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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村问:
“你是什么时来这的,你不是一直在江山公寓吗?”
“我刚被带到这来的。这也好,只要你来了,怎么样都行。”
加代子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泪水顺着青肿的脸颊狂流不止。
“我知道,我让你受苦了。”东村说。
加代子一句话不说,拼命地摇头。
东村托起加代子的下巴,伸直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因为他想门外肯定有监视的人。加代子望着东村点点头。东村把嘴凑到加代子耳旁悄悄说。
“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家的。我已做好准备,并把准备的东西存放在阪泉见附地铁站的存放处,我想把存放箱的钥匙放在你的身体里行吗?”
加代子点头。
“为了做好准备,我花了很多时间,所以来得太晚了,不过,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担心,我不会让这帮家伙得逞的。”
东村一边说,一边从手袋中掏出手帕,为加代子擦干眼泪。然后以警惕的目光审视着这个狭窄的房间。当他确认没有窥视的地方和隐蔽的监视器后,从袜子中取出钥匙,包在手帕中,团成一个小包。
“你自己放进去吗?”
东村把用手帕包着的东西给加代子看了一眼,在耳边悄悄对她说。加代子表情一变,稍带甜蜜地悄悄说。
“你给我放进去吧……。”
东村点头同意。
加代子把双手放在东村肩上,双膝跪地沉下身子跪坐在地上,把脸伏在东村肩上。东村用手支着加代子的后背。另一手伸入她的大腿之间,把手帕包着的东西插入她的体内,加代子屏住呼吸,等待结束刚放进去,加代子就深深吐出一口气,坐在了榻榻米上。
“无论如何不能答应这件事。”加代子把脸埋在东村的肩头说道。尽管如此,也不能平息东村对长连集营的愤怒和仇恨,东村抚摸着加代子的后背说。
“无论那帮家伙把你怎么样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你之所以遭此不测也有我一半责任。”
加代子默默地搂着东村。
早晨快10点时,房间的门开了。
平井头一个走了进来,后面是长连集营青目山家的总长原田井次郎——白发矮小,身着深色西服。平井等原田井次郎进屋后关上了门房。跟随原田和平井上了二楼的随从都守候在门外。
“让你久等了,东村。早晨家里有客人,所以来迟了。”
原田井次郎盘腿坐在东村面前说。加代子紧缩赤裸的身体,躲在东村身后,东村已有很多年没见过原田井次郎了,而且以前见面也是大的集会上屈指可数的几次。
平井站在原田的斜后方,他的西装下面鼓出了一块,东村明白,那里别着手枪。
“很久不见了呀,原田先生,这一次恕我不能为您效劳呀。”
东村坐好后,对原田低头说。
“岂止是不效劳,简直是来打麻烦嘛!”
原田面无表情地说道。
“谈正事之前,我想让妻子先穿上衣服,另外,对于你们将她的体毛剃光之事,我希望听到你们的道歉。”东村说。
“混蛋。”
平井大喝一声,越过原田的肩头仰头看着东村。
“干这事的是你吗,平井?还是你指使手下人干的?”
“我让手下干的,因为你总是磨磨蹭蹭,对那事一拖再拖,为了让你改变主意,才这么干的。”
平井答道。盘腿而坐的原田,抓住平井的手,用力往下拉。
“平井,跪下向东村道歉。也许是为了保证那事成功而出于无奈,但怎么说,那样做也确实太过分了。”
原田说完,被他拉着手的平井,膝盖一弯跪下,两手扶地。
“对不起,东村。也请夫人原谅,我做得实在过分了。”
平井虽如此说,但却是言不由衷,不服气的腔调。”
“平井,去叫人把东村夫人的衣服拿来。”
平井听原田这么一说,就站起身,走到门边,向外吩咐了一句,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一个人拿着加代子的衣服走进来,平井接了过来,东村刚要伸手去拿衣服,被原田挡住了。
“且慢,东村。在让你夫人穿上衣服之前,你要先告诉我录相带放在哪,帮你保存录相带的人的名字和住址。”
原田转向东村,仍是面无任何表情。
“我不会答应的,那样的话,你们不会做成这笔交易。”
东村清晰地说出这几句话。
“刚才我们已经对你妻子的事做了道歉了,东村,再以后的事就该另当别论了呀。你夫人身上被剃掉的毛已长不起来了。这一次,我会让人剃掉她的头发,但只要你点一下头,我会立刻打消这么做的念头。”原田井次郎说。
“原田先生,这么说来,你毫无谈成这笔交易的诚意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录相带一且公诸于众后果可不堪设想呀。如果你不想弄成那个局面,除了让我和妻子立刻回家外,别无选择。”
“这可开不得玩笑呀,东村。长连集营可是不跟任何人妥协的,以前不妥协,今后也决不会。”
原田井次郎说着,脸上第一次笑了起来。但那笑容却是那样令人畏惧。
“谈话是想就此结束吗?”
