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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来啦?”
“我是从平直那儿听来的,平直是到我这儿来问田木的事的。”
“那时你就把田木在你面前露过枪的事告诉他了?”
东村大大地松了口气,原来他们和宾明永根本不相干,马上他又火冒了上来,到现在还在纠缠不清,他早已感到腻烦了。
“手枪,你们怎么跟那警察一样,那警察也问我是不是田木在我面前露过枪,我也早已回答他我根本没见过什么手枪。”
还没说完,东村的头发被揪住了,脑袋被拼命地往后拽,然后整个脸被死命地往门上砸去。
腰上也被狠狠地踢了几脚。
“你还装糊涂,如果不是你跟那警察说了些什么,那警察会一天到晚在我们周围转来转去吗?”那男的说着,又抓住东村的头向车门撞去,鼻血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等等,你们是门啡组的吗?”
“是又怎么样?”
“相信我。我确实没跟警察说什么。那警察怎么说的?”
“你别管那警察说什么,问题是你到底对警察说什么了,混蛋。”
边上又是一脚踢了过来,正中小腿,象是断了一样,东村不禁呻吟了出来。
“真不讲理,我真的对那警察连检这个字都没提起。”
东村说道。
“转过来。”那男的喊到,东村被人从门上拉了起来,这次背靠着车身,猛地腹部被踢中。
“田木确实拿枪了,而且还在你面前拿了出来。吃了亏的你会不对警察说。”又是一脚,匕首脱离了那男子的手,东村马上觉察到了。东村的身体突然弹了起来,不加思索,身体就已动开了。
东村用脚后跟对着抓住他右手的男子的脚背狠狠地跺了下去,男子叫了起来,放开了他抓住的右手,抓住他左手的男子大声喊叫起来东村对着他的脖子一拳劈去。
忽然他看到对面的那个男子蹲了下去,手往后摸着,他在捡匕首。”
东村想,他一下扑了过去,正撞在那男子肩上,那人被撞倒了。
借着这一扑的余劲,东村又对着倒在地上的男子踢去,一下踢在脑袋上,只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手脚摊开仰倒在地上,东村跳到他两腿间,抓住他的腿往胯下踢去。
只是一瞬间的事,另外两个人就在面前,可谁都没动,似乎被东村给吓住了。
东村再给那男的一脚,“趴下。”东村说道。那男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紧紧地闭着,东村抓住他的手、把他翻过来,让他趴在那儿,在他的茄克下正是那把匕首,东村捡了起来,把它扔到了远远的地方,那两个人傻傻地看着。
“蹲下!”东村对他们喊到,谁都没动,东村走了过去,他们都没跳,也没扑过来。
东村朝一个人的小腿踢去,那人呻吟着跪了下来,东村又对着他的头踢去,那人倒在了地下。
终于另一个想到了逃,东村追过去,跳起来往他腰上踢去,那人一下扑在地上了,东村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拎了起来,他的衬衫撕破了,两手紧紧地抱住脑袋,就这样他被拖到了车后面。
东村让那人面对车站着,两手抓住他的脑袋往车角上撞去,三次之后停了下来,并放开了手,那人呻吟着沿车滑倒在地。
“用假电话把人引出来,用匕首指着带到这种地方了,就这样已经够过份的了,还一点都不信别人的话,谁都得给惹火,什么田木的枪,我都不知道,明白了吗?下回要是再缠着我,我就不客气了,还有,不许再找那些老老实实生活的人。把这话也告诉躺在那儿的那个人。”
说完,东村离开了这个地方。
头阵阵地发疼,用短袖的衣襟擦了擦鼻血,唇也感到有点疼,用手指一摸,原来嘴唇也破了。
开始,他有点后悔,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但当时一时控制不住,特别是脸被抓住往车门上撞去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如果是正面打他,也许能控制得住,让面对着车子站着,然后抓住脸往车上撞终于激起了他的反抗心。
如果因此激怒了门啡组,他只能抛开前山的生活,转到其他地方去,离开那可能是宾明永的女儿的人住的地方,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后悔的心情渐渐淡了,他突然有点怀疑起来了,不知怎的,总觉得事有蹊跷。
东村向平直隐瞒了田木的手枪的事。
这恐怕会引起与门啡组间的麻烦,但麻烦真的来了,又是很奇怪的事。
东村对平直隐瞒手枪的事,田木应该知道,就田木来说,他应该对门啡组的人说呀。
难道田木没对那有枪的大哥说吗?或者他说了,听的人不信他?
