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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欣桐就是让他害死的,他什么不知道?情绪低落?真会装腔作势!”侦查员们愤恨地说。
六(7)
“也并不一定就是装腔作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先前,邹帅知道刘川的底细,曾威胁刘川要把真相告诉林欣桐和其他老师、同学们,结果,邹帅被刘川杀了,接着,刘川为了平息独眼龙的怒气,在知道独眼龙找上门来的时候,下毒手把林欣桐拖进地道,变成了他与独眼龙谈和的筹码之一,对他的这些恶行,可能还有另外的人知道。那么,这个人可能暗中要挟、恐吓刘川。刘川后来被人杀死了,这个人是不是深知刘川的恶行,他为什么要杀刘川呢?他是不是就是地道凶手?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呀,真叫人着急。”一个侦查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些烦恼地摸了摸额头。
“有这可能。刘川的情绪低落,可能确实另有原因,反正,他不是真的伤心难过。”有人赞同。
“对了,王队,我们还了解到,刘川生前确实比较照应邹帅,所以,邹帅被杀后,没有人怀疑刘川。除了邹帅,没有发现其他和刘川关系特别的学生和教师,不过,据当时和刘川住同一个宿舍的物理系教师王东说,曾经有一个男生到他们宿舍去偷东西,不巧被刘川和王东抓了个正着。王东当时想把那个小偷交给学校处分,被刘川拦住了,刘川了解到那个男生是因为贫困才偷窃的,不但没有举报那个小偷,还给了那个小偷一些钱,让那个小偷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他。所以,王东说,刘川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小刘补充说。
“心地善良……”侦查员们快被恶心死了,那个刘川,同时扮演着天使与恶魔的双重角色,一边挤危扶贫,一边祸害无辜,他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比变色龙还善于伪装。
“小刘,那个小偷男生叫什么名字?”王文捷心细如丝。
“陈原。是邹帅下一级工程系的一个男生。同学们说这个陈原很少说话,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我们查来查去,最后发现这个陈原也在那场大火中失踪了。”小刘说。
“很好,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陈原受了刘川的恩惠,很可能对刘川感激涕零,他和刘川后来的交往是不是很亲密?这个陈原,会不会就是地道凶手?”王文捷直觉这一点发现很有价值,他又对小刘说:“刚才你说的这个王东教师,也要仔细查,毕竟他和刘川住过一个宿舍。”
小刘点了点头。
六(8)
王文捷又安排了几个侦查员兵分两路,一组负责调查陈原的下落,另一组负责继续调查刘川。
可是,几天过去了,这一次的调查结果却不尽人意。
路野和陈原失踪得太彻底了,路野的爸爸妈妈都说,从那场大火以后,再也没有得到路野的任何消息;陈原呢?他的父母在他4岁那年双双出车祸死了,和陈原相依为命的奶奶四年前就老死了,家里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乡里乡亲的都忘了陈原长什么模样了,说是这孩子从读高中起,就再也没有回村里。
千头万绪的案情进行到这里,似乎钻进了牛角尖里了,真叫人头疼!
王文捷心烦意乱,他把自己关进办公室里,抽了一下午的烟。
傍晚,王文捷从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游逛。
祥和的黄昏景色迷人,喧嚣了一天的城市在夕阳桔红色的光晕里,像个慵懒的贵妇人,散发着悠闲的气息。路人们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乍一看,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平静、美好,人们为了生计而井然有序地忙碌。可是,王文捷的心情很沉重,他知道,在这表现的平静祥和之下,有那么多罪恶的暗流,张扬着它们隐密的、凶残的触须,时时危及着善良的人们。
王文捷在人群里站定,他转身四下张望,他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感觉中,那个地道凶手变成了一大块乌云,笼罩在他的头上,嘲笑地俯瞰着他、俯瞰着这个城市。
王文捷看了看天,天空很明净,白云舒展。
抓不住你,我誓不为人!
王文捷盯着那几朵白云恨恨地想,凭你再怎么善于隐藏、伪装,最终,你还是会原形毕露。想着,王文捷的表情就显出愤慨来,在过路人眼里就很狰狞了,他们诧异地望着他,远远地躲开了,王文捷气得吐血,冲着他们吼了一嗓子:“看什么?老子是好人!”
