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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表示顾虑到安孙子身为学生的尊严而不替他戴上手铐,不过希望他别有异常举动,之后抓住他手臂。由木刑事则抓住他另一只手臂。
安孙子完全失去自由,没有任何抵抗的开始往前走。农夫们退向左右两边,让开一条路
安孙子来到走廊的瞬问,似乎恢复清醒,大叫:“错了,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错了,大错特错了,快放开我。”
但是警官完全不理会。安孙子的声音逐渐低了。
牧他们四人站在门口互相对望,一时说不出话来。即使这样,不久,尼黎莉丝仍颤抖的说:“安孙子是凶手吗……真不敢相信……”
无论如何,杀人凶手在眼前被逮捕,对任何人皆是一大冲击!农夫们目瞪口呆,无人出声。
2
四位同学站在铁门前目送被带走的安孙子。如果想到他是杀害多位同学、又连老好人花子都杀死的凶手,确实会感到憎恶,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是自己的同学,终究无法视若无睹吧!更何况,行武的尸体也同时被运走。
安孙子被剑持探长和由木刑事挟在中间,坐在大型吉普车后座,刚刚泛红的脸颊此刻已完全苍白,凝视自己鞋尖,头也不抬。
行武的尸体躺在后面的小货车上,他也和橘与纱絽女同样被送往解剖。
四天前的傍晚高兴抵达丁香庄的七位男女之中,有三人躺在解剖台上被手术刀割开身体,另外一人则被依杀人罪嫌逮捕,这种事谁能预料得到?
剩下的两男两女脸上各自浮现复杂神情,默默伫立。
不久,两辆车一前一后出发,出了大马路,转弯。这时,四个人开始回丁香庄。攀爬在石积柱上的牵牛花有五、六朵如被鲜血染红般绽放,只因事件才刚发生,感觉上印象极端强烈。
每个人皆睡眠不足,最希望的是回自己的床上休息,而非吃早餐。
“怎么办?要吃早餐吗?”黎莉丝以疲惫乏力的声音,问。
“我想睡觉,不过还得帮万平老人和遗属们准备早餐吧?”
“是的,那么就弄点吐司面包和火腿蛋之类的……”
牧和黎莉丝决定早餐的菜单。
“我也帮忙。”铁子的声音也干干涩涩的。
“啊,是吗?那么麻烦你啦!不急,还有将近一个钟头才八时。”
四人从内玄关进入时,守灵后的农夫们脸上泛现睡眠不足的油脂正要从正门玄关离去。当然,学生们也同样一脸惺忪睡眼。彼此打声招呼后道别。
牧他们各自回楼上的房间,带着牙刷和盥洗用具冲进浴室。刷过牙,用冷水洗过脸后,感觉上清爽许多,整个人彷佛又活过来。
黎莉丝和铁子在厨房开始工作时,牧坐在餐厅椅子上,打开收音机,调低音量,翻开报纸。
首先看社会版。果然丁香庄的杀人事件以醒目标题刊登在头版。牧很感兴趣的开始仔细阅读,想知道昨天白天和检察官一行人前来的新闻记者对事件有什么看法。
坐在对面的二条义房拿起叠放在架上的报纸,也是异样热心的开始阅读,其眼眸里有着恍如被某种东西附身般的认真,恰似站在赛马场看台上、专注凝视自己下注的马匹追逐时的赛马狂一般。
“今天的报纸在这里。”牧指着仍叠好置于桌上的另一份早报。
但,不知何故,二条却看也不看。
“我要找的是二十一日的晚报。”二条冷冷说着,迳自翻看旧报纸,不久,找到自己想要的晚报,翻闻社会版,如柿子核的小眼睛圆睁,盯着报导内容。没过多久,大概找到想要的部分,短促呻吟一声,挟在腋下冲出餐厅。
端着放有吐司面包的盘子进入的尼黎莉丝差点和他迎面撞上,勉强后退,盘子上的吐司面包几乎掉地,慌忙端稳,抬起脸时,二条的身影已不见,只听见跑上楼梯的脚步声。
“那人怎么啦?”黎莉丝边将盘子放在桌上,边喘急的问,“差一点就撞上我了呢!你们吵架了?”
“没有。那家伙不知为什么一看到旧报纸就很激动的冲出餐厅。“
“真是奇妙的人!”
