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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方说:“我们还是回林中石洞和树上木屋中吧,料那黑衣人还会到那里寻我们。”
雪儿笑着说:“我们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那洞中,回去自然很好。”可是很快,雪儿又紧锁起了愁眉。石方想,雪儿一定是想到不日就要回到天上,因此心中有些不舍。想到这里,自己也有些黯然。
二人停停走走,过了三天,回到洞中,只见洞中已满是灰尘,树上木屋经过风吹日晒,也快散了架了,不禁感叹唏嘘。
雪儿打扫洞中,石方修理木屋,一个下午,终于收拾完毕。二人均觉腹中饥饿。这时,只见小柳挎着竹篮走了过来,见到二人,小柳先是一惊,然后快步走向石方,痴痴的凝视了会儿,说:“石方,你是,你是瘦多了。”石方笑着说:“村人可好?”
小柳说:“村人都很后悔当日那样对你们。现在村里一切平安。你们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石方奇怪道:“你们是怎样知道的?”
小柳说:“先是不知道如何传来的歌谣,说的便是你们破魔的事情,村人还半信半疑。但明显村中已经恢复平安,再没有鬼怪作祟。前几天,张神婆回村了,我们,一切都知道了。你们辛苦了。”
说完,小柳忙放下手中的竹篮说:“张神婆说,你们这几日就要回来了,于是我每天傍晚,带着食物来到这里等你们,想让你们吃上一顿热乎饭菜。”说完,打开竹篮,里面是热腾腾的饭菜。
石方笑着说:“我们这里正饿得不行了,想着在哪里能够好好吃上一顿,你就送来了。”说完,招呼雪儿一起吃。小柳亲自盛好一碗饭,送到雪儿手里,说:“雪妹,我代表村人向你赔礼了。”
雪儿忙接过饭,说:“柳姐姐,当时只是一时误会,又没有酿成太大的祸事,不足为怪。”
三人吃完饭,小柳提着篮子走了,临走前说:“明日我再给你们送些饭菜来。”
当晚,石方和雪儿又坐在草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以及快要圆了的明月。石方想起上次,雪儿练完捆灵绳法后,二人也是坐在这里看星星,今夕何夕,此间好似已隔了多少岁月,经历了多少生死,现而今,二人又平安坐到这里,眼眶不禁微湿。
侧头看雪儿,只见其愁眉微锁,便问道:“雪儿,这一路上你一直心事重重,为什么?”
雪儿闻听此言,赶快展开眉头,强颜欢笑说:“没什么。只是,只是想到上一次,我们坐在这里时,我说过的话。”
石方自然也记得当时的情景,当时雪儿在月光下对石方说:“方哥哥,你做什么我也愿意跟着你去。今后你就是回寺里做撞钟的小和尚,我也变回一只白鹿,在寺里与你相伴。”这句话,又何尝不是时时响在石方耳畔。
石方安慰道:“世事难预料。当时你说这话时,谁又知道你还能够找到天上的父亲。万事孝为先,雪儿,你自然不能够抛开在天上孤单单的父亲,况且,你本来也是天上的生灵,而我,我这一生早已在佛祖前立誓,终身皈依佛门。雪儿,既然你回天上的缘份将到,我们,我们就随缘吧。”
雪儿说:“是啊,我们就随缘吧。”
第二日,石方醒来,从木屋中下来,但见阳光灿烂,觉得神清气爽,唤到:“雪儿。”却没有回应。进入洞中,见这里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却空无一人。石桌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张纸。
四十二
话说一早,石方已找不到雪儿,只在石桌上的茶杯下,发现一张纸,上面也只简单写了一句话:七日后此地相见,若不能见,莫寻。
石方放下纸条,抬眼,只见一轮红日挂在天上,投射下灿烂阳光,本以为打败女魔,至少可以在中秋之前,与雪儿好好相伴,谁想现在雪儿就莫名离去。
当天,小柳来送饭,只见到石方一人呆呆的坐在石洞前,手中拿着雪儿留下的纸条。
自此后,小柳每天来给石方送饭,石方话也不多,问一句答一句,饭来了就吃,不来就楞楞的坐着。小柳也劝石方回村中走走,或者回寺中看看师傅与师兄,石方每次听小柳如此说,只是回答:“等雪儿回来一起去。”
小柳有时气不过,问:“若是雪儿不回来呢?”