“恶棍还差不多。”有个胆大的回敬了他一句,狠狠地瞅了他一眼,走了。
“……”王文捷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世道呀!可是,突然之间,他的脑际里灵光一闪,他再次仰头看向天空,那几片白云变幻得像奔驰的马群了,很好看,王文捷咧开嘴笑了,坏人看起来像好人,好人看起来像坏人,可是,不管怎样,坏人终归是坏人,好人不干坏事怎么着也是好人。
六(9)
王文捷背着手迈着方步走进了路边的一家茶楼,要了一壶茶,细品慢饮,他从兜里掏出路野的照片仔细地看,那是侦查组在路野曾经的同学那里找到的,是路野和那个同学的合影,照片上,英挺的路野笑得阳光灿烂。王文捷盯着照片看了半天,想了想,就打电话叫来了苏康和于飞。
正是晚饭时间,苏康和于飞闲着,一会儿就来了。
三个人像老朋友一样坐着聊天。王文捷把案子调查的情况简单对苏康和于飞说了一遍,叹了口气说:“真是一个缠头的案子呀,这些年,就没碰上这么棘手的案子,牵涉这么多人,搞得我都晕头转向了,对了,跟你们说的这些,一定要保密。”
“知道,呵呵,王队,你总算相信我们了。”苏康笑呵呵地从手腕上摘下手表,递给了王文捷,说:“现在,你可以放心地收回这东西了吧。”
“这话说的。”王文捷嘿嘿一乐,又说:“来,苏康,让我看看你左手腕戴的手表。”
苏康就伸出左手,说:“我这只手表可是个宝贝,在地道里帮了大忙呢。”
王文捷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宝贝……很精致的手表,还有个指南针。”
这时,于飞也王文捷给他的那只手表递了过去,王文捷接了过去,把苏康的那只一起装进了口袋里,说:“看不出你们俩还真是人小鬼大,我那点儿心思全被你们俩看穿了。”
“那还不容易?你完全可以派别人去鱼岭村打探虚实嘛,让我们俩去,给我们俩戴着这东西,又不告诉我们哪个放映员是侦查员,明摆着是一举两得的招数,一方面把我们俩当枪使,另一方面防着我们。恐怕,我们连打个饱嗝,你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吧,要不然,你那天早上那么肯定就出兵了,而且,知道去搜独眼龙家。”苏康不客气地“揭露”王文捷。
“没办法、没办法,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凭什么就相信你们说的话呀,你们要真是和村支书一伙,闹把戏贩卖人口,我被你们耍了是小事,人命关天是大事呀,呵呵,就算我小心眼儿了,你们俩可别生我的气,咱们是先小人,后君子嘛,这表里的确有窃听器,我听说哑巴花在新婚当天晚上,刺伤了独眼龙,我就确定哑巴花是受害者,而且疯得不是很厉害,可能她在一开始受了刺激精神暂时有些反常,但后来就恢复了,后来,她就是在装疯,勾引苏康和跳井自杀,目的都是为了求救,再有,听到施维雅晚上回来了,我就知道再不出动,一准出事。”王文捷说:“这次,你们俩算立了功了,等案子结了,我得好好犒劳你们,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要不是你们俩带着同学们去单马山那里闯祸,我也不用这么头疼。”
六(10)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和于飞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不管怎样,单马山的案子你总得破呀,从你的角度说,我们功过相抵。”苏康难过又实事求是地说。
“说得对,说得对。如果不是你们帮忙,这案子一时半会儿还真破不了,犯罪分子隐藏得太深了。”王文捷看出了苏康和于飞的难过,话锋一转,客观地说:“你们也不用过于内疚,不知者无罪嘛,你们也就是好奇,不知道单马山贵族学校那边还有个地道,地道里还藏着罪犯,况且,如果不是你们,沈伊丽恐怕也救不上来,还有那些被救回来的女孩,也应该感谢你们,所以啊,这事是得分两面看,但我觉得功大于过。
“我们觉得对不住安华、董健和周海……”苏康的眼圈红了。
“那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