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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华摇摇头:“我不会的,如果因为我的原因,害死了俞将军和楚情,我会一辈子内疚的。”
“这就是陛下想要的结果,你的逃婚破坏了琥珀国的信义,而你无丝毫的内疚。你的母皇就用这个办法来告诉你,世无两全法,如果你想要你的自由,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难道我洛华就注定无法走出一个局?”
“还有一点办法,你不要把俞黎和楚情的性命当回事,以后忘了有关他们的一切,以后跟着师父我一心习武修炼,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也不要管这种尘世的浊事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洛华的泪水已经留了下来:“我做不到这么无情,我如果是这样的,我就不是以前的洛华了。”
“问题是,你现在答应去北国和亲,到了那里,为了生存,你总有一天也会变得冷酷无情的。到那个时候的洛华,也早已不是今天的洛华,早晚要变的事,你现在变,也许还能获得自由,到时候你不得不变,说不定还是什么也捞不到。”
洛华一头哭倒在洛见飞的怀抱里面:“爹,女儿要去北国了,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见您,您以后一定要多多保重呀。”
洛见飞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好了,好了,别伤心了,天无绝人之路。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说不定北国的太子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呢。此时山穷水尽疑无路,到时候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夜无尘在旁边笑着说:“见飞,认识你这么多年,想不到你还是一个乐观派。”
“无尘,你明明知道洛华不可能撇下俞将军和楚情不管,你又何必逼她?”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选得这条路,可是世界上最凶险的路,一旦选择了,没有回头,就只能一路走到底了。”夜无尘语重心长地对洛华说:“洛华,在政坛中,不是布局的人,就是被局所困的人,想要布局,想要控制自己的命运,那么掌握权利是必须的。所谓权利,简单点说,就是掌握对别人的生杀予夺大权,你一旦掌握了它,你的命反而会安全。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即将成为睿纭国的太子妃,一旦你以后成为睿纭国的皇后,你就是靠权利中心最近的女人,那时候,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掌握权利,你明白吗,不惜一切代价。因为如果你因为一时的不舍放弃了权利,说不定今后你要付出十倍二十倍的惨重代价,将你所珍视的一切都陪进去,为师可不是开玩笑的。”
洛华的眼睛干涩着,不再流泪,经过此夜,洛华感觉她的心的某些地方开始变硬,生壳,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忧的少女了。
“哦……无尘,北国的太子元清不是说重病在身吗,怎么还能当皇帝?”洛见飞问道。
夜无尘低声说:“天山派在睿纭国还是有些势力的,听说睿纭国的太子元清只是装病而已,还有传闻说睿纭国的太子貌比潘安,诗文皆通,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的洛华岂不是赚了,说不定到时候欢天喜地,乐不思蜀呢。”
夜无尘最后一句显然是说笑的,果然洛华笑出声来:“师父好坏,洛华都愁死了,师父还在说笑。”
“洛华,你要记住,你到了北国当太子妃,太子就是你最强有力的盟友,你一定要尽全力帮助他登上皇位,你才能离最高权利更近一步。还有,太子以后成为你的夫君,你一定要让他离不开你,立你的孩子为世子,这样你的地位才能稳固。至于怎样将男人控制在手心,为师就不教你了,从今天的情况看来,洛华对男人很有一套,男人想要抵抗你的魅力,也不容易。”
“师父,您还在说!”洛华薄面微嗔,白玉般的面颊渐渐有些红了,灯光之下,更增艳色。
夜无尘笑着站起来,从书房里找出一个锦盒,递给洛华:“这个为师珍藏的三粒百年白玉延寿丹,用上千种珍贵药材炼成,服下去以后,能解百毒,并有护住元神,续命疗伤的奇效,你拿去用吧。北国的太子就算真的病重,就凭这三粒丹药,也可以拖上十年八载的。”
洛华正色道:“师父,这丹药洛华不能收,您几十年炼丹,才炼成这三粒,是天山派的至宝,洛华怎么可以一下子都拿走?”
