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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姆茨克也害怕了。他并不怕肉体死亡,但一想到政治生命死亡,他就不寒而栗。他一生都在惨淡经营,抓权弄权,但从不满足,还觊觎着总统的宝座。现在,他深知要打败侵略者决非一朝一夕之功,他渴望重返华盛顿,重建他的权力网,特别要摆脱因长期掩盖“51区”秘密而陷入的困境。
可是,当他刚刚走进临时统帅部,格瑞将军就冲着他问:“你还有没有别的绝招,有助于我们打胜仗呢?”
“我向总统面陈了我的最好建议:用核武器打击他们。现在我还是这个建议,假如他早采纳了,现在我们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再说,我只知道这里有一艘旧飞船。”
将军厌恶溢于言表:“天啦,当年他们出现后,你为什么守口如瓶呢?你本来可以挽救许许多多美国飞行员的生命的。”
这时候,总统进来了,将军与国防部长立即停止了舌战。康妮走在前面,来到贴在墙上的一张美国地图跟前,上面用黑圈圈了的城市表示已被摧毁。
“这些都证实了吗,”总统凝视着地图问道,“亚特兰大、费城、萨克拉门托?”
“证实了,先生。另外,还有一些偏僻的目标也遭到袭击,主要是空军基地。”
“他们在向哪里移动?”
将军走到地图前解释:“看来,他们的计划是,在华盛顿的那艘飞船横扫附近海岸后,可能直取波斯湾各国。洛杉矶那艘飞船似乎继续沿西海岸行动,而纽约那艘飞船正在逼近芝加哥。”
总统坐下来,倒了一杯水喝,听将军继续报告。
“实际上,他们在沿特定路线扫荡,每经过一处,就派小飞船攻击既定目标,肯定不是盲目地横冲直撞。我们接到欧洲来的消息说,巴黎上空那艘飞船迅速移至布鲁塞尔,摧毁北约总部,而小飞船则轰炸欧盟组织机构。”将军停顿一下,狠狠地瞪了国防部长一眼,又接着讲,“他们显然早已侦察过了,并且精心策划了这次攻击。”
眼下无暇顾及国防部长的叛变行为,总统只好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问:“我们的实力呢?还剩下多少战斗力?”
将军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可怕的结果:“只剩下15%的战斗力了。根据他们摧毁一座城市所需的时间计算,再过36个小时,全世界每一座大城市都将化为灰烬。”
总统平静地喝了一大口水,叹道:“我们正在遭受灭顶之灾。”
这时候,米特切尔少校进来报告:“总统先生,你想见的飞行员,我带来了。”
“请他进来。”
少校往门口一挥手,斯蒂文全身汗淋淋地走了进来。一见满屋子大人物,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斯蒂文·希勒上尉报告。”他行了个军礼。
“放松些,”总统笑着说,“今天你干得棒极了。上尉,你是埃尔托罗基地的吗?”
“是的,长官。第一中队‘黑色骑士’。”
“你听说过‘黑旋风’没有?”
斯蒂文忍不住笑了,说:“听说过,是全军第二张王牌,仅次于‘黑色骑士’。”他知道总统曾经当过战斗机飞行员。在过去的战争中,“黑旋风”有过威震天下的英勇业绩。这两位飞行员相视而笑。
“你的俘虏现在哪儿?”总统问。
米特切尔少校见表现自己的机会到了,连忙插言:“他在手术室里,长官。博士们很乐观,相信他能活下来。”
“我想去看一看这家伙。”
总统随员们一听,立即收拾桌上的文件,准备出发。
奥孔博士面对着摄像机镜头。“这个外星人在飞船坠毁中受了重伤。你们看,”他走开几步,身后露出八英尺长的怪物,用皮带系在手术台上,“这家伙显得十分虚弱。”的确,只有怪物脸上偶尔抽搐一下,还表示生命的迹象。另外4根6—12英尺长的触角已被折断了,用粗皮带固定,没有一丝动静。
“生命维持系统的所有监测器都在记录吗?”女麻醉师珍妮点了点头,奥孔接着继续对着摄像机说,“我们将要把外骨骼划开,剥掉,从而得到里面那个活着的怪物。这个,”他说着就用钢凿凿那淡黄色的外骨骼,“只是一件铠甲。你们看见的这只动物实际上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物种,被外星人饲养大,然后宰杀,把肚腹掏空,留下肌肉系统。所以说,他们是披着另一种生物的躯体,仿佛钻进了一具还魂尸似的。不过,我们始终不明白这只大得多、强壮得多的动物的尸体是靠什么来执行里面那纤弱怪物的生理过程的。请注意这些触角似乎在自动抖索。等一会儿,你们就会看到藏在里面的那只动物没有触角,他怎么可能控制这些外臂呢?看来,这张生物铠甲仍然是个不解之谜。先生们,准备好了吗?”