“也许哪里有毛病吧!”牧完全猜不透二条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反应。八月二十一日的晚报他也看了,并不记得有刊登什么特别内容。
“抱歉,你能收拾一下报纸吗?橘和纱絽女的双亲也要一块吃早餐。”
“是吗?那我也来帮忙。”
“你能帮忙当然最好了!火腿蛋应该已经好了,麻烦你去端过来。”
一向任性的尼黎莉丝,面对牧时却如小羊般温驯。
“应该关掉收音机,那些人在场时,不可以播放歌舞乐曲。”牧伸手关掉收音机,站起身。
日高铁子和尼黎莉丝做的早餐相当不错,却激不起遗属们的食欲。他们只是吃了一点面包后就回客厅。万平老人独自在自己房间用餐,却因吃不惯面包而无法下咽,盘子上的吐司面包和火腿蛋几乎原封未动。
和遗属们同席时,学生们也很少开口。橘的双亲和纱絽女的双亲似乎都想和自己儿女曾亲密交往的同学们谈各种事,却好像还没有那种气力,只是扼要说些“凶手能逮捕,死者才可以含笑九泉”之类的话。
他们的心情也敏感反映于学生们身上,几乎无人开口,因此等遗属们回客厅后,学生们马上像获得解放般开朗多话,特别是牧和二条也突然恢复旺盛的食欲,连吃了两片烤面包。
“农家女好像肤色都很黑哩!我最讨厌黑皮肤的女人了,感觉上有若迷失在南方原始丛林里的恐怖。”
“我却觉得那和尚有些可怕呢!一想象三更半夜在寺庙大殿里和那位和尚单独面对,我就忍不住发抖。”
他们会开朗的聊天,换句话说代表精神上的安全感。丁香庄这些天来完全被乌云笼罩,今天一大早必须送出一具尸体和一名杀人嫌犯,而且不久又得送三具棺木至火葬场。到了下午,行武被送去解剖的尸体应该能够送回,还得去接回橘他们的骨灰。然后,今夜是行武的守灵夜,明天则要送花子上山头,亦即,整个行事皆几乎阴郁得令人透不过气,若不设法开开玩笑,简直会令人窒息。
当然也不能责怪他们没礼貌的发出笑声!
黎莉丝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不久,忽然叹息:“啊,真希望能够赶快回家呢!安孙子已经被逮捕,已不需要担心会被杀,可是这种阴森森的地方令人受不了。”
“至少这两、三天之内不可能吧?必须处理行武的丧事,警方也会对我们讯问以求掌握证据的。”
“那样的话,岂非要拖到第二学期开学?”
“不可能吧!在那之前应该能回去。”
“行武的家人会马上赶来吗?”
“不,他住乡间,最快大概也得到明天下午吧!由木刑事已经打电报通知了。”
“这么说,得到那时才能火化了?”
“还是得等他的亲人赶来吧!不过,在这种夏天里,总是麻烦。”
“必须尽量能多买一些干冰才行。”
大伙儿虽是刻意开朗交谈,不过稍一疏忽,话题很容易又转到晦暗,只好急忙再转换话题。
二条义房板着脸搅拌红茶。刚才拿着旧报纸时展现的奇妙动作似早已忘掉,也不知是否讨厌和牧他们交谈,一直默不作声。
日高铁子边擦拭被红茶热气熏成雾状的男用眼镜玻璃镜片,边淡淡说出:“现在安孙子怎么了呢?”
十时前,铁门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不久,玄关也响起了吆喝声。学生们知道灵柩车已到。
葬仪社的年轻人表示只有两辆车。不得已,一辆放置花子的棺木,另一辆则将橘和纱絽女的棺木并列。
“她和秋夫感情那样好,放在一起他们应该会更高兴的。”纱絽女的母亲说着,穿黑服的肩膀又颤抖,再次恸哭出声。
“喂,右边是男性,左边是女性,火化时可不能搞错。”年轻人大声对司机叫着,之后,绕至车前,上车。
礼车也只有一辆,于是,前往火葬场的只有橘和纱絽女的父亲,以及万平老人和代表同学的牧数人。
在夏日上午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一行人踏出悲哀的寂寞之旅。
3
丁香庄骤然恢复静谧!
所有人在餐厅茫然呆坐时,虽是睡眠不足却仍满脸精悍之色的由木刑事偕同两位巡佐出现了。
“我们在车站靠这边一公里处和灵柩车错车了。不管是橘先生、松平小姐、花子太太,大家皆曾一同亲切交谈过,所以我由衷祈求他们的冥福。”由木刑事站在餐厅门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