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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周海进了一个洞口又进了一个洞口,很快,周海就听不到于飞那边的动静了。
苏康循着周海的求救声飞快地追过去,他冲周海叫:“周海,掏出打火机点火吓它!”
周海听了,连忙找打火机,还好,打火机还在口袋里,他赶紧掏出来,对着那只饿狼似的野狗打了一下火。
黑狗一愣,它们最怕的东西就是火了,它松了口,眼睛里露出害怕的神色,慢慢往后退去。
周海坐了起来,一边连连打火,一边发出恐吓的声音。那只黑狗犹豫不决,却再也不敢扑上来了,这时,苏康赶到了,借着火光,苏康用手里的石头对准黑狗狠狠地打过去。
黑狗挨了两下,受不了了,又退后了两步,终于不甘心地夹着尾巴逃跑了。
苏康和周海松了口气,拥抱在一起,为劫后余生而庆幸。周海的脚被黑狗咬得很重,摸一把,全是黏乎乎的鲜血。
“周海,你打着火机,我给你吸一下伤口。”苏康说。
“不用,没事。”周海笑呵呵地说:“我生来就是被狗咬的命,来这儿之前,我的胳膊被我家的小哈巴狗给咬了一口,打过三针狂犬疫苗,想不到现在正好用上了。”
“那管用吗?”苏康还是很担心,“你别不好意思,人命关天的事,可不能大意,而且,我怕你一旦发疯,第一个咬的人就是我。”
“呵呵,你用不着激我,我真不是不好意思,再说了,狂犬病通过唾液也能传染啊,我才不会让你冒险,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真得不用为我担心,等我们出去了,我再去补两针,一准儿没事。”周海说。
“那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使劲儿往外挤挤血吧!”苏康建议。
“好。”周海咬着牙挤伤口,鲜血汩汩地从伤口里冒出来,挤了一会儿,周海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
苏康用干净些的布条给周海擦净伤口,用两个宽些的布条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听周海说:“糟了,我们和于飞她们走散了。”
“是啊,可是没办法,不过,我把手灯和一些布条留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能够看到。”苏康说:“等你休息一会儿,我们就找回去,我们走过的路上都做过标记,我想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和于飞她们汇合。”
“嗯……这是哪儿啊?”周海点了点头,举着打火机四下张望,跳跃的火光下,苏康和周海发现,他们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洞中间,而散乱在墙边的几根白森森的骨头,让苏康和周海心里一沉,那分明就是人的大腿骨和肋骨!
苏康和周海惊讶地对望了一眼,看来,这个地洞是那只饿狗就食的地方,可是,这些大腿骨和肋骨是从哪儿来的呢?这里从前死过人吗?
这些可怕的疑问涌上心头,带来无边的冷意,他们再次下意识地看向那堆白骨,却猛地听到头顶一阵怪响,当他们惊惶地仰头看时,“轰隆”一声,悬在半空的一块大木板凌空掉了下来,苏康和周海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打昏了过去……
五、顾此失彼(1)
地道狭长、幽深、死寂,危机四伏。
于飞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伸手探了探张洁的鼻息,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张洁的鼻息还是很均匀,似乎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她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呢?于飞已经明显感到体力不支了,从教室起火那天晚上吃过晚饭一直到现在,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现在一歇下来,更觉得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再要背着张洁走,恐怕走不了多远就支持不住了。
该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张洁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不留在这里,光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走不出去的,说不定,还没等找到洞口,他就先累死了。
