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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你这么讽刺人的。”
张扬的本意是他们寝室竟然没有那种东西,见朋友误会也没有多解释,心里却暗暗惊奇:在阴气这么重的学校,明明四处都是那种东西,寝室楼里它们也是横冲直撞为什么只有这寝室里,居然一只也没有?是因为有法力高强的法器?还是开光的护身符?抑或是有修行的人或妖怪?
正聊天的时候,一个很帅的小子走了进来,朋友介绍说,这是彭侯。
彭侯?张扬虽然心里觉得这人很怪异却没有把这些放在脸上,只是平淡的聊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我们去看那只手吧,你不是说只有亲眼看到才能感受到它给人的震撼吗/?”
彭侯听说他要去看那只手,很有深意的看了张扬一眼;朋友却没说什么,穿上衣服带着张扬走出了寝室。外面,那些东西还在游荡,空气里有一股死气,张扬皱皱眉头,每次来都是这样群魔乱舞的。
到了一个崭新的解剖室,在角落的架子上放着一个密封的容器,用福尔马林液体浸泡着的是那只可以称为“绿手”的东西——的确很象是一只手被齐腕切断的样子,只是,那只手很小,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一般我们说什么物体是绿色的,指的是它的外在颜色;而这只绿手的绿却是从皮肤到骨肉都是一样的绿,那种略有荧光的绿,看着很恐怖的绿。
“这个从哪弄的?”张扬问朋友。
“前几天从旧校区搬迁废弃解剖室时,发现了一个夹壁墙(注一),这个容器就在里面。”(背景:沈阳重新规划教育基地,把市内各大学统一规划到南北市郊,形成所谓的“南北大学城”格局,造成一年内学生集体大搬家的壮观场面,而旧校址则出售给相关企业开发房地产。)
“你们学校的标本没有记录?”
“有,可就是没有这样标本的记录。”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这是不在学校档案记录里的东西,可能是个人私自做的。”
“这是人的手?”
“还没有解剖过,我也不能确定。学校领导说,得先调查清楚这手的来源才能决定是不是可以解剖。”
“你们学校真不是一般的官僚主义,不是说科学至上嘛,为了科学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你不懂,有个别领导以为这是外星人的手,怕破坏以后没发跟上面交代。”
“外星人?真亏你们学校领导这么有想象力,都能去写小说了!”张扬冷笑,“我这写小说的也没敢去想有什么外星人会笨到把自己的手留给人类做标本玩。”
“张扬,咱别用这种口气说别人好不?你总喜欢用这种口气,象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似的。”
“呵呵,我习惯了。你连这手来历都不知道,还不解剖,那你让我跑来干什么?”
朋友听他问这话,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小声在他耳边说:“我知道这标本是谁做的!!”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道夹壁墙是我先发现的,那个标本也是我进去捧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张小纸片,递给张扬说:“这是标本瓶子上的标签,我偷偷撕下来的。”
张扬接过,上面只写着:一只手。制作人:武思远。制作时间:1949年3月。
“武思远是谁?”
“我们院的一个老教授,已经退休很久了,现在是挂名的名誉院长。”
“他不知道这只手已经被找到了?”
“应该还不知道,他已经住院有快两个月了。我找你来主要就是想让你陪我去找他,问问他这只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朋友解释说。
“你自己去问不也可以吗,何必非得拉着我呢?”
