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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父亲是该厂的老职工,她是顶父亲的职,还有一个哥哥上了大学毕业后分配在
外地的一个城市工作。
当天下午我们去死者家里调查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已经接到消息。两位老人满脸皱纹,头发都掉得差不多,眼睛浑浊,很镇静,并不象想象的那么激动,但是眼神中总觉得好像在提心吊胆地提防着什么,一个轻微的异常的动静就会让把他们吓一跳。也许生活太苦,显得非常的衰老。
她母亲在邻居的安慰下,一直在轻声地叹气:我们都招谁惹谁了啊!唉,命,都是命啊!怎么躲都躲不过的。。。。。。唉,怎么就不是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呢!他父亲看见我们则不停地问:我儿子志国回来没有,他有没有事?而对于我们的询问他置若罔闻,我们呆了一会,见得不到什么信息,就决定去邻居家问问。
问了几家邻居都说这家人是非常本分、从不张扬的人。他们特别提到死者的父母做人非常低调,从来没有和邻居红过脸,吃了亏也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非常难得。就是老头老太太都有点神经质,对外人和和气气,对自己的两个小孩则管得非常紧,一会不在身边就到处找。要不出这事,真是挺美满的一个家庭。他们实在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对这样一家人下毒手。
走的时候,院子里一老头刚刚起来,看见好几个警察,很是惊讶,问出了什么事。旁边有人告诉了他,他没听清,别人就喊了一嗓子:是老边家的女儿被人谋杀了!他嘟嘟啷啷的说:他家又死人了?我们一听,话里有话,赶紧敬了一只烟,上前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死者的叔叔二十多年死了,好像也是死于凶杀,至于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算算是大概是三年自然灾害时候的事情,我们没放心上,就失望地告辞了。”
恐慌的城市
“就是说你们查找不出作案动机?还有凶器已经带出了厂?”我的思维被调动起来了。
“是的,我们姑且放开这个问题不谈了。到了晚上,凶杀案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整个城市陷入流言与恐慌之中。
有的说那厂子以前就是个坟地,一到阴天下雨就听见鬼哭狼嚎。这个说法,估计是工厂几个经常失眠的女工传出来的。她们反映在案发的那几天晚上好像听见有个男人在吼在骂,细听又象是外面的风雨声。
有的说,有一个会飞檐走壁的蒙面大盗,从宿舍周围的树上,一个筋斗翻进宿舍楼,杀了人就原路返回,当然没有任何痕迹了。
有人猜测是不是某个女工有梦游的习惯,在梦中杀了人自己还不知道,因为传说人在梦游的时候是有特异功能的。
有的则联想到那天是鬼节,是不是冲撞了夜游出来找吃的鬼。。。。。。
说得活灵活现。好长一段时间,天黑之后,大人就不敢让小孩出门,寺庙的香火也旺盛了。”
第一种可能
“是啊,是够玄的,凶杀下手实在太狠了,或许真的只有魔鬼才会这样做!您提到的伤口不是一般人能够划出来的,我觉得应该从惯犯或者屠夫之类的人下手查。”
“哎呀,看不出你还真是个做侦察员的料子!我们让法医坚定一下是用什么凶器伤的,结果结论很让我们失望。”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侦探不应该有自己的成见哦!”
“你说的对!因为这个案子社会影响太大,公安局处在风口浪尖,领导命令我们全力以赴,务必在一个星期内破案。我们背了很大的压力!法医告诉我们伤口肯定是切割机这样的机器切割出来的,人用刀不可能划得那么深那么整齐。他们甚至请了本城最有名的一个屠夫在猪身上演示,他也承认那些伤口非人力能为。”
“那么案子似乎容易了,找车床和锯木头的切割机啊”,我说。
“实话说,法医的结论开始让我们很难接受。因为我们原来设想是有人潜入楼内,杀害了死者之后在携带凶器和割下的器官逃出宿舍和厂大门。凶手至少有两把钥匙,即宿舍楼和厂大门的钥匙。这个人乘死者上厕所的时候将她弄晕,然后在水房,用很娴熟的刀技残忍地划上了伤口。不过这样太盲目,如果凶手是专门针对死者,那么他至少还有死者宿舍的钥匙,直接进入宿舍将受害者弄晕再弄出来。我们觉得这样的设想合情合理。
所以我们坚决反对法医的结论,最好的屠夫办不到并不意味着凶手办不到。从逻辑推理上讲他们的结论也是很荒谬的,凶手既然已经把死者杀害了,他还有必要冒险把尸体运回宿舍楼吗?除非他发疯!”
