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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忙活的时候,始终避开灯笼和地下室中间的那个蓝色布袋,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才大概把小小的地下室里有“图腾”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我甚至都没有问何晴和Z在做什么,一心扑在这件事上。
“都在这儿了?”我看着地面上那一堆尸体似的杂物,问小安,“还有没有跟这个类似的,你放在别的地方了?”
小安蹲下来看了一会儿那些东西,忽然说:“这些东西是有什么问题吗?跟最近的事情有关,对吗?”
我没有说话,小安却开始一边看着东西一边小声嘀咕着“完了”“完了”。
我顿时感觉不妙,立刻问:“你是不是把东西卖出去了?”
小安说:“之前地下室杂物太多,我转移了一批出去放在厅里,你忘了吗?”
我依稀记得这件事。
小安又说:“二叔只说要保管好地下室的东西,我也就没在意,前段时间忽然有几个人在淘宝上订购了我们这的压仓货,而且订购的挺多,我还以为这东西有升值的空间呢!现在看起来,难道是有人故意买……”
我急切地问道:“你是说,有人大批量收购这一类图案的工艺品吗?”
小安这个迷糊蛋,这个时候却跟我说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这种图案的玩意儿,我实在是服了她,赶紧对她说:“你立刻去淘宝的页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果真是就麻烦了。”
小安也不敢怠慢,赶紧去客厅里开电脑查询,而我又在地下室呆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那些东西上的图案,我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一阵子,依然没什么头绪,而且还在纠结着要不要一把火把它们都烧掉。
而就在这时,我无意中撇了一眼被我们翻乱的仓库一侧,一张露出半截来的照片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从压仓的货物下头抽出那张照片来,那是一张三个男人的合影,两个年轻男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他们的身后是一片残垣断壁,还有一块似乎刚刚从废土堆里扒出来摆正的破烂匾额,字迹有些辨认不清了。
照片上的那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我觉得有些熟悉,翻看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却在那后头看见一行字:刘宏、刘景与师傅,摄于1995年。
95年,那个时候我才出生不久,而刘宏和刘景,不久是二叔和我父亲么?照片里的这个师傅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父亲有个师傅,我怎么不知道父亲和二叔一样是个神棍?
我越想越复杂,就在这时,小安却忽然在外头喊我:“刘洋!刘洋你快过来,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不敢怠慢,赶紧收了照片跑出去。
这个时候,我看见小安脸色铁青的坐在客厅电脑前,看见我出去才抬起头,说:“怎么办,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赶紧走上前去,看见小安打开的页面是一则新闻,关于死亡案件的新闻……
第二十八章又见命案
说实话,我们国家人那么多,每天死掉的千千万,一桩死亡案件真不是什么大事。
之所以那条新闻会跑到搜索器的推荐头条,是因为这个人的死亡很离奇,很诡异。
简而言之,死者是被活活吓死的,而且死者有些钱,是当地一个比较知名的年轻企业家,据新闻上说,这个人身体健康,而且胆子也挺大,根本没人说得清楚他到底怎么会被吓死。
这的确是奇事一桩,但我没看出来这玩意儿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于是扭头询问小安。
小安当时神色却特别凝重,伸手点开了QQ,调出一个人的聊天记录来,我看过之后也是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人就是第一批向你订购那些工艺品的人之一?”我说道。
“是……”小安说,“我想着查卖出去多少,都卖给了什么人就像大海捞针似的,比较困难,所以就从印象最深的开始找。我才记起来,有一个年轻的帅老板高价给我订购了两样东西,于是想从这儿入手查,谁知道……”
“他哪里人?”
“就是本市人。”
“市里的,你见过他?”我又问。
“见过,外省的我投了快递,本市的我都是亲自送货上门的……”小安低着头,说,“见面的时候,他对我好像还有点……有点……”
“得了,没工夫听你那些个破事。”我挥手说,“这件事,看来要让何晴帮帮忙了,对了,何晴在干嘛?”
小安显然有点生气,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回答:“何晴陪着Z呢,她自己说要呆那儿陪着的。”
我想了想,觉得当时的一切情况还是太过混乱,但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于是反身上楼。
我来到楼上的时候,何晴站在Z房门外,我往里头瞟了一眼,感觉没什么异状,才把目光移向何晴,说:“你在这干嘛?是不是想跟Z那儿问出点我的犯罪证据来?”
何晴“哼”了一声,没理我。
我又说:“看得出来你也想查清楚这件事,但是你方向有问题,你不应该一个劲儿的调查我,你应该去找更多的线索。”
“这事情没必要你来教我。”何晴把脸偏向一边。
我很不喜欢她的性格,不过还是忍下这口气,继续说:“现在我可以提供一条线索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她立马回过头来,看了我好一会儿,却说:“你在刷什么花样。”
我耸了耸肩膀,说:“你是警察,我就是个小屁民,我能耍什么花样?”
何晴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我直接引着她下了楼,来到大厅电脑前,让小安调出刚才的网页给何晴看,随机又把大概情况跟何晴说了一遍,当然我不能往“迷信”的方面说,我只能对她说:“不管怎么样,这个案件都贯穿着这个特殊的图腾,这个图腾可能是嫌疑人联络的暗号,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当然也可能是何警官你说过的邪教组织之类的……你想,今年是2012年,世界末日的传言早就沸沸扬扬了,出来一两个邪教似乎也很合理,是吧?”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注意着何晴表情的变化,但我发现,她的神情居然变得很为难,沉默了很久,才转过脸来,说:“这事儿恐怕没办法帮你们。”
我挡在何晴面前,说:“你可想清楚了,这事儿不仅仅跟我们有关,跟你自己也有关系,你的生命同样也受到了威胁,而我们现在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所以才必须找到突破口。你帮我们,也是帮你自己,你难道想不明白?”
何晴脸上似乎露出一缕苦笑来,说:“其实你肯把我留在这里让我自由进出,我就已经相信你了,这件事我并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根本没办法帮你,因为我现在已经不能行使警察的权力了。”
“你……”
“我没跟你说,我被停职了。”何晴淡淡的说。
我有些愕然,张口结舌的看着对方,何晴却继续说:“一个能在本市的知名旅游区随便开枪,而且还是开枪轰一具尸体的警察,你说应不应该停职?一个不办任何相关手续,就直接自作主张上门调查的警察,又应不应该停职?我也知道,停职是够给我面子的了……”
当时的我真可以说是满头黑线,敢情这个在我面前颐指气使的警察其实一直都在装逼,其实她早就不算什么警察了。
我有些颓然的在一边沙发上坐下,好不容易查出来的线索,这么快又断了,我不由得拿出刚才在地下室发现的那张照片来反复看着,刘景、刘宏,还有他们的师父,我忽然想到,既然有这么一茬,那指不定这个地方还有别的相关线索。这几天以来,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父亲的影像了——那晚上在医院、那天那场几乎让我崩溃的车祸、还有国道上忽然再次发生的交通事故,这一切,似乎都跟父亲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整件事,或许也跟当初父亲的死有关。
我正想着,小安忽然来到我身边,打断了我的思路,对我说:“你别着急,现在网民的人肉技术可厉害了,有些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总会走漏点风声,我帮你在网上查查,说不定会有线索。”
我深吸一口气,说:“其实我想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跟我们有关。”
“我也想知道。”小安忽然低头说,“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失手杀人了。”
我心头忽然一紧,看到小安这女汉子这幅神态,我居然有点儿心疼她。
这家伙大大咧咧的,老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