于飞绞尽脑汁想办法,可似乎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程芳打着小手灯在附近转了转,没有发现苏康和周海,就转过来,一瘸一拐地地走到于飞旁边,就在这时,程芳看到了地上有一道血迹,一直延伸向另一个地洞里去了。
那一定是苏康或周海受伤时流下来的血。
程芳赶紧告诉于飞:“于飞,看,这边有一道血迹。”
于飞听了,凑过来一看,果然,泥地上有一道血迹向远处延伸。“苏康和周海他们受伤了!”于飞心里一惊,着急起来:“这怎么办啊?能把手灯放在墙上高处的小洞里,说明他们中有人活着,可是为什么我们叫他们,他们一点儿回应也没有呢,难道真的……不行,程芳,我们得找他们去,也许,此刻,他们需要帮忙。”
“嗯。”程芳也担心得要命,立刻赞同于飞。
“可是,你这个样子……还有张洁,我没有多少力气了。”于飞急得上火。
“这样吧,于飞,你拿着小手灯顺着血迹快点儿找过去,找到了他们,再沿着血迹找回来,我想他们也不会离我们太远,我在这里守着张洁等你们回来。”程芳把小手灯递给了于飞说,“你一定要小心。”
“这……我不放心把你们留在这里。”于飞犹豫不决。
“不要紧的,我们哪儿也不去,就等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张洁的,你快去快回就行了。”程芳勇敢地说,虽然她心里也很害怕。
“不行,如果那只狗回来了怎么办?”于飞左右为难。
“我们捡些石头放在张洁身边,它们要是真回来了,我就摔石头打它们,使劲儿地喊你,你听到我的呼救声就赶紧跑回来!”程芳说,坚持把小手灯塞进了于飞的手里。
“……好,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大声喊。”于飞想了想,只能这么办了,就嘱咐程芳。
“嗯,一定,放心去吧,快去快回。”程芳把两人捡的石头堆在一起,就催于飞快走。
于飞转身顺着那道血迹找过去了。
五(2)
黑暗洇没了程芳和张洁,两个单薄柔弱的女生相依为命,这一刻,程芳的心抑制不住“咚咚”狂跳,她往墙边挪了挪,把背靠在泥墙上,又把张洁挪过来,半抱在怀里,她低下头看看张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张洁,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你不知道,在这里经历得一切,真叫出生入死……这一刻,我们安安稳稳地互相依偎,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法预料……你放心,我不再是那个胆小如鼠的程芳了,有我在,就有你在……”
张洁闭着眼睛睡得很熟,根本听不到程芳对她说的话,可是,程芳还是自顾自地说下去,这样,她觉得心里踏实些,她一遍一遍地祈祷,此时,她觉得能求助的,只有老天爷了。
这时,于飞拐进了一个地洞里,那道血迹中途断了!
手灯的电池眼看着就要用完了,本来就不太明亮的灯光变得更加微弱了,侧耳倾听,程芳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于飞悬着的心就落下了,他蹲下来,把手灯凑近地面仔细查找,还好,隔了一小段距离,那道血迹又延续了。于飞站起来,加快了脚步,他又拐进了一个地洞,可是,那道血迹又断了。
于飞急坏了,他使劲儿沉住气,低下头来仔细找,灯光越来越暗了,于飞身上不住的渗出冷汗,如果灯光熄灭了,那么,不但他找不到苏康他们,也许他也回不去了,那样的话,程芳和张洁也会很危险……
血迹仍然没有延续。
于飞抬头四下看了看,这里一共有三个洞口。
于飞咬了咬牙,看来,他只能一个洞一个洞地找了,好在只有三个洞口。这么想着,于飞就飞快地跑进最左边的地洞,借着手灯昏黄的光,于飞看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情景:杂乱无章、横七竖八的白色灵牌层层堆叠在一起,一个梯形的架子半倾斜在两个大棺材上,其中的一个棺材盖儿完好无损,另一个被打翻了,里面赫然露出嶙峋的白骨,一根根肋骨细长、密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空洞的胸腔……
这是什么鬼地方?
于飞头皮发麻,赶紧退了出来,拐进第二个地洞,他发现他的腿软绵绵的,好象不是他自己的了。
这好象不是个地洞,它向前一直延伸,这是一条叉道。
于飞捶了捶思维混乱的脑袋,飞快地往前跑,沿路又数过两个洞口,那两个洞口里什么也没有。
模糊地看见地上有人躺在那里,于飞的心格愣了一下子,那是谁?苏康还是周海?怎么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会只有一个人?于飞惊慌地跑过去,低下头一看——一个满身浮肿、连脸都肿平了的人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