即使这样,门啡组的人用匕首指着我,把我痛打一顿,这样的手段也未免太粗暴,蛮横不讲理了,难道他们就没想到这样做了之后我就不会改变主意,把手枪的事告诉平直?
东村的疑团慢慢地扩大了。
东村忽然停了下来,他好象想到了什么。
东村急急忙忙地回到了他刚离开的造船所后面的空地。
汽车仍停在老地方,有一个人拿着打火机在地上照来照去,好象是要找什么东西,大概是在我刚才东村扔掉的孤把匕首,另外一个人正在把原先在地卜的那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忽然东村看到了车子的牌号,他把号码记了下来。
东村向那个靠在另一个人身上的男子走去,那扬着脸的男子听到了脚步声,叫了起来。
东村什么都没说,就猛地往那两人的小腿踢去,没落空。
蹲着的那个男子叫了一声摔倒在地。靠在他身上的人,用两手抱住了被踢到的腿,东村又往他的另一条腿踢去,他从伙伴身上掉了下来。
刚才看到的打火机的火光消失了。在找匕首的那个人没有一点动静。
“把驾驶证拿过来。”东村对那两人说道。
“要驾驶证干吗?”一个人问道,是那个持匕首的人。东村没回答他,朝他腹部打去。
“喂,快把驾驶证给他。”男子呻吟着说道,躺在地上的那人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了过去。
东村一把夺过来,点着打火机,就看火光看那照片。
“你叫刚村井雄?”
东村问道,对方应了一声。
“那两人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呀,象警察的口吻。”拿匕首的那人嚷道,还没说完,东村又是一拳打了过来。
“名字?”
“宾原。”
“对面那人呢?”
“支山。”
“宾原什么?”
“真啰嗦,宾原三郎。”
“支山呢?”
“存,支原存。”
“我是烦,你的驾驶证呢?”
“没带。”
“真的吗?”
东村说着,把他拎到自己脚边,伸手到他的口袋里找,驾驶证在他衬衫的内袋里,拿出来看了一下。
“是宾原三郎,宾原三郎是谁?”
东村问。
宾原哼了一下,朝边上吐了口唾沫。
“你们都是门啡组的人吗?”
“不是说过了吗。”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打假电话把我叫出来。”
“组长。”
“没错吗?”
“是啊,是组长说的。”
“怎么说的?”
“不就刚才做的那些吗?”
“驾驶证我会还给你们组长的,这之前就放在我这儿了。”
“你说什么呢,没驾驶证让我们怎么开车呢。”
“支山没有吗?”
“他没有驾驶证。”
“哈,我倒是不知道,不管,自己解决。没驾驶证也得开车走。”
东村扔下这几句话,离开了,东村暗想:如果支山找到了那把匕首,说不定会扑过来,支山象个影子一样,只是站在那空地的远处,背后传来宾原怒气冲冲的声音。
东村走到大街上,那有个加油站,灯光已经灭了,有根绳子挂在外面,东村攀着绳子爬眼进去,找到水龙头,洗干净脸上的血迹。
出来之后找到了一处公用电话,他用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十五分钟之后,出租车到了。
东村对司机说了田木信儿的地址。
离去接加代子还有十分钟。
田木信儿在家,没看到美加子,田木信儿穿着睡衣,头上的绷带还没取下来,肿已经消了,但留下的疤使脸看起来黑黑的。
“怎么了?嘴唇肿了,还破了。”门打开后,田木的脸伸了出来。
“是你的同伴干的。”
东村进了门之后说道。
“我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