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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
人类的知识或许从未有过如此的发达,让人能够充分地认识并了解周围的事实。我们能够轻松地接触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物,也能够瞬间与世界互联。基于我们对动物的了解,我们积累的知识已经能体认到我们跟其他动物大同小异的事实,然而,这项事实,却似乎不是许多人所愿意相信或所能相信。我们中的大多数一直认为在人类和其他动物之间有着清楚而精确的界线。这条界线,现在变得模糊了。只要我们愿意承认并不是只有人类才有感知能力和个性,并不是只有人类才会从事理性思考或解决简单问题,最重要的,并不是只有人类才会有喜乐悲伤和恐惧失望等等情绪以及种种身心痛苦,只要我们愿意承认这些,那么,我们就应该尊重其他许多奇妙的动物。
动物跟我们不一样,一个重要的观点是它们无法像我们那样用复杂的语言文字来沟通。但这一点似乎越来越不是那么明晰。正如古希腊哲学家波菲里所说,这主要是因为人类无法了解动物语言,而非动物不能驾驭我们的语言。科学家们近些年对海豚的研究发现,它们同人类一样有着复杂的语言系统,它们可以通过不同的声音来传递人类用语言交流的复杂内容,并且几乎有一样的效果。但为什么海豚没有像人类一样留下伟大的文字作品呢?(古埃及文明、玛亚文明也未曾留下什么重要的文字作品)这可能是因为它们将精力用于玩耍而非创造方面了。所以,关于交流这一点我们人类必须建立起一种谦虚的心态。我们充满掩饰性的语言所要表达的内容,在某种时候还不及黑猩猩的一个眼神或轻微的举动有效;动物们可能不懂的是我们人类复杂的语言,而非用于交流、沟通的语言。就像我们在其他身体技能方面,如灵敏度、嗅觉、力量、飞行、速度等等方面也远不如其他动物一样。所以我们人类应该对万物有一种谦虚的心态,而并非是那种我是主宰者的“人类中心论”的心态。有这样一个哲理式的笑话,可能是对人类这种自以为是心态的回复:两个老人坐在房前聊天,突然一个UFO从他们头顶划过。其中一位老人问另一位老人:他们为什么不下来见见我们呢?另一位老人回答道:也许他们在寻找高智能生物吧?
我们与动物可能最有说服性的不同之处是:我们有高度的理性,我们有选择的能力,而动物们没有;我们除了依靠本能行事外,还有道德规则和责任感的约束,而动物们则完全是基于本能行事。一只狼为了解决饥饿问题,从不会考虑它的猎物应该享有什么样的权利;一只狮子为了获得交配权,也会将对手置之于死地,而没有任何的道德愧疚。我们人类则不同,在做事时我们都是有意识地去做,我们会考虑很多的规则:道德的、法律的、社会的、宗教的等等;我们会顾及他人,会承担责任。我们相信,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使我们对其他动物拥有和善的责任。佛陀说:“一切人生皆平等,愿一切有情解除痛苦。”亚圣孟子说:“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特别是耶稣上帝,在《圣经》里说到:“你去请教走兽,他们会教导你;你去询问空中的飞鸟,他们会告诉你;地上的生物会教导你;海中的鱼类也会为你说明。”伊斯兰教的圣书《古兰经》中也如此说道:“地球上并没有所谓的动物,也没有以双翼飞翔的生物,他们可都是像你一样的人们啊!”印度伟大的精神领袖圣雄甘地观察:“一个国家伟不伟大以及它的道德程度如何,是可以由这个国家如何对待动物这一点来衡量的。”伟大的人道主义者施怀泽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伦理思想是:“善是保存生命、促进生命,使可发展的生命实现其最高的价值。恶则是毁灭生命,伤害生命,压制生命的发展。”这一切的思想都将我们指引到一个方向:我们必须将我们的爱、善良和仁慈扩大到非人类生物方面,我们需要建立一种包括动物在内的无边界的道德。
