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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此时哪里容得她休息,一把拉下红色的纱帷,接着压在洛华的身上:“洛华,洛华,今日可是朕登基的大喜之日,你……”
“我实在累得动不了了,陛下,您就不累吗?”洛华此时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倦意。
元清此时当然很累,但是他除了累以外,还有隐藏了一年的蠢蠢欲动的“色心”。
“洛华……”元清还在作最后的努力。
此时,洛华却已经渐渐进入梦乡,一边睡,一边还说着梦话:“今天的床总算是舒坦了,真好……”
“洛华……”
“真好……”
贞庆元年正月十二四更天,洛华依然在熟睡当中,元清已经起身准备早朝,看着洛华娇艳如花的睡颜,他实在感觉深有不甘。
恪蓝带着贴身婢女,捧着元清的衮冕前来服侍他更衣。
大婚之日,元清与洛华相拥而睡恪蓝是知道的,想必加冕那日总能鸳鸯成双,恪蓝一边为元清宽去睡袍,一边低声问道:“陛下,昨日如何?”
元清并未出声,只是瞪了恪蓝一眼,恪蓝知道失言,连忙说:“陛下恕罪。”
“恪蓝……”元清压低着嗓音问道:“你说,皇后是不是还不知男女之事?”
“不会吧……陛下您和皇后同寝了两夜,难不成,什么也没干?”
元清含笑看着恪蓝:“如今你已经是内务府的总管了,这件事,就由你来负责。”
恪蓝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件事,还真难办。
元清衮冕加身以后,转头看看洛华,她正抱着枕头,睡得正香。
“洛华,朕去早朝了。”
元清记得,以前他的生母永嘉皇后在世的时候,只要泰安帝在同心殿就寝,帝后总是同时起卧,泰安帝每每上朝,永嘉皇后总会为他梳发戴冠,并送至殿前,依依惜别一番,怎么轮到他,就没这样的好运呢。
也许是洛华无形中感受到了元清的怨气,她睁开朦胧惺忪的睡眼,看了元清一眼,然后说:“陛下真是英明神武,快去快回,莫要迟了。”接着又倒头下去继续睡。
元清也不再停留,匆匆走过恪蓝身边,扔给他一句:“尽早给朕把事情解决了。”
虽说洛华是皇后,不用日日早朝,但是后宫的大小事宜,事无巨细繁杂,从礼仪、政务、监察到文史、纺织、刺绣,最后都要归洛华司掌和裁夺,也并不比在前朝执政轻松多少。
就在洛华册封成为皇后的第二天,宫里就发生了一件棘手的事。
乾卿宫一向是睿纭国历代皇帝平日坐卧起居之所,泰安帝逊位以后,搬到了太极殿,清安帝元清即位,就顺理成章地搬入了乾卿宫。
乾卿宫的宫女和内侍都是原本服侍泰安帝的旧人,泰安帝搬到太极宫去以后,带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依旧留在原处当差。
元清新帝登基第一日,身边服侍的人就接连出了岔子,先是磨墨的宫女将墨汁溅到元清的龙袍上,接着是奉茶的太监端茶的时候不小心,滚热的茶水泼出,烫到了元清的手。
在御前发生这种事非同小可,此时恪蓝已经被升为内廷总管,正四品,掌管宫内所有宫女、内侍的赏罚事宜,就按例对犯错的宫女和内侍进行处置,宫女杖责二十大板,内侍杖责四十大板。谁知那内侍有旧伤在身,四十大板之下,竟然吐血而亡,这事,由宫中掌管政务的女官报给了洛华。
洛华知晓此事以后,急忙召见了内务总管恪蓝。
“恪蓝,宫里处罚宫女内监,难道不需要我这个皇后的旨意吗?”洛华冷着一张脸,显然这件事让她很不高兴。
“皇后明鉴,如果是处罚嫔妃女官,自然需要皇后的懿旨。如果是一般的宫人和太监,臣可以按例处置。宫内事务繁多,娘娘您如果事事要亲理亲为的话,怕会十分劳累。”
恪蓝跪在地下回禀道。
“一般的事情我可以不管,现在出了人命,我就不能不问。恪蓝,你是不是觉得,一般宫女和内侍的命,就无关紧要了呢?”