石方回答:“她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七天里,石方寸步不离石洞,生怕雪儿回来找不到自己。但到了第十天了,雪儿还是未曾回来。石方觉得胸口内好似被什么人攥成了一团,喘不过气来,只是想不明白,雪儿为何独自离去,也不告诉自己到哪里。
第十五天里,小柳见石方的样子,便问道:“你待如何,难道你要一直在这里守下去么?”
石方说:“十天后就是中秋之夜,雪儿的父亲要来接她,我就到那里去等雪儿。说好了,我要送她回天上。”
小柳叹气道:“离中秋还有十天的时间,那这十天你就在这里痴等么?你师父已叫我请过你好几回了,你只是置之不理,难道你不去看看他么?”
石方想了想说:“那我就先回寺中看看师父吧。”
说完,石方研墨,在雪儿留下的纸上的空余处写道:“我先回寺中,若回来不见我,莫急。”小柳看到石方此举,心中一阵酸楚,扭身默默回去了。
临走前,石方又将洞旁,雪儿母亲的坟扫了扫。去百丈禅寺路上,整好路过父母和师叔的坟墓,石方也一一祭拜。想到那抹血女魔的事情,终是告一段落,心下有些安慰,但想到黑衣人还未找到,只怕那抹血女魔还会卷土重来,又很是忧虑。
离百丈寺越近时,寂清大师的样子在石方心中就越是清晰。想到寂清大师,石方只觉心中感觉很是复杂,寂清把他从五岁带大,不可谓不尽心,对寂清,也有父亲般的思念。可少了些亲近之意,因师父一向严厉,当年一怒之下把自己赶出寺,因此石方对他又有些忌惮。现而今,石方还有些躲避着怕见他。
及至到了寺门前,石方伸出双手推门,竟觉得这门似有千斤重一般,缓缓推开,里面的景像却让他奇怪。只见寺中静悄悄,不见人烟,往日香烟缭绕的景像不见了,也听不到讲经的声音。石方正在奇怪,二师兄棒着药走过来,见到石方,也是一惊。
石方见到二师兄,才有些欢喜,迎上去唤到:“师兄。”
二师说道:“真的是你么?快,快随我进去,你做的事情师父都知道了,近日总是念叨着你。”
石方随二师兄到师父的住处,一路再未曾见到其他人,只见殿中也蒙上了灰尘,好似多日没有人打扫了。一进屋,只见寂清正在蒲团上静坐,面有病容,瘦了不少,石方心里一软,跪到寂清面前,喊到:“师父。”
寂清缓缓睁开眼,颤声说到:“方儿,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快坐下。”
二师兄已拿来一个蒲团,石方坐在上面,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寺中只见到您和二师兄?”
二师兄说道:“寺中遭了劫了!约有八九天前,我与师父外出办事,回来后,发现有人在师兄们的饭食中下了毒,这一寺的人,全都、全都被毒死了。只有我和师父外出,幸免于难。寺中还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师父一急,也就病了。”
石方急问道:“可知是什么人干的?”
二师兄哭道:“当时只有做饭的圆通奄奄一息,还剩口气,我问他,他说见到那个下毒人的影子,是个白衣女子--”
石方闻听此言,心里咯噔一下,扭过头来,仔细端详着寂清。
寂清呵道:“你先出去,我与石方有话要说。”
此时二师兄已退下,房中只剩下寂清与石方。
寂清问:“方儿,你为何这样盯着为师看?”
石方说:“多日不见了,师父竟然瘦成这样,想为师父把把脉。”
说完,走过去拉住寂清的手腕,轻轻按下脉搏,号了一会,果然寂清身体已经虚弱不堪,石方问道:“师父身体怎么虚弱成这样。”说完,突然使力叩住寂清手腕,另一只手扯烂寂清左肩衣服,果见上面有处箭伤。
石方颤声说道:“师父--寂清,你,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右腿上,应该也有一处箭伤是么?”
寂清并无丝毫反抗,说道:“是。”
石方心中隐隐有过这一想法,但每一碰触到,从未敢深想,其实是有些逃避。没想到此次寂清竟然如此轻易的承认了。致使石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他盯着寂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