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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虽然也偶尔有一两张用钢笔写下的记录,大多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看起来,这家私人侦探事务所的生意并不怎么好。”
罗宾整理完了那些卡片,并放回盒子里面。他抬起眼睛四下环顾,连一个角落
都不放过,想从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突然,他眼前一亮,站起身来,并将身子贴近了挂着日历的墙。
因为,在今天的日期下面,写着几个红墨水记下的字。字迹模糊潦草,好像是
仓皇之间写下的——
子夜零点30分,马上去圣山姆士街的坎克斯别墅,我先到那里去了。
“也许这是莫格焦兄弟中的一个留下的便条。究竟是谁留下来的呢?上面记载
的时间是零点30分,那个时候,那个被枪击的男子应当还活着。
“照这样说,还是不能辨别清楚到底是谁写的啊!
“不妨先假设,被杀死的这个男子名叫哥士度好了,那么,现在仍然活在人间
的是艾尼。不然的话,事情就会更加扑朔迷离了,更难以分析。
“既然这对兄弟中的一个人匆匆忙忙地留了便条,要另外一个人赶到那个地方
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迫的事情……好,我去那个地方调查一番!圣山姆士街位
于尤亦里地区,人命关天,不可耽误片刻,我现在马上就到圣山姆上街去。”
罗宾缓缓走出门外,将门悄悄掩上。而后轻手轻脚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楼层管理员正在呼呼大睡,鼻息如雷,一点儿也没发现罗宾。
罗宾走到街道的尽头,跳上汽车,飞驰而去。
“日历上面只写着去圣山姆上街的坎克斯别墅,却没有把坎克斯别墅的具体位
置和门牌号码留下。
“不过问题不大。尤亦里地区位于巴黎市郊外,在那里,居住的都是一些声名
显赫的巴黎社会的上流人士,只要在这些别墅当中打听坎克斯就行了。我相信一定
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的。”
“坎克斯”是指伯爵夫人或者是被赐予爵位的,领事的贵族妇女。
罗宾兴高采烈地驾驶着汽车,信心十足地向前奔去。
4点钟了,天空已经渐渐地发白了,但整个巴黎市区仍然沉在睡梦当中。
极其可怕的威胁
罗宾把汽车停在了圣山姆士街的拐弯处,又把车窗摇下来,旋即一股阴冷的空
气灌进来了。
“哦,真冷!”
在春季里,拂晓前的冷空气足可以冻得人手脚麻木。罗宾不禁往双掌中呼着热
气,一边还使劲儿地揉搓着双手。然后,他一边在原地小跑着热身,一边注意着寂
静的街道上的风吹草动。
煤气路灯流动着淡青色的光芒,迷迷濛濛地照耀着没有一个人影的宽广街道。
这个地方的别墅里都有宽广的花园,华贵富丽的高大建筑。房屋都坐落于花草
掩映之中。
罗宾在路口将车子开到了石头墙壁的后边,在黑暗的角落里停了下来。
他从车上走下来,沿着街道挨家挨户地查看门牌。
罗宾并不知道莫格焦所指的“坎克斯”别墅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凭着他多年
以来行走江湖,从事怪盗事业当中得来的阅历和直觉,他敏锐地察觉到这座别墅可
能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朝着前方,大步流星地走去。不一会儿,他发现了一扇半掩半开的门,而且
有一部私人侦探车停在大树的背后,那是一部1908年款型的勒若老爷车。
“没错!就是这儿。艾尼将门半开半掩,正是让后来追随而来的哥士度进到里
面去。我的第六感灵敏极了!”