“其实,自从这只手出现以后,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窥视我。我怕,会出什么意外。”
张扬拍拍他的肩,安慰他:“是你太紧张了吧,能有谁会偷窥你一个大男人啊!你知道那个老教授在哪个医院吗?我陪你去。”朋友没有安全感需要人陪伴,张扬怎么能忍心拒绝,更何况他本就对这只手的来历十分感兴趣。据他自己估计,这,也许是一只妖怪的手——毕竟自己见过太多的妖怪,可从没见过什么外星人,说是妖怪的手还比较能另自己信服。
医院里,朋友借口自己是武教授的学生得以带着张扬进入病房,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人正躺在床上看书,见有人进来就放下书打量这两个陌生人。朋友介绍了自己,并拿出那张纸递给老人,说:“武教授,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和您打听点关于这东西的事。”
老人身体震动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说:“最后,还是被你们找到了。我以为那东西永远也不会出现,我也只能带着它的来历走进地下了。”
“这么说那标本真是您做的?你还知道这手的来历?”张扬急切的问。
“可以这么说。”老人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叹口气,说:“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忘掉什么重要的东西。那还是在50年多前,沈阳刚刚解放不久的时候,那时我正象你们现在这么大。我是一个军医,跟着部队南征北战,都说救死扶伤是我们这些当医生的职责,可在战场上,救死扶伤只能是一个完美的理想。在我救治一个重伤员的时候或许已经有两三个重伤员熬不过去牺牲了,所以大多时候,小伤小病的伤员都只是自己的简单处理一下伤势,而把大部分宝贵的时间都留给垂危的战友。”
“咳,武教授,”张扬有点不耐烦,打断他问:“那只手……”
老人瞪了张扬一眼,为他打断自己回忆而恼怒,不过他还是接着自己的述说:“战争是残酷的,在战场上没有谁不会受到伤害,所以,间接的我就认识了整个营的战士。即使不能叫出他们的名字,也会清楚的记得他们的脸,同样的,大部分的士兵也都认识我,也都尊重我。可有一天,在救治伤员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人,他的身上满是鲜血可看他的样子似乎没受什么伤,奇怪的是他的脸,在我的记忆里我没有看到过他——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不是我们营的战士。我问正在诊治的伤员那个人是谁,他说是他们班的。”
老人看看满脸不耐烦的张扬,解释到:“你们应该知道,整个营的伤员都是我一手诊治的,如果他是我们营的战士我不可能对他没有任何印象,除非,他没有受过伤!我喊住了他要查看他的伤势,他很坚决的说自己没有受伤,我看了看他的手,那双手上竟连一个伤口也没有。无可奈何我放弃了他,转身去诊治下一个伤员,并借机打听关于那人的事。伤员告诉我,他是个老兵每次冲锋陷阵都很勇猛,却奇迹式的很少受伤,每次嘉奖他都不接受,还说他声称只想做个冲锋陷阵的大头兵不想做什么高官。”
“那只手……”张扬又忍不住,心里想,这老头儿也忒墨迹了。
“那只手就是他给我的!”这次老人回答的倒简洁。
“他为什么把那只手给你?他有是从哪得到的?”朋友追问。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耐心都没有,我不是正在给你们讲这手的来历呢嘛!”老人抱怨。
张扬和朋友对视一眼,有默契的说:“您接着说,您接着说……”
“后来,我对这个没受过伤的人感兴趣起来,听说人们都管他叫老张,30多岁的样子,可无论我怎么打听也没有人知道他更详细的事情,似乎他和所有人都认识却又和谁都不认识,在他的身上总像有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实情况。有一天晚上,我起夜去外面,刚尿完一回头就看见他就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他冷冷的看着我,我总觉得他的眼里似乎少了点什么。”老人看看张扬,问他:“你说一个人的眼里应该有什么?又会少了什么?”
张扬一撇嘴,吐出两个字:“生气!!”
老人身体又是一震,说道:“对,就是生气!看过太多的死尸,我自然知道死尸的眼睛是什么样的,而那时的他眼里已经没有了的,正是生气!他问我是不是在调查他,我说没有我为什么要调查你;他冲我神秘的笑笑说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人,我说什么这么久我也没有怀疑过你啊;他得意的笑说你怀疑我也没有用了我会让你死无对证,我很害怕以为他是敌人的特务要杀我灭口忙抽出枪,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他就把我的枪下了,快得都不可想象。他用枪指着我的头说:‘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条路是不再调查我的来历,我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