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般的小嘴微微抿着,不语亦伤。
顶发高梳,髻鬟紧致,鬓边的两缕长发深深低垂,更为他增添了几许风情,腰间一条白麻腰带,越发显得纤腰一束,身材婀娜动人。
好个披麻带孝的俏美人呀!
此时他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弄得洛华也觉得伤感起来。
“这位姑娘,你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
楚情抬头一望,看见眼前俏生生地站着一个美貌的姑娘,眉细细,眼盈盈,肌肤莹润如雨,如冰雪般清纯的气质,却有着如暖阳般温和的眼神,那容貌,那神态,与十几年前的“她“是何等的相似。
楚情呆呆望着洛华,有些失神了,片刻以后才低下头来,好在洛华也没有想到其它,继续柔声问道:“慢慢说,不要怕。”
“我本是和田人氏,因为今年大旱,所以我的父亲带着奴家投奔我母亲的娘家。随知我母亲的娘家嫌贫爱富,见我父亲落魄了,不但不接济,还把我母亲强留下,逼她改嫁,将我父亲和我赶了出来。我父亲和我流落在街头好几个月,孤苦无依,前几天我父亲听说我母亲改嫁的消息,一时气血攻心,中风去世了。留下我孤苦一人,现在只求好心人能够出资让我葬了父亲,我愿意终生为奴,报答她的大恩大德。”
楚情将实现安排好的台词说得一字不漏,其凄婉的语气,哀切的神情,着实让人心生怜悯。
虽然声音好似……略嫌粗哑了一些,洛华也只当是她伤心太过的缘故,没有丝毫怀疑。
何况从楚情的话语中,洛华知道她被娘家抛弃,母亲改嫁,顿时有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哎呀,那真是可怜。请问这位姑娘,葬父需要多少银子?”
楚情又看了洛华一眼,才低下头哭道:“十两。”
“十两……十两……”洛华开始在身上找银子,找了半天才找到几文铜钱。
在当时,十两银子并非一个小数目,基本是一个小农之家大半年的收入,洛华身上的几文钱,是万万不够的。
洛华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这么多钱,就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洛见飞。
洛见飞看到洛华恳求的目光,就知道今天这件事自己无论如何要帮忙,洛华从小就有个惜弱的脾气,以前住在山上,碰到受伤的小鸟、小兔、小鹿什么的,总要带回家来照料一番,等到它们痊愈了才放它们走。今日这个卖身葬父的姑娘这么可怜,不帮到她,洛华看来是不会走的。
洛见飞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用手踮了踮份量,正好十两。
洛见飞将银子放在了楚情面前:“姑娘,这是十两银子,你拿了以后,好好安葬你的父亲吧。”
楚情连忙对洛见飞磕头拜谢:“谢谢这位恩人,楚情愿意终生为奴为婢,伺候大人。”
洛见飞淡淡一笑:“山野之人,一向懒散惯了,哪里需要人伺候。这里还有一些碎银,你葬了父亲以后好生安顿自己,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洛见飞的声音清朗好听,悠悠在耳,楚情不由地抬起头来,看见面前一位清雅俊朗的男子,青衫方巾,气度高华。
原来,他就是陛下原来的丈夫,如此上上的品貌,倒也堪配陛下。也难怪陛下现在还对他念念不忘,千方百计想将他留在身边。
楚情又低下头说:“楚情受了先生大恩,不管怎么样,都要报答的。”
正在这是,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马蹄声,一匹赤色骏马呼啸而过,周围的百姓纷纷让路。
一声甚为嚣张的话语传来:“到底是哪个美人要卖身葬父呀,站出来让本公子瞧瞧。”
旁边一个蓝衣小厮扶住马头,一连献媚的样子,狗腿得不得了:“少爷,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姑娘,怎么样,够俊吧。就算了依虹楼的花魁,比起这个来,也要逊色三分了。”
赤色骏马上的公子,一身锦衣貂裘,少年得意,正是何太师的宝贝次子,所谓强抢民女的惯犯何钧容。
楚情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嘴边扬起一丝浅笑:“何钧容呀何钧容,你平时为非作歹,仗着家世胡作非为。这次却要栽在我的手里,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陛下这次要拿你,我看到时候谁来帮你作主?”