“臣不敢,但是臣这次是按例处置的,如果皇后娘娘觉得处置得不妥,臣也只有领罪了。”
洛华虽与恪蓝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她知道,他的性子,也是个九牛拉不转的倔脾气,如今他觉得他秉公办理,若是强要用身份压他,并非良策。
于是,洛华放缓了语气:“恪蓝,这件事本宫不是怪你,但是你要知道,一般宫人内监在御前当差,地位虽低,但是关键时候能起的作用却不小。当时太子起事,不是事先也得到内廷的消息和帮助吗?如今太子成为陛下,坐在那张龙椅上,更要善待身边的人,否则的话,如果有人心怀怨恨,你能保证能及时查得出,躲得过?前朝不是就有先例,内廷苛刻宫人,所以有宫女起事要乘夜绞死皇帝的荒唐事吗?我可不想在本朝也发生这种让后人笑骂的事。”
恪蓝被洛华说的动容,微微抬头:“是,是臣一时糊涂了,忘了这一层。看来,乾卿宫留下的旧宫人一个也不能留,都要换成原来太子府的人。臣这就去办。”
“那个宫女怎么样了?”洛华问道。
“受罚以后,调到辛者库去当差了。”
“将那名内监好好安葬,给他宫外的家人送一点银两。给那个宫女二十两银子,让她出宫吧。乾卿宫里里外外,全换上可靠的人,原本在里面当差的宫人,都给银二十两,遣出宫去。你是陛下亲封的内廷总管,本宫也信任你,以后你赏人,本宫不管,但是你要罚人,特别是罚得重的,一定要得到本宫的许可,万一再出什么人命案子……”洛华微微笑了一笑,精致的嘴角弯弯勾起:“那四十大板,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滋味,对不对?”
“娘娘圣明,臣知错了。”这次恪蓝是心服口服。
“好了,你跪安吧。”洛华准备休息一下。
“哦,娘娘,臣有一件紧要的物事给您看看。”说着,恪蓝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紫檀木的螺钿小盒,恭恭敬敬地献上。
“什么东西?”
“娘娘看了便知。”
洛华稍稍打开看了一看,里面是一幅非常的精美的彩绣织锦,人物栩栩如生,表情生动,形态各异,但是……
“啪”的一声,洛华关上了盒子:“恪蓝,你好大的胆子,哪里弄来这种东西,还敢拿来让本宫看。”
“娘娘息怒,阴阳合体乃是万事万物的至理。皇帝为天,皇后为地,阴阳相合,才成乾坤,陛下怕您不知……所以才让臣拿来给娘娘看看的。”
“谁说我不知道的,你……你也真是……”虽然这么说,洛华的脸颊已经红了,手放在紫檀木的盒子上微微颤抖,她的确知道,不过却不知其间有许多奥妙……
“娘娘,臣实在是不得已。陛下得不到娘娘,心情自然易躁,臣在陛下身边,这个日子……”
洛华抬头望望天上的明月,皎洁明净,快要到正月十五了,再过几天,月亮就要圆了。
“恪蓝,托你传个话,正月十五元宵,请陛下来本宫的同心殿赏月。至于这个盒子,本宫先收着,到时候,本宫亲自还给他。”
第六十三章月圆之夜
以前,太子府的沉鹃苑种着红梅,如今,丹朱皇后的同心殿亦是种着红梅。
正月十五的月圆之夜,好大的一场瑞雪,飘飘洒洒,如四月的柳絮一般,一直下到月半时分。
同心殿外的数十株红梅,枝干清奇,那上面盛放的梅花,如丹葩一般,色欺胭脂,再被冬雪一压,那清香的味道,就似烘培的一般,越发沁鼻。
元清和洛华坐在同心殿里,围着一桌丰盛的酒宴,旁边的红铜鎏金围炉里面,烧的赤红的炭火“滋滋”作响,外面的圆月在雪后,露出清霁的模样,越发清越迷人。
洛华一身红装,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海棠形珐琅冻石杯,对元清说:“来,陛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元清亦拿起手中的海棠冻石杯,轻轻碰了一下洛华的酒杯:“不,皇后,应当是朕敬你才对。朕能登上皇位,皇后居功甚伟,朕一直想着,该怎么好好谢谢你才对。”
洛华将杯中的清酒一口饮尽,低声说:“陛下和我夫妻一场,前世总有百年的缘分,这么客气做什么?”
元清微微一笑:“皇后说的没错,以前是朕的不对,对你太客气了,所以,在此月圆之夜,朕决定……”
这时,洛华注意到元清捏着酒杯的手有一块小小的红痕,不由地摸了一摸,关心地说:“陛下,你的手上怎么了,是不是就是前日被茶烫的。本宫已经下令将原乾卿宫的旧宫人都换去,陛下以后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元清本想说:“所以,在此月圆之夜,朕决定与皇后同行夫妻之事。”却被洛华一个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