吧。猴吃麻花—
—满拧!”
轿车又返回来,急驶。
雨亭道:“你慢点开,我母亲有心脏病。”
司机说:“是不是看恐怖片看的。前一阵子电视里播《梅花档案》,听说吓死了一
个小姑娘……”
“真吓死了吗?她大概有心脏病吧?”
“后来又抢救过来了。”
“师傅,您说话真是大喘气,那是吓昏了。”
“生活好了,恐怖就来了。兄弟,你信世上有鬼吗?”
雨亭回答:“我看都是人闹的鬼。”
司机说:“我们院西屋住着个小媳妇,长得像个小妖精,一犯病就学黄鼠狼叫,叫
得挺掺人!后来他老公请来个道士,花了两万块钱。那道士在屋里烧了一堆纸,贴了不
少符,后来又在院子里舞剑,说什么天灵灵地灵灵,一请唐僧猪八戒,二请沙僧孙悟空,
三请秦琼小罗成,四请华佗来治病,五请程咬金三把斧,六请平山赵子龙,七请双枪陆
文龙,八请宗保穆桂英,九请关公老黄忠,十请哪吒三太子,率领天朝十万兵,轰隆隆,
砰砰砰,妖魔鬼怪都扫净!妖魔鬼怪都扫净!忽然,他剑尖一指水沟,喝令小媳妇的老
公挖沟。小媳妇的老公找来一把铁锹,把沟挖开,你猜怎么着?”
雨亭急问:“怎么了?”
司机提高了嗓门:“挖出了一窝黄鼠狼!那小媳妇也不叫了,也不闹了,踏实了。”
雨亭说:“肯定是那道士事先在沟里藏了一窝黄鼠狼!”
这时,司机慌里慌张叫道:“你看,前面,有一辆鬼车!……”
雨亭抬头望去,只见十几米外晃悠悠开来一辆大公共汽车,车灯昏暗,驾驶座上没
人,车内也没有一个人。
公共汽车晃晃悠悠大摇大摆朝夏利出租车撞来。
雨亭一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第09章 遗像白烛
公共汽车无人驾驶朝夏利出租车冲来。
出租车司机猛地刹车。
公共汽车也停住了。
司机和雨亭都下了车。
雨亭战战兢兢上了公共汽车,驾驶座上无人,车内空空无也。
他来到车后厢,探头望去,没有一个人,却听见有人说话。
是一男一女。
男人说:“我把鬼力气都使上了。”
女人说:“我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男人说:“这车真是见鬼了。”
女人说:“这车贼他妈重,好像鬼魂附在上面了。这么晚回去,调度还以为咱俩又
干什么好事呢!”
男人气急败坏地说:“干什么好事!我累得只有贼胆没有贼力气了。”
雨亭听出来了,原来是司机和售票员,他们正在后面推车,公共汽车坏了。
雨亭从车后门跳下来,见到了司机和售票员,男的四十多岁,女的约摸二十七八岁。
“车子坏了吧,我来帮你们推。”雨亭和出租车司机一起拼命推,一忽儿,公共汽
车启动了,司机咧着大嘴夸奖道:“你们还真有贼力气!”
公共汽车开走了。
雨亭和司机回到出租车里。
妈妈还在熟睡。
雨亭问:“你这车里是什么动静?怪吓人的。”
司机笑着拉开了邻座上的一个大行李包的拉锁,露出一个黑呼呼的家伙,它扬着头,
瞪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
原来是一只沙皮狗。
司机说:“这是一只俄罗斯的沙皮狗,狗通人性,它跟我有感情,是我的情人。我
离婚多年,它一直跟着我。有一次我出车一天,没有带它,它的眼睛哭得像水蜜桃儿一
样,好可怜啊!”
雨亭问:“你怎么把它装到行李包里?”
“它不希望我跟别的男人接触,它有时袭击男人,而且专攻下处,它都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