楚情慢慢地抬起头来,白皙的容长脸面,目含泪水,如花树堆雪,如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何钧容一看,顿时三魂丢了大半,七魄去了七分,感觉腹中有一团小火,慢慢地烧将起来,直烧得他口干舌燥。
何钧容骑在马上,微微俯下身子,用扇骨抵着楚情光洁的下颌,居高临下,傲然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情。”楚情的声音是男声,此时酥酥哑哑的,在何钧容听来,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楚情,楚晴……真是好名字。”何钧容从锦衣里掏出一锭黄金,沉甸甸的,足足有五两之多。
“拿着吧,既然你卖身葬父,那么你以后就是本公子的人了。”
何钧容拿出黄金以后,朝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过来强拉着楚情:“莫要哭哭啼啼地了,让我家公子看上,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有的是吃香的喝辣的日子等着你,乖乖地跟我回去吧。”
“放开我。”楚情的声音甚是抗拒,但是他身子单薄,已经被小厮不由自主地拎了起来,楚情那求救的眼神,似有意似无意地瞄到了洛华那边。
“这位姑娘不原意,你们没有听到她的话吗?”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小厮众目睽睽之下“强抢民女”的行径,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厮只觉手中一空,楚情已经藏到了洛华的身后。
洛华的突然出手大出何均容的意料,他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洛华,削肩柳腰,雪肤花貌,如果说楚情像是碧波水仙,洛华就像月下海棠,不仅明艳过人,还多了一份贵气。
何钧容上下打量着洛华,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这位姑娘,看你也颇有几分姿色,怎么样,愿意和本公子回府吗?”
洛华皱起了眉头,对于何钧容这种见一个爱一个,强取豪夺的行径十分不齿,一时却也懒得理会他:“我爹已经给了这位姑娘葬父的钱,你莫要再纠缠不休了。”
何钧容转眼看了洛见飞一眼,冷笑一声:“怎么,胆子不小呀,敢跟本公子抢人吗?”
洛华笑道:“谁要和你抢,就你这副蛤蟆样,有人看上你才叫奇怪呢。”
其实就相貌来说,何钧容还算五官端正,只不过平时骄奢淫逸,少了几分清雅书卷之气,又被家人宠惯了,盛气凌人,又失了端庄稳重之气,相貌再正,未免也落了下乘。但是平时何钧容周边的人,哪个不是夸他潘安在世,如今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骂他是癞蛤蟆,这叫他脸上怎么过得去。
何钧容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挥起马鞭就朝洛华的身上挥去,洛华轻轻巧巧地抓住鞭子末端,稍一用力,何钧容的马鞭已经脱手而出,洛华手挥鞭子,那鞭子如同灵蛇一般,瞬间就缠上了何钧容的手臂,就要将他扯下马来。
何钧容的手臂被鞭子缠住,身子已经不稳,他如果顺势下马,倒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可他偏偏要奋力抵抗,却哪里抵得过洛华的巧力,洛华发力一拉,何钧容重重从马上摔下来不算,手上还被拉出两道不算浅的血痕。
“公子!“旁边的蓝衣小厮连忙将何钧容扶了起来,看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洛华轻哼了一声把马鞭仍到了地上:“花拳绣腿,也敢拿出来显。”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洛华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本朝太子殿下?”
众所周知,新帝登基,膝下只有两个女儿,而且还未立太子,洛华这么说,显然是故意嘲讽何钧容。
果然,四周传来非常不厚道的讪笑声,四周人指指点点,接着看热闹的。
“小丫头,你等着。本公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王法。”
何钧容翻身上马,恨恨离去。周围一干众人见没有热闹好看,也都渐渐散了。
洛华扶住楚情,笑着问他:“楚姑娘,你没事吧?”
楚情微笑着摇摇头:“多谢姑娘关心,我没事。”
一个好心的老人走上来劝道:“唉,我说你这个姑娘,行事太鲁莽了。被你打走的那位公子,乃是金陵一霸。他的父亲何太师是九门提督的授业恩师,你们现在把他的小儿子打成这样,大麻烦还在后面呢。”
洛华毫无所谓:“是他先仗势欺人的,怎么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老人叹了口气,摇着脑袋走了:“唉,少年气盛,少年气盛呀。”
洛见飞沉吟了一会,说道:“那位老伯说的有道理。这位姑娘,你父亲的遗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