“但是楼下大妈不是说有动静他会听见吗?还有凶手是如此的熟悉环境,他会选择在凌晨的时候逃离现场吗?还有作案时间未免太仓促了吧?您说过死者宿舍的人说过她离开宿舍不是很久,伤口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划好,”我完全进入了状态,思维变得井井有条,发了一通质疑。
警官眼睛放光:“你没进入我们这一行,还真是可惜啊!你都问到了节骨眼上!你听我分析你就会觉得我们的设想是很严密的。按照我们最初的猜想,凶手绝对是个大胆狡猾的家伙。他很早就潜入了宿舍,随身携带了某种容器,将受害者从宿舍很小心地弄出来后,放在容器里,在宿舍楼的某个偏僻的角落,从容地杀人并毁坏尸体。所以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他本可以乘天还没亮、楼下大妈还没有醒的时候就走。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反而跑回宿舍冒充死者睡到天快亮的时候,故意让其他人听见自己出去的声音。然后他用死者的上衣包裹了割下来的器官,带着凶器逃离了工厂。至于楼下大妈和门卫嘛,我们演练过了,只要足够的小心完全可以不发出声音。一个人在不太清醒状态下的知觉,不可以太信任。你觉得有道理吗?”
“嗯,好象是挺不错的,让我想想,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返回死者宿舍而不是直接逃跑呢?”我马上就抓住一个要害。
警官向我伸出大拇指,说道:“也许这正是凶手高明的地方,但也正是他的愚蠢之所在。他想嫁祸于人!他故意让死者宿舍的同伴听见起床出去的声音,然后把尸体搬到水房。他冒险打赌楼下大妈听不见他出去的声音,又故意在尸体上做那么多文章。他的目的就是在作案时间上设置陷阱,让我们认为凶手不可能从外面进来,而且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这样的凶杀。这一点确实很高明!但是为什么说他愚蠢呢?恕我买个关子考考你!”
警官含笑看着我,我挠挠头,突然灵光一动:“肯定是凶器!还有他不该把凶器和死者的器官带走!这意味着凶手如果真的在宿舍楼,那么她必然要把凶器送出厂外,然后又返回宿舍,这对于她来说是很冒险的。”
“对!而且真正的凶手还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从女工宿舍出发即使一路畅通无阻到厂大门,用快跑的速度跑一个来回,大约要二十分钟的时间!那么就根本没有时间作案!而对于他逃跑则足够!所以他百密一疏!”
第二种可能
“这挺起来的确是很完美的猜测!”,我沉思了几秒钟,不过恨快又有疑点,“您等等,让我再理一下思路。不对,我觉得你们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
“是吗,什么可能?”警官好奇地问。
“凶手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宿舍,也可以根本不用宿舍和大门的钥匙”我斩钉截铁地说。
“说说看!”警官被吊起了兴趣。
我胸有成竹的说:“凶手还是有可能就是楼内的女工,她完全可以将死者杀害以后,清理现场把凶器等物品卷起来,从楼上扔下去,下面又帮凶接应。然后她又回到死者宿舍睡觉,后面和您说的差不多,等到快天亮的时候把尸体弄到水房,然后偷偷返回自己的宿舍。
她肯定有帮凶而且可能不止一个!一个人在楼下接到东西以后又用同样的手段从围墙扔出去,外面还有人接应,把东西弄走!这样就根本不用通过大门来冒险。厂里面的帮凶很可能就是男工宿舍的人。
当然也可能只有一个帮凶,他从厂大门偷偷进来,等在楼下,接住凶手扔下得东西,又偷偷出去。
增加帮凶这个因素以后,你所说的时间差的问题就不存在了。您说我的猜测怎么样,没有什么漏洞吧?”
“恩,小丫头真不简单!你的猜测我们当时还真没有想到,你很好地解释了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