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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想起来了,临走时打过电话,手机忘在了写字台上。
她见大朵的雪花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对钱进说:“看什么看,还不把她抱到车里去。”
钱进机械地抱起垃圾女说:“哦。”
车,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大妈急中生智说:“你不是有车吗?干脆开车直接将她送到医院。还叫什么救护车。”
钱进不情愿地将垃圾女放进汽车的后座说:“好吧,只是大路都被车堵上了,我怎么去?”
大妈想了想跟着他们上了车说:“这样吧,我好事做到底,这一带我熟,听我的指挥。”
垃圾女滚到了旁边溢出的阴沟里,浑身满脸都是烂泥,又脏又臭,钱进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大妈耐心地帮她脱去外衣,擦着脸上的血。还将自己的羊绒大衣脱下来包住了她。
汽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过了好一阵子,才来到医院门口。钱进将垃圾女抱到了抢救室,焦急地等在门口。他担心垃圾女的伤势,害怕她死在手术台上,更害怕自己会因此进监狱,那他就再也当不成医生了。奶奶伤心的目光,爷爷的期待,芙蓉的态度……他胡思乱想,越想越恐惧。
医生出来了,经过检查,垃圾女只是右臂骨折,轻微脑震荡,头皮被割裂,多处皮外擦伤,没有生命危险,钱进总算松了口气。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她的家人。
不久,垃圾女醒了过来,看见到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人,一脸的惊慌。她就是杨金花。
她说:“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大妈问她说:“这里是医院,你让那个小伙子的车撞了。闺女,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金花说:“我叫金桦,是个孤儿,没有家。”
钱进一听心想,她没有家,岂不是要赖上我?不行,我要赶紧开溜,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趁大妈没注意,偷偷地向门口移动。他刚要开门出去时,衣领被人抓住。
“你这个坏家伙,你以为我的眼睛是画在脸上的,撞了人还想逃。”大妈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他。
钱进用力甩掉大妈的手说:“你这个老太婆,怎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她自己不当心。再说了,你又不是警察,关你屁事。”
大妈说:“谁说不是警察就不能管?你知道我是谁吗?”
钱进讽刺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不会对我说你是警察的妈吧?”
大妈说:“这回你说对了,我的儿子就是市公安局的警察。你如果不想进派出所,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
她就是江舒涵,本打算等雷鸣回来一起去赴宴,没想到一等再等,等来的却是雷鸣有新的紧急任务,不能和她一同去赴宴的电话,她只能一人前往。好在饭店离她家不远,步行过去只要十来分钟,没想到她刚走出大门,就遇到了这档子事。别看她文质彬彬的,对坏人坏事决不姑息。
不会吧。我今天怎么那么背,好撞不撞,正撞到了枪口上。看大妈的样子一本正经不像是在开玩笑,钱进傻眼了。
这时,他才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位大妈。
只见脱去了羊绒大衣的她一点都不胖,中等均匀的身材保养有素,一身毛料的套装合身得体,略施粉黛的脸上戴着副金丝眼镜,温文儒雅,一看就知道受过高等教育,是个有地位的女士。
钱进挣开衣领,讨好地解释道:“大妈,别这样,我可是个大大的良民,不想留下案底。你错怪我了,我哪有落跑,我是去…交医药费。”
江舒涵说;“要走可以,把你的身份证和车钥匙留下。”
钱进看逃不了,只好乖乖地交出身份证和车钥匙。
他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我今天这叫是怎么了?中头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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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暂时妥协
钱进看逃不了,只好乖乖地交出身份证和车钥匙。
他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我今天这叫是怎么了?中头彩?”舒涵说:“少罗嗦,交完费快点回来,大丈夫敢做敢当,既然撞了人,就要负责到底。”
钱进缴完费回来,见大妈还守在那里。他将发票放到舒涵手里说:“怎么样,我说话算话吧。”
舒涵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钱进不愿意说出自己是在校学生,万一这事捅到学校去,让校方知道了,麻烦就大了。他也不愿让她通知家里,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不想连累年迈的爷爷奶奶和父母。
他忙说:“我一个人住。”
舒涵说;“那好,既然你说话算话,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钱进觉得她话里有话,问道:“这话怎讲?”
