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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要受害者,此时,也是惟一的受害者。哈里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他与乔丹
的年龄一般大,他们二人同时被提升了职务,共同在国外情报站经受过风风雨雨的
考验,共同招募特工、间谍,对于克格勃同仇敌汽,他们之间彼此相互信任如同手
足。
问题就出在这里:在CIA 苏联/东欧分部的内部他们彼此信任。他们必须这样,
因为他们是内部的核心,是独占鳌头的群体,是秘密战线上的排头兵。然而,他们
每人的内心里都隐藏着一种可怕的怀疑心态。霍华德事件、密码泄密事件以及克格
勃巧妙的侦探工作,或许暴露了五六名,甚至是七名间谍同仁。但是,这一共14名
的泄露名单又如何解释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会不会有内部叛徒?好像,那是
根本不可能的。在苏联/东欧分部里不可能存在叛徒!这时有人在敲门,屋里的情
绪暂时缓和了一些。
剩下的,最后一个成功的故事即将开始。
“请坐,贾森,”副局长说,“我和哈里正准备表扬你呢。你的猎户星座已经
提供了真正的、有价值的情报。情报分析处的人正在召开研究会。所以我们认为,
应该嘉奖你这位发展间谍有功的人,值得提升到GS—15的职衔。”
从GS-14提升到GS-15,他由衷地感谢两位领导的栽培。
一你那位在马德里的莱桑德先生近况如何?“
“他很好,先生!他定期汇报工作。他虽然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是他提供
的情报很实用。他在国外的聘期快满了。不久他将返回莫斯科。”
“他没有被勒令提前回国?”
“没有,先生。为什么要提前回国呢?”
“没有任何理由,贾森。”
“我能坦率地讲几句话吗?”
“直接讲吧。”
“有谣传说,我们分部近半年来日子不太好过。”
“是真的吗?”冈特说,“只是人们的谣传。”
此次灾难消息的传播范围,仅仅限于局里的十位高层领导。作战部一共有6000
名雇员,其中苏联/东欧分部就占了1000人,到蒙克的级别,也有100 名。蒙克是
从他的那个部门听说的。蒙克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据说,我们一直在损兵折将。
我听说损失的数字已高达10名以上。”
“贾森,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定,不该知道的就不要打听。”
“是的,先生。”
“我们可能有一些小问题。所有机构都会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有好运,也
会有厄运。你说呢?”
“既然该数字为10个左右,那么这类资料仅存放在一个地方,即301 档案。”
“我想我对我们的组织结构比你更了解。”冈特厉声说。
“那为什么莱桑德和猎户星座仍在自由活动?”蒙克问道。
“听着,贾森,”副局长耐心地说,“我曾经对你说过你是一个怪异的人。我
的意思是说,一个非传统的,经常破坏规矩的人。但是,你很幸运。我们的确有一
些损失,但不要忘记,你招募的人的个人资料也在301 档案里。”
“不,他们不在那里。”
顿时,屋里变得异常安静,如果地毯上掉了颗花生,声音都能听得到。哈里·
冈特停止玩弄他的烟斗,他在室内从来不抽烟,他的烟斗就像演员的道具一样。
“我从未到中央档案局储存他们的详细资料。这是我的疏忽,很抱歉。”
“那么,你那些原始报告在哪儿呢?你亲笔写的报告,包括招募细节、地点和
会面次数的资料呢?”冈特终于开口提问了。
“它们放在我的保险柜里,从没有离开过那里。”
“而所有的,正在实施的行动计划呢?”