于是,奥孔将凿子凿进头骨里,骨头崩裂,发出咔嚓咔嚓的刺耳声。两个助手柯林和帕特克各站一旁,等头骨凿开后,便剥去头发和韧带。
“哦,天啦!”头骨里面冒出一股恶臭,呛得这四人连连后退。“像氨水一样刺鼻,”帕特克被呛出了泪水来,“快把门打开。”
“不行,”奥孔叫道,“不能让病毒跑出去了。快打开通风机。”
人们呛得赶紧捂鼻擦眼,奥孔博士又回头检查外星人。外星人的头部嵌在另一只动物的胸腔里。博士剖开那动物的喉部和胸膛,暴露出外星人那颗肉乎乎的灯泡头,八对没有眼珠的黑色大眼睛瞪着他。博士俯身检查外星人的脸,脸上涂满了厚厚的一层黏胶液,就是这种物质将外星人的脉冲传递给他的铠甲躯体的。眼睛没有反应,但鹰钩鼻子开始扭动,一根触角无力地来回弯曲。博士用戴着手套的一根指头戳了一下触角,让它轻轻地缠住,它的力气微弱犹如新生婴儿。这好像是一种友好的表示,这与前主任威尔斯博士留下的记录,如出一辙。
“放开我。”奥孔说,人们不知他是对谁说的。
奥孔呆呆地望着周围惊诧的人们,似乎失去思维能力。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说:“我想我刚才是给臭气熏着了。”
“那些触角在增加活力了,博士。我要不要给他打一针喷妥撒呢?女麻醉师珍妮问道。
喷妥撒是一种烈性麻醉药,病人动手术时打一针就立刻镇静。
“不行,不能打针。”奥孔再次凝视着正前方,平静而又含糊地说,“别紧张。”
奥孔博士平时行为是有点古怪,但此时却显得疯癫了。只见他头缓缓地转来转去,眼睛东瞧西瞟,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接着,他举起一只手,抓住头,作痛苦状。继而又惨叫一声,好像是头部一阵剧痛。珍妮拉了一下站在身边的帕特克,用眼光示意博士的手腕。外星人背上的一根触角已经滑脱,缠在博士的手腕上。
“咱们去给他打一针,”他吩咐道。
帕特克掰开铠甲躯体的厚肉,用酒精签在外星人的脖子上擦了一下,珍妮将喷妥撒④针头猛地扎进半透明肉里,开始注射。就在一瞬间,缠着奥孔手腕的触角从手术台一闪而过,啪的一下打在珍妮脸上,把她推向屋那边,她的脸血流如注。接着,那只强有力的手臂疾如闪电,打飞系在钢架上的皮带,凶猛地抽在转身向门口跑去的柯林头上。帕特克见势不妙,连忙抓起一把小小的手术刀,疯狂地挥舞。凶神恶煞的庞然大物突然站起来,锐利的脚爪在洁净的油毡地板上咔嚓作响,大步流星冲过屋子,两根触角钳住帕特克的双臂,第三根触角把他的身体戳个对穿对过。帕特克重重地倒下,身体砸烂了一只真空玻璃缸,里面喷出大量的蒸气。
拱形门被推开,米特切尔少校领着总统,他的顾问以及贴身保镖踏进拱形仓库,只见手术台四周烟雾笼罩。少校一看情况不妙,急忙摸枪,但来不及掏出来,一名特工就一把将总统拖开,另一名特工用枪瞄着少校的头。少校冲到窗前,开动内部通话系统,大声呼叫:“奥孔博士,出了什么事?”
啪的一声,奥孔的血淋淋的躯体猛烈地撞在窗玻璃上,脖子上缠着一团颤动的触角,不知他是死是活。借着浓雾的掩护,外星人将科学家的头部紧紧地抵着玻璃窗,脸部都变形了。奥孔开口说话了,但声音却不是他的:“……要杀……放我出去。现在!”
大家开始醒悟了,原来是外星人借奥孔的嘴说话,就好像口技艺术家在操纵一个木偶。这时,抽风机慢慢地排出屋里的雾气,人们看见抓着奥孔的触角是从悬在天花板上的怪物伸出的。怪物用手爪拼命地抓一根通气管,抓不着,绝望之下,跌在地上,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