罗宾轻轻地走了进去。
只见在砂砾铺设的市道的那一端,有一座两层的别墅型建筑物屹立在那里。
罗宾以为会有一只恶犬看家护院,但是他搜寻了一圈,并没有发现。
罗宾又在两边的树丛之中搜查了一番,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四周一片沉寂,
仿佛都在梦里。罗宾来到了玄关的正面,发现玄关的门半开半掩着。
“这儿一定是他们兄弟二人碰头儿的地方。如果那个被杀死在车上的人是哥士
顿的话,那么先头一步来到别墅里的这个人一定就是艾尼了。”
玄关的门悄无声息地敞开了,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听不到一点
儿声响。
罗宾在那儿站住了,侧起耳朵倾听。片刻之后,他试探着向前走去,一步步地
迈动着步伐。
尤亦里区以豪华别墅而在社会上享有声誉,这儿不但有高大宏伟、富丽堂皇的
房屋建筑,而且以华丽高贵的家俱摆饰著称。
罗宾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去,避免碰到桌椅。他小心翼翼地用手试探着向前走,
间或停下步子,竖起耳朵倾听一阵,周围仍然是死气沉沉,好像沉在水底下一样,
更像被埋在了阴冷的墓地中一样。
春天的夜里,寒风凛冽,刺透骨髓。四周漆黑一团,使罗宾心口压抑、沉闷,
似乎连呼吸也微弱了许多。因为寒冷,他的全身忍不住颤抖着。
“咦?这儿好像没有人在!也许艾尼已经离开这里了,或者像哥士度那样被人
暗害了也说不定。”
罗宾站在黑暗中思索了片刻,又向前迈动了脚步。
“呜……呜……呜……’
一阵女人的低沉、压抑的啜泣声传到了罗宾的耳朵中。
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而且声音就响在附近的地方,连英勇无畏、胆大心
细的怪盗罗宾也感到心惊肉跳,他直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罗宾屏声凝气,又仔细地倾听了一下,但那声音却听不到了。
他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忽而又有声音隐约响起。
“不要……求求你……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
那是一个女人苦苦挣扎、求饶的声音。
“唔——”
女人痛苦不堪地发出呻吟,也许是她的嘴巴被人堵住了,或者是嘴巴被布条捆
住了。与此同时,还有蹬踢地板的声音传过来。不过,过了片刻,一切声音都消失
了,周围还像原来那样宁静。
罗宾轻手轻脚地继续摸索着向前走去。
“砰!”
罗宾一个不小心踢到了门上,他赶忙蹲下身去,耳朵紧贴在门上,竭尽全力地
听着室内的动静。
一阵寂静,可怕的死一般的寂静!
在几乎使人呼吸停止了的一团漆黑当中,一点动静也听不到反而比啜泣或者呻
吟声传来更让人毛骨悚然。
“呜——呜——”
这时候,罗宾又听见了仿佛是被堵上了嘴巴,或者是谁在轻轻哼唱着歌曲……
罗宾站起身来,伸手握住房间的门把手,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只推开了20公
分的一条缝,而后罗宾把脑袋伸进去探看。里面是一间灯火昏黄的大客厅,钢琴上
摆着一只小煤油灯,发出昏暗的光。
于是,罗宾趴在地面上,匍匐前行。
“啊!”
一具死尸赫然倒在地板上,把罗宾直骇得魂飞魄散!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她的手脚都被绳索捆绑着,丝毫动弹不得。她的
嘴巴也被缠上了一层厚厚的布条,一点儿缝隙也没有,大概是怕她发出叫喊声。她
身穿黑色的长衣,外面套着一件洁白的围裙,看上去似乎是个老仆人。
这么大年纪的一位老人,当然承受不了这番非人的折磨,所以女仆人躺在地上,
一动也不动,似乎昏迷过去了,又仿佛死去了一般。
紧接着,罗宾又发现了一个女人。
她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手脚也被人紧紧地捆绑着,缩成了一团。
在她的旁边有一个男子。
因为他们两个背冲着罗宾,所以谁也没有发觉有第三者在场。
罗宾就像一头敏捷的花豹一样,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的目标。
钢琴上摆着的煤油灯,将他们两个长长的黑影投射在墙壁之上。罗宾发现,那
个男子的手中,竟然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男人正用短剑指在女子的咽喉处,
并低沉地威胁她道:
“如果,你不对我说实话的话,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难道你想品尝一下短剑
戳穿喉管的滋味吗?快点说!”
粗野暴厉的男子站起身来,去取放在钢琴上的灯。
罗宾将身子紧压在地板上,因而那男子并未发现他在场。
罗宾偷偷地瞥了那个男子一眼,不禁大惊失色。
那个男子长着又浓又黑的短眉毛,蓄着胡须,身材粗壮结实。他的模样跟那个
被揭发美人的爪牙开枪击毙在汽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