“记在我的脑子里。”
又是一阵寂静,这次静默的时间更长一些。
副局长最后说:“谢谢你,贾森!咱们将保持联系。”
两周之后,在作战部内展开了一场战略行动。凯里·乔丹仅与两名分析人员一
起将那198 名,在前12个月内接触过301 档案的人,逐个加以分析排查。最后,将
范围缩小到了41人。奥尔德里奇·埃姆斯就包括在这个缩小了的重点名单里,当时
他仍在学习意大利语。
乔丹、冈特、格斯·哈撒韦和其他二人论证说,为了搞清楚事实真相,无论他
们感到多么痛苦,必须对这41人进行严肃的调查。这将意味着,要对他们进行一场
充满“敌意”的,多种波动描写器测谎检测和个人资金的审查。
多种波动描写器是美国人发明的,许多人喜欢用它。尽管80年代晚期和叨年代
早期的研究表明它有许多缺陷。一名经验丰富的说谎者可以左右该设备,而且对间
谍的测试建立在设立骗局的基础上,希望这仅仅是针对敌人而已。
此外,提问的人必须非常熟悉背景情况,他提出的问题必须恰到好处,主题也
一定要突出。他必须使撒谎者有一种恐惧心理:“天啊!他们全知道了。”这时撒
谎者的脉搏才会加快跳动。如果撒谎者从被问的问题中洞悉出来,或者对方根本不
了解情况,他都会显得十分平静,因而,脉搏跳动也会很正常。这就是善意检测和
敌意检测的本质区别。善意的检测,只是浪费纸张而已。
副局长重点想知道个人资金账户检查的结果。他们不知道,奥尔德里奇·埃姆
斯曾经因家庭破裂,而负债累累。然后,他在12个月前又结婚了,再婚时花了大量
现金,而该资金都是1985年4 月以后积累的。
反对副局长观点的首要人物是肯·马格卢。他提醒人们注意:当‘初詹姆斯·
安格尔顿是如何频繁地审查忠诚的军官,而给国家造成惊人的损失的。他指出,检
查私人资金是一种破坏个人隐私的行为,是对人权的严重侵犯。
冈特坚持反驳肯·马格卢的观点,他认为,在安格尔顿时期,从未发生过半年
内突然损失12名特工的情况。安格尔顿调查的基础是他自己的病态妄想。而1986年
情报局面对的现实是,内部已经出了大的问题了。
主战派失败了,人权派胜利了。对41人的“严厉”检查方案被否决了。
帕维尔·沃尔斯基检察官刚刚签署完一份文件,而另一份文件又放在他的桌上。
一年前,他在反组织犯罪处担任陆军军士长的职务。当时,他很满意他的工作,
至少他可以袭击黑社会的仓库,并没收他们非法所得的财物。一个聪明的军士可以
生活得很好,他们可以在没收的奢侈品上缴国库之前,揩一点油水。
而他的太太却想当侦探检查员的夫人。因此。机会来临的时候,他瞄准了努力
的方向。得到提升后,被调到谋杀案办公室工作。
他没有料到,他会遇到身份不明的案件。当看到眼前无数的案件资料时,他常
常希望他能回到他过去工作的地方去。
大多数身份不明的被害人,至少有某种被伤害的原因。如果是抢劫,钱包被劫
后,受害人损失的可能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例如钱。信用卡、家庭照片,以及所
有者重要的护照和带照片的俄罗斯内部身份证,这些都记载了所有者必需的详细资
料。唉,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否则他们也不会躺在太平间里。一旦死者是有钱有势
的人,通常他的家人会找上门来。他们会到失踪人员办公室辨认照片。在那里,每
周都要陈列一批受害人的照片。常有人从中找出死者的照片,从而明确了死者的身
份。然后,死者家属哭泣着去辨认并领回他们所失去的家人的尸体。
对于那些不是以抢劫为目的的案件中,尸体身上某个兜里,通常装有死者身份
等证明材料。于是,这类案件也就没有必要再转到沃尔斯基这里来了。那些被抛弃
的、无家可归的死亡者的资料,也不会到他这来。因为,这些人把身份证早就扔掉
了,他们不想让民兵把他们遣返回去。他们多数仍然还在大街上,死于严寒或酒精。
沃尔斯基只处理某些谋杀案件,指死亡者和杀人犯身份均不明确的人。他认为,这
是一个独一无二理由。然而,这个又是一个没有出息的职业。8 月4 日他面前的这
份资料,确实不同寻常,抢劫几乎不可能是杀人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