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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的不行?”张尔阳皱眉道。
“嗯。”林半点了点头,“张叔,没什么其他的事的话,我就走了。”
“古熙是你的同学?”张尔阳的话题跳跃得很快。
“是。”林半愣了愣,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和古熙扯上了?
“他今天向我们公安局报了案,说你在高考的时候用催眠术催眠了他,让他的腿一直抽筋,所以他高考落榜了。林半,你这是人身伤害,是违法犯罪,你明白吗?”张尔阳说着说着,便声色俱厉起来。
“他这是污蔑!”林半顿时哭笑不得,赶紧辩解道,“张叔,我刚才说了,我学的催眠术只能自我催眠,不能催眠别人,又怎么可能催眠古熙呢?他每隔二十分钟抽一次筋,这是催眠术能达到的效果吗,你听说过这么厉害的催眠术吗?”
他还真没想到,用催眠术解释自己的成绩提高问题,竟然会惹出这么一个副作用来,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林半对古熙所用的“侵蚀”小术法,确实类似于催眠术。不过他在痛揍古熙并用小活络丸骗了他三万元之后,就解除了这个暗示古熙抽筋的小术法。同时他在解除术法时又在古熙脑海里下了一个新的小术法,让古熙觉得他和自己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所以林半没想到,古熙居然还会对自己耿耿于怀,并向公安局报案。
林半显然高估了“侵蚀”术法的持久效果,现在据他施法时已过去了二十多天,侵蚀效果已经很弱了。何况昨天他在教室里大出风头时,白清灵也围在他身旁欢声笑语,理都没理古熙一下,这让古熙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便和他父亲的老朋友张尔阳说了这件事情。
张尔阳也听说了同村贫穷小子林半在云南大发横财的新闻,正在盘算着怎么从林半这里敲笔竹杆,弄点油水。听了古熙的话,他立即意识到这件事大有文章可做,大有油水可捞,于是让人留意林半的动向,并尾随林半进入宾馆吃饭,制造了这个摊牌谈判的机会……
听了林半的解释,张尔阳自然不会相信,只洒然一笑,说道:“我倒是听说催眠术是既可以催眠自己,也可以催眠别人的。当然,这是高科技,我不懂,不过我们局里有人懂,市局也有行家。林半,为了把事情搞清楚,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回局里做一个笔录和鉴定,把这件事处理妥当,省得误了你上大学的前程。”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半皱起了眉头,沉吟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张叔这么说了,我去和跟记者们打个招呼,然后跟你走一趟。”
“不用了,咱们这就走吧。”张尔阳摆出一付公事公办的姿态,冷声说道,“我会让小夏和那些记者说一下,就说你被我们带到公安局去了,不能陪他们了。
“我明白了,张大局长,你绕着圈子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勒索我,想让我拿钱入股,对吗?”听张尔阳越说越不像话,还利用记者的影响力来威胁自己,林半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冷笑道:“要是我不答应开矿的事,你就正式把我当犯人了,并且让记者知道这件事,把我搞臭,对不对?”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张尔阳就是想用古熙这件事逼迫林半,让他拿钱给煤矿入股。要不然,张尔阳就直接公事公办了,哪还会先谈合作,再谈案子?
这位张大局长,还真是霸气外露啊……
第七十二章 警官,两个字,四个口
“这不叫勒索,而是谈判。开矿的事,对你也很有利。林半,我这是为你好,你放心,叔是不会坑你的。”听到林半把张叔改成了张大局长,张尔阳无奈地耸了耸肩,却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承其事。
“那好,既然是谈判,就要看谁的牌大。张局长,我倒也学过一点法律常识,请问我犯了哪条法?你说我给古熙造成了人身伤害,请问他有什么伤害,他现在还在抽筋吗?”林半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一付法庭辩论的姿态,振振有词地说道,“不怕告诉你,他的抽筋毛病还是我帮他治好的,他这是不识好歹,疯狗乱咬人!如果你们公安局敢冤枉好人,我就把这事捅给那些记者,让全国的媒体来评评理!”
