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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去好好看看。”他这么说。
对方痛哭失声。
“您是怎么看的呢?”曹远清走后,我还是忍不住问冷面木头。
“从医生的专业角度来看,这的确只是一种疾病。”
“教授想做什么样的手术来恢复女身?”
“他年纪这么大,其实早已失去性征,唯一的要求,是取掉男性生殖器官。”
“在旁人看来,果然是很残酷啊。”
“而且免不了受人歧视。”
“那您呢?撇去医生的专业精神,您怎么看?”我紧紧盯着
这么好奇,实在不像我。但,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真正的侦探,我实在是想知道他“那部分”的专业精神。
“我怎么看,其实并无关紧要。教授既然做出了那种决定,要的其实只是自己家人的理解和支持,就算千万人肯定,也比不上亲人的一票反对。”
言辞上面仍然是滴水不漏的侦探,眼里却透出一丝忧伤来。
当然那也只是一瞬,所以我也马上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旁观者系列06破局》
1 我抱着课本去教室自修,时值假期清晨,校园的路上却仍是喧嚣阵阵。忽然有陌生女孩迎面而来,也不搭话,“啪”,径自一掌,击上我的脸颊。
我只觉脸上一热,未曾多想,反手扇去,更响亮的一声,那女生抚面呆立。
我反对暴力。但我赞成以暴制暴。
她大概也未料到我有如此凶悍,手指着我,说出最荒谬的指责:“你……你你你……你怎么打人?”
我一挑眉:“打人?你说谁?”
她终于也自知理亏,恨恨咬牙:“沈凉玉,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最好离我家望峰远一点!”说完跺脚离去。
我哑然失笑。看看旁边,早围拢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不过我眼光到处,他们也就火速散开。看来我这恶名在外,是没错的了。
脸上被扇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痛。我摸了一把,好像有些肿胀。不过我那一巴掌也让对方讨不到便宜去。她是为了吕望峰?我又冷笑了一下。
两周之前,我是在学校摄影协会的作品展示会上看到吕望峰。
当时,我信步走在令人目不暇接的作品当中,却忽然在一幅作品面前停下脚步。
那是一片清蓝天空。缀之丝丝云朵。那抹蓝色由浅入深,最后是浓到化不开的酽。
蓝色总是让人感觉忧郁的。而这张照片,却奇妙地带抹清冷。像是漫不经心随手拍摄,而那令人屏息的颜色,已在安静等待。
作品名叫《冽》。似乎是在证实我的观感。
我眯着眼睛望定它。
这时他走到我身边来。
“喜欢这张照片的人不多。”
“为何?”
“单调、乏味。”
“正如生活。”
对方笑:“这是我的作品。”
“哦。”我没有意外。
“你叫什么名字?”
“沈凉玉。”
“良玉?君子温良如玉?”
“非也非也。”我也露出戏谑的笑容,“乃凉薄之玉。”
“哈哈。”他终于转过身来正视我。
这男生,嘴角彰显山水之色,眉目暗含星月之风,一眼看去,竟是说不出的俊秀。怨不得那么多女孩为他要死要活。
他也看清了我,轻咦了一声,不确定地问:“我们……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
和我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他仍是穿白色外套,一尘不染。
白色象征高洁。这色调,可真配错了他。
“校园就是这么大。”我淡淡地说,不肯定也不否定。
的确,半年前,我们曾在学校的天台上见过一次。当时,他正和我的新朋友纪真鸿在谈话,见有陌生人,便迅即抽身而去。(详情请参看《最推理》第7辑《败局》。)
几天后,真鸿因被我识穿其杀人的事实而当着我的面跳楼自尽。然而,真正的杀人元凶,却是眼前这位。
“也是。”他笑了起来,转而又问,“你真的喜欢这张照片?”
“嗯。”
“那展览结束之后我送给你。”他大方地说。一眼又看到了什么人,“抱歉,我看到了其他朋友。”
“你去吧。我再四处看看。”
他点头离开。我再次凝视那幅照片。
那样的蓝。除了清寒冷冽,我还看见,一丝微妙险恶。
尽管吕望峰承诺要把那幅照片送给我,我却并未放在心上。
不料三天之后,我接到他的电话。
“怎么没有来和我要那张照片,不愿意接受么?”
电话里他的声音更加沉郁顿挫。
我虽然奇怪他怎会有我的手机号码,然而也并未询问。只淡淡回答:“忘了。”
“哦?”他似乎在笑,“我以为你很欣赏那张照片。”
“我只比其他人多看了它五秒钟。”
“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我正揣测着他来电的用意,一时没有接口。又听他继续道:“出来吧,我把那张照片亲手送给你。”
“哪里?”
“宿舍楼的天台,好不好?”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又是白色外套。他正靠在凭栏处向下面看。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
好似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却突然发声:“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见过你了。”
“哦?”
他转过脸来,笑着看我:“他们说学校里有个可怕的女人,专门遇到凶杀案,他们指给我看过一次。”
我看着他。
他的神色温和,看上去并没有戏谑的意味。眼神专注,凝视着我。
看不出一丝破绽来。
也许他并不记得,他与我,就在这天台上的那次见面。
“看到人死,是什么感觉?”他居然问。
“感觉?”我皱起眉来回忆。
曾有人倒入我怀中,从温暖到冰凉;也有人当着我的面倒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我看过受害者临终前的不甘与绝望,也见过凶手的残忍与无奈。我的感觉?
“不好。”我说。
“不好?”他似乎是惊讶我这回答的简单。但随即露出怜悯神色,“嗯,想来的确是不好。”
他就是曾带给我那种不好感觉的人。
“唉,那看来我是不能让你把那些案子一一讲给我听了……其实我很好奇的。”
我挑眉。
“怎么?”他问。
“没什么。我在想,对你这种体贴,我是否要致谢。”
“哈哈。不客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给你。”
“谢谢。”我接过。
“嗯……那你呢,你要送什么给我?”他笑着问我,神态半真不假。
我想了想,把照片递还给他:“我不要了。”
“哈哈,你这人真是开不起玩笑。”他大笑不止。
之后他请我去学校小餐厅吃饭。
一路上有人对我们行注目礼,但这次我已不肯定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
或者,是同时因为我们两个?
看着他眉宇间飞扬神采,我不禁想,他倒是不介意与我这般张扬同行。
有什么阴谋?
学校的小餐厅和食堂仅有一墙之隔,价格却翻了不止一倍。我难得来这儿一趟,反正有人请客,便专挑贵的点。吕望峰坐在对面笑眯眯地看我。
“哎哟,我们的吕大帅哥又换女朋友了?”身后传来这样的怪腔怪调。
我未回头,只看见面前的吕帅哥脸上仍是淡淡的笑,但那意味却已大不一样——他的眼珠只那样转了一转,已在须臾之间泄出冷意,嘴角抿了一抿,越发显得唇型轻薄。
“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次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那声音近了,居然看不出吕氏的不悦,显见得有人想来老虎屁股上拔毛。
为了达到让他“惊艳”的效果,我冲吕望峰眨了眨眼睛,猛地回过头去。
“哇塞……”来人果然被我吓得倒退了几步。这是一个个头高大的男生,凭良心来讲样子不差,可惜油头粉面了些,见到我的庐山真面之后他晃了晃脑袋,对身边的女孩讪笑道:“这……吕大帅哥的口味就是和人不同……”
那女孩显然是他的女友,见他语带讥讽,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又对我歉意地笑了笑,眼角却偷觑着吕望峰的反应。
我也想转过头去看,肩膀却被人搭住。原来吕望峰已经站了起来,轻轻一带,就将我拉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