认识和了解是行动的开始,而行动是我们最好的语言。对我们每个人最重要的就是在“知道了”之后该如何做。我们除了不停地关注、阅读、了解有关的信息外,适时地对加诸于动物身上的痛苦和残忍表达我们的声音,了解和支持那些关注动物权利和积极保护动物的保育人士和组织,试着成为这些组织和人士的同道中人或者为他们捐献资金。为他们的计划摇旗呐喊或积极行动,或者在自己的生活中行动起来,相信你“你能为动物的生存福祉做出自己的贡献,甚至影响更多的人,造成更大的改变”。但是有一件事我们还是需要强调的,那就是放弃我们的独断独行,也就是来自道德上或知识上的一种自以为是的骄傲态度,而是保持尊重和谦虚。不愿听跟自己的意见不一样的声音,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而强力地行事。这样的一种态度,对谁都没有好处,也不会带来任何进步。“非友即敌”的态度,只会使得一切沟通停摆。事实上,动物权利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议题,而不是好坏、善恶或黑白二分。我们不能为了一些物种的权利而破坏另一些被广泛认可的权利,更不用说对它发动攻击了。
事实上,关心动物的人都是在妥协中前行的。许多有意义的事经常必须透过妥协才能取得真实的进展,虽然这个进展往往缓慢得令人有点气馁。当然,在一些状况下,加诸在动物身上的痛苦实在过于残忍,以至于根本不可能有所谓妥协可言。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尽可能试着去了解这样的状况,当然再重要也不过了。
俄罗斯伟大的小说家、思想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这样说:“爱上帝创造的万物、所有的一切及每一粒沙砾;爱每一片叶子,每一道上帝的光!爱所有的动物,爱植物,爱一切事物,上帝赋予了它们基本的思考能力及平静的喜悦。因此,不要引起它们的不安,不要虐待它们,不要剥夺它们的喜悦,不要违背上帝的旨意。”我们目前的这种爱太少了,除了对那些伴侣式的动物给予的少有的爱外,我们看到的是对动物的各种形式的“残酷”行为,不管是对人或对任何有感知能力的其他动物,这都是我们应该终止的。与“残酷”的对抗,其实也就意味着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和潜藏在自身的残酷劣根性做一番争战。许多我们视为残酷的行为,其实并非蓄意为之,往往只是出于“无知”。而我们必须克服的,也正是“无知”。当我们的爱战胜了残酷,我们就向尊重所有生命的道德更迈进一步,实现人类那最独特的天性——慈悲。也同时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人。
摘自宁夏人民出版社《地球也是它们的》
我们需要那么多博士吗
作者:张建伟 字数:1696
我曾经戏言,再过五年,把王府井大街南北口一堵,挨个问,都是博士。
在凯歌高奏文凭大跃进当中,博士队伍迅速扩大,可谓浩浩荡荡,集团成军,产出速度和规模堪比海啸。根据教育部2010年底最新统计数据,2000年毕业博士1。1万人,到2009年已有4。9万人,一跟头翻升近5倍;从招生人数看,2000年招收博士生2。5万人,2009年竟达到6。2万人,增长2。5倍。仅2009年,博士学位授予数就高达4。7万人、在学博士生24。6万人。几年以前,我国博士人数跃居世界第三位,次于美国和德国。如今超德越美,成为世界第一,俨然“中华人民博士国”矣。2010年研究生招生数目继续扩大,其中硕士研究生扩招5%、博士生扩招2。5%。这些数字,连海峡对岸都看得傻眼,台湾《旺报》2011年10月26日转述美国德州理工大学来自中国大陆的教授蓝云之言,称与美国大学相比,大陆招收的博士生“人数多得不可想象”:这在美国大学是不可想象的。像德州理工大学3万多人,一年毕业的研究生也才200名。
我曾经询问台湾大学法律学院教授,想了解其博士生招生规模,得到的答案让我稍感惊讶。台湾大学法律学院每年拟招收博士生十人,但招考难度大,不但需要通过笔试,还要进行学术水准评估,以及口试,许多人知难而退,不敢问津,因此常常不能招满十人,一般招收五六人而已。在台湾大学读博士,颇不容易,需要满足严格条件才能毕业,比如至少要到外国留学九十天以上,还要发表特定数量的论文,毕业论文的水准要求很高,绝不可能蒙混过关,因此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