“让媒体来评理?好啊!你给他的药,卖了三万块吧?”张尔阳低着头,点燃了另一根烟。他看都没看林半一眼,就忽然抛出了另一枚重磅炸弹。
“没错,那药货真价实,就值那个价。”见张尔阳亮出了另一张底牌,林半也只好硬着头皮赖上了。
“是啊,货真价实……”张尔阳微笑着,嘴角却有一丝嘲讽,“听古熙说,那是用千年人参、百年灵芝之类的稀世药材配的药,对吗?”
“没错。”林半硬着头皮说道。
张尔阳冷笑道:“林半,你还是太嫩了。现在这世界上还找得到千年人参吗?再说了,千年人参是什么药效,你还不明白吧?普通人吃了,肚里马上就会发烧,严重点的还会流鼻血。可古熙当时吃了你的药,什么反应都没有……”
林半当时骗古熙时,是临时动的心意,倒没想到那件事会闹到公安局来。经张尔阳这么一说,他才发觉那件事办得太仓促,确实漏洞不少。好在他反应也快,立即抓住了重点,辩驳道:“那是因为份量不够!千年人参这些药材确实是有的,只不过药丸里只放了一丁点,自然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只放了一丁点?那就不值三万!”张尔阳不愧是警察,立即抓住了林半话语中的漏洞,冷笑道,“既然不值那个价,就说明你是在搞诈骗!诈骗就是违法犯罪,我就能拘留你,逮捕你,让你坐牢!”
听到“坐牢”二字,林半愣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嘴角忽然浮起了一个笑容:“张叔,你确实有一套。不过想让我入股,你的牌还不够大!”
“别急,我的牌还没出完。”听到林半把“张大局长”改成了“张叔”,明显有服软和套近乎的意思,张尔阳得意地笑了笑,他吐出一个烟圈,悠然说道,“据我所知,你这件事还牵扯到你师父。你和你师父都没有行医资格证,就算你们卖的是货真价实的真药,我也可以定你们一个非法行医罪。更何况,你们的药还卖了个天价,又是假药,这又涉及到诈骗罪。你们是共同犯罪,不管谁是主犯,谁是从犯,都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听到张尔阳把自己的师父牵扯进来,林半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再看着眼前这张正气凛然的国字脸,就觉得怎么看怎么痛恨,恨不得打他一个满脸开花。
这时他才深深地觉得“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这句话的正确性。想当初,他在云南把仇人刘斯辰逼死时,心里还有些不忍心,后来听了牧云的一番话,才忽然醒悟过来。而古熙这件事,就是再次给他敲了一记重重的警钟,让他明白落水狗不但要打,而且一定要打死,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过头来咬你一口。
“退一万步说,就算最终定不了你们的罪,但我完全可以把你们关上几个月,等案子查清楚,你上大学的事也黄了,名声也臭了。”见林半不吭声了,张尔阳觉得火候已经添够了,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索性把自己的底牌都亮了出来,“更何况,你的麻烦还不止这一桩!”
“哦,我还有什么麻烦?”林半笑了,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有人举报,我们家老头子的疯癫病很有点古怪,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脚,比如说被人用了催眠术,诱发了他的精神病。”张尔阳说到这里,脸色也阴沉起来,“林半,你帮我分析分析,我们青龙村,到底哪路神仙能有这样的手段?”
张尔阳这一回是有备而来的,杀手锏也有不少,比如他父亲张清宇突然疯癫的事情。这件事他虽然没有证据,但完全可以把林半列为嫌疑人。毕竟林半和张清宇是同村人,声称自己会催眠术的林半又在张清宇发疯前回了村,之后张清宇就忽然疯了,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
像这种事,定罪自然是有难度的,需要证据。但把谁列为犯罪嫌疑人,就不需要太多的证据。把嫌疑人弄进局子里,然后屈打成招,自然就有口供证据了,这本是张尔阳的拿手好戏。
“这种事也能扯到我头上?”林半愣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张叔,我真服了你了!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我入股五百万,还不行吗?”
“你这就服软了?”张尔阳显然有些意外,也笑了起来。
“唉,不服软不行啊。俗话说得好,官字两个口,左说也有理,右说也有理,咱们老百姓怎么说得过当官的?何况你是个警官,警字可也有两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