夜无尘将锦盒塞入洛华的手中:“拿去吧,这丹药留在你身边,比留在我身边要有用的多。不过记住,这珍贵的丹药,是师父送给你和你未来的夫君保命用的,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就给不相关的人用了,白白浪费了师父多年的苦心。”
“洛华知道了。”洛华扁扁嘴,夜无尘好似看透她心肠软一般。
“洛华,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洛见飞问道。
“救人如救火,我明天就出发。”
“如果皇后怪罪你私自离宫,你怎么办?”夜无尘问道。
“我就说我要出宫去看父亲,母皇不放心,扣下俞将军和楚情做人质,限我一月之内必须回宫。你们放心,母皇既然布了这个局,她自然会配合我的,她既不想我受到皇后的处罚,也不想俞将军和楚情死。特别是俞将军,如果这次为了我不得不放弃他,母皇估计比我还心痛。可她还是设了这个局,这就是皇帝,我现在总算明白了。”
洛见飞叹了口气:“那好吧,我随你一块进宫,帮你一起圆这个谎。不管怎么样,陛下总还会看我几分薄面。”
对于韩嘉仪,洛华如今的感觉真是又爱又恨,说不出的复杂滋味:“父亲,其实你还是想见一见母皇吧,所以找个借口进宫看看她。唉,那个狠心的母亲,估计现在正在好整以暇地在素仪宫等着我去自投罗网呢。”
第三十四章公主出嫁
洛华猜得没错,韩嘉仪是在素仪宫的御书房等着洛华回去自投罗网,但是心情远远算不上好整以暇,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点“心急如焚”。
礼部尚书刘岩陪侍在她身边,看她双眉紧锁的样子,不禁宽慰道:“陛下不用担心,俞将军和楚情说好秋后问斩,这才堪堪过了半月而已。”
“消息你传出去了吗?”
“早就传出去了,丹凤公主这时候只怕已经知道了。但是从天山那边赶到京城,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俞黎和楚情在刑部大牢里没受什么苦吧?”韩嘉仪缓缓问道。
刘岩有些后怕地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俞将军在刚入刑部大牢的时候,吃了四十棍煞威棍……现在估计在大牢里养伤呢。”
“什么?”韩嘉仪听到这话差点从御座上跳起来:“这事朕怎么不知道,不是说刑不上大夫吗?”
“陛下,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被陛下亲自下令关押的,都要在刑部大堂吃四十棍煞威棍,以表示皇威在天,以免有官员自恃功高,不服管教。俞将军是武官,更是逃不掉,否则的话,别人会起疑心的。陛下放心,老臣已经告知刑部尚书,让他从轻着打。”刘岩在升任礼部尚书之前,曾经做过刑部侍郎,对于琥珀国的律法,还是十分熟悉的。
韩嘉仪板起脸来:“打都打了,还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刘岩笑嘻嘻的:“要不,老臣给俞将军送点金创药过去慰问一下?”
韩嘉仪摆摆手:“算了,既然做戏就要做足,用不着半途而废。俞黎在牢中怎么说?”
“他供认不讳,说是他私自放走丹凤公主的。”
“他有没有说是受了朕的暗示?”韩嘉仪问道。
“没有,俞将军半个字都没提到陛下。看来俞将军对陛下的这片忠心,倒是天日可鉴。”
“那楚情呢,他怎么样了?”
刘岩脸上显出一些为难的神色:“楚情他,倒是吃了一点苦。”
“怎么了,他也被打了四十棍煞威棍?”
“那倒没有,楚情是个小小的宫廷侍卫,品级还不够,只是牢里可能有人逼问他丹凤公主的下落,楚情坚持不说……”说到这里,刘岩附到韩嘉仪的耳边,低声说道:“于是……”
“什么?”韩嘉仪站了起来,一拳砸在雕龙鎏金的扶手上:“楚情的脸上被黥了字?”
刘岩点点头:“是的,楚情的额上被黥了一个‘私’字,想是惩罚他因私废公,纵容丹凤公主逃婚一事……”
眼见韩嘉仪的凤目中好似要喷出火来,刘岩连忙撇清:“这事微臣事先毫不知情,也是近日前去牢里探望楚情的时候才知道的,微臣想,这事肯定是有人授意刑部干的。”
韩嘉仪缓缓坐下来,闭上眼睛,渐渐平息眼中的怒火,等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一片晴明:“这件事朕知道是谁干的,楚情以前曾向朕自荐枕席,朕就怕宫里有人容不下他,所以将他给了洛华,没想到,事隔多日,他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