东村说。看来这条道路行不通了。东村想孤注一掷的时刻到了。他感到自己浑身的每一快肌肉都僵硬了。
房间里一片沉寂。东村知道最后的决战时刻正一分钟一分钟走来。
赤身裸体的加代子紧紧地依偎在东村的背上,仿佛冻僵了似的,动不动。既本哭也不闹。
东村痛苦地意识到自己想通过谈判的方式解决问题是多么天真,这给加代子带来了多大的屈辱呀。
其实东村也未尝没想到这是个过于乐观的念头。但是,这是在死路一条的状况下被逼出来的。而把加代子被诱拐一事报之于警方,使事情公开化也是一条可行之路。
但是,对东村来说,决不能这么做。否则,委托给警方处理只能公然与长连集营为敌,与其正面交锋,即使胜了,在这个流氓无赖黑社会横行的世界里会混不下去的,对于东村来说,自己躲在一边,把与黑社会的争斗交于警方来对付,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对于东村,杀宾明永一事是最不应忽略的,事件一旦公开,东村的蓄意杀人罪将会波及到很深,引起一连串麻烦。
因此,对东村来说,与长连集营谈判解决就是最佳计策,对双方来讲,从道理到利益都不是一笔吃亏的交易。
可是没想到,长连集营不吃这一套。原田井次郎无视道义。自己一方占尽便宜,却让东村吃尽苦头。东村无力反击。在敌人的大本营内,他和赤裸的加代子被手持武器的敌人重重包围着。
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他怎么也会豁出命去拼了,先把眼前的原田井次郎和平井村原杀了,闯出一条血路来也不是不行的。可是这里有加代子,这是他和加代子两条人命,东村可不能无视这一点。为了这个,东村已在黑社会彻底洗手不干了。
“我可没说要给长连集营一枪,我只想安分守己地在社会的一个角落里隐藏起来过平淡的生活。我已是洗手不干的人了,请您体谅这一点,求您了。”
东村打破沉默,两手扶地,深深地低下了头:平井突然笑了起来,东村吃惊地抬起了头。
“哼,先是显示你那精彩的录相带要跟我们做交易,然后是找碴打架,又说自己没有要打击长连集营的企图。东村,下面该哭了吧?快些演戏呀!”
“录相带交给电视台了?还是报社?或是周刊杂志社了?”
原田问,东村没有回答。
“不管你把录相带放在哪里,我只要稍花一点功夫,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出来的。东村。总而言之那个地方,是和新闻界有关的这可是你说。为了你说的事,我会不惜花费时间的。”
原田井次郎说道。其言外之意就是说:
“要想活命。要想和加代子生活下去,就得老老实实交出录相带。
“你要怎么做吧?东村,仔细想清楚!”
平井发怒地喊道。
“无论我再说什么,都不肯听是吗?”
东村做最后一次请求。加代子从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背上。
“别固执了,东村。叫人拿剃刀来。”
原田井次郎说。平井向门外依照原田的话吩咐了一遍。东村的心唰地凉了眼睛发直。浑身肌肉僵了一般。“计划彻底失败了。”这一念头占据了整个大脑,脑子里只有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