舒涵说:“你都听见了,她是个孤儿,被你撞伤了,没人照顾,先接到你家去养伤。”
她已问过医生,金花的伤势经过今晚的观察,如果没有变化,可以不用住院,配些药就能回去养着了。
“什么?她这个样子去我家?都说了,我是个单身男子,一个人住,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钱进叫道。
舒涵说:“你都瞎说什么?她一个小姑娘,身上又有伤,难不成还吃了你?只要你不动邪念,有什么不可以?”
钱进说:“大妈,你饶了我吧,我有女朋友的,叫她看见会生气的。”
舒涵说:“你给我过来看看,就她这个样子,什么女人会吃醋?也太没自信了吧。再说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钱进傲慢地说:“我管她是什么,去我家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既然那么爱多管闲事,不如叫她去你家住。”
舒涵有心让金花去她家,但看见钱进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又窜上来了。
她说:“既然这样,我们只有去交警大队了……”
钱进一听心想,今天看来是难逃此劫了。不如先答应她再做打算。
他忙说:“我投降,只要不报警,我都听你的。”
他乖乖地走近一看,吓了一跳,金花的脸上伤痕累累,尤其是右边脸,伤得很严重,在灯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一块大大的青紫色的淤伤,肿得得老高,眼睛就剩下了一条缝,好吓人。头皮上的伤口已经缝好,头发被血沾得乱蓬蓬的。大概是因为营养不良,她的身体显得很单薄,左面的胳膊骨折被打上了石膏固定,不能动弹。她的眼神因为惊吓是那么的怯懦,闪烁不定,像个受伤的小鹿,让人看了即心酸又心疼。钱进觉得很内疚,都是他的大意和失误,才造成了她身心的伤害。在这样的大风雪夜,将她一人赶到大街上去,于心何忍。钱进动了恻隐之心,无奈之下答应将她带回家去。
舒涵说:“把你的地址报给我。”
钱进说:“干什么?你不会也要去吧?”
舒涵说:“我要定期定时检查。”
钱进不情愿地说:“滨江路100号樱花新苑15楼501室。”
这是一套刚装修好的新房,他本打算邀金林一起来过寒假,等他们大学毕业了,就是他和芙蓉结婚的新房。钱进想,不如,先将这个女人安排在那里,反正她伤的也不重,过半个月去了石膏就会好了。到那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送走。
为了以防万一,舒涵记下了钱进的身份证号码和电话号码。钱进只能自认倒霉,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超近路早点到,却耽误了家宴不算,还请了个祖宗回家养着。
处理好了这件事,已经是凌晨,天快要亮了。舒涵很有成就感,满意地打了一辆车回家去…
钱进在医院里陪着金花,天亮后,医生观察了一晚见金花已无大碍,钱进便载着她回家去。
清晨,雪停了。寒风刺骨。但是,天还是阴沉沉的。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射出几道冷冷的光芒就匆匆的不见了踪影。由于是双休日,又加上一夜的大雪,路上车辆很少,道路很通畅。
钱进边开车边想,昨晚的事怎么样对芙蓉解释,对家里解释,还有对那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姑姑怎么解释。他恨恨地扫了一眼身边坐着的金花。
车里,还残留着阴沟水的臭味,让人反胃。金花穿着舒涵宽大的羊绒大衣正兴奋地看着窗外,她还是第一次做小轿车,很是新鲜。她看着车窗外面飞驰而过的的建筑物自言自语说着话。
晦气鬼,倒霉鬼。臭垃圾女。钱进心里骂着。还有那个爱管闲事的大妈,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做……“到了,快停车。”金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抬头一看,果然到家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你不要对我说你跟踪过我。”钱进惊愕地说。
金花说:“臭美,谁要跟踪你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