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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这次是南朝挑起的事端喽。”李惟修挑了挑剑眉。
“那当然,没有陛下的命令,我这个小小的守备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来呀。”
李惟修微笑着说:“本来小弟还以为,王兄义胆忠心,为了太子殿下的婚事,豁出去了呢。”
“此话怎讲?”王普是个直率的人,没有李惟修那么多花花肠子。
“陛下派苏彭君为太子殿下提亲,想来是想献阳帝的一个公主过来作为人质,南朝的献阳帝是个非常厉害的女帝,怎么会轻易上当。虽然没有明着拒绝,但是暗地里的意思已经透出来了。这事本来已经算是黄了,但是如果两朝这时发生战事,我朝又占着上风的话,乘这这样的机缘再次提出和亲,就由不得南朝的献阳帝不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南朝更不该轻举妄动,为何这次?”王普想到前日的情景,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请王兄将当日的情景给小弟说说。”李惟修淡淡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当值的小兵按照往常的路线在森林里巡逻,却意外地碰上南朝的巡逻兵,对方出口秽言,对我军着意辱骂,我军当然气不过,当时就骂回去。接着双方就大打出手,也不知是谁,放火烧了一小片树林,闹得全军警戒。我当晚还以为,他们南朝的军队就要攻过来了,没想到,看他们的布阵,也甚是慌张,想必此事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如此说来,到底是谁在主持着这场阴谋?”
李惟修轻轻用手指敲击这桌面:“有趣,这件事真是非常有趣。”
“怎么,你瞧出什么端倪了?”
李惟修稍稍压低了声音说:“在下听闻苏彭君苏大人的回报,好似南朝献阳帝的皇后颇为属意让献阳帝的长女丹凤公主嫁到本朝来和亲,因为丹凤公主的生父是献阳帝的第一任丈夫洛见飞,想来皇后是想拔去这颗眼中钉吧。但是献阳帝不同意让爱女远嫁他乡,皇后又不好明着乱来,只好在暗中做手脚。如果我朝和南朝此时发起战端,献阳帝为了国内的黎民百姓免于刀兵之苦,即使再不情愿,也会让丹凤公主来和亲的。”
“不错,在下听说南朝献阳帝如今的皇后俞凌本来就是执掌天下重兵的鸣远大将军,他要是想挑起一些战端,也不愁没有手段。”
说道这里,王普不由地叹了口气,感叹道:“其实我朝太子殿下天人之姿,文韬武略,样样俱佳,丹凤公主如果能够嫁给他,应该到庙里烧高香才是,怎么如此不情愿呢?”
李惟修笑着说:“人家丹凤公主隔着千山万水,怎么会知道太子殿下的真实情况,还以为要嫁给一个快要不久于人世的痨病鬼,当然死活不肯来喽。”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预备怎么办?”
李惟修摸了摸下巴,满不在乎地说:“难得南朝的皇后那么有兴致,导这一出戏,太子殿下自然打算顺水推舟。王普兄,给我说说如今的战况吧。”
“听说南朝派了一个陈将军,带兵三万,驻扎在齐连山一带,暂时还没有什么别的消息。”
“看来在下猜的没错,南朝如果要赢这一仗,应该派他们威名远播的火凤将军俞黎来才是,派了其他人,恐怕难办?”
王普笑着说:“如果这真是南朝皇后的诡计,怎么可能派火凤将军俞黎来呢,如果他们占了上风,丹凤公主就更不可能嫁过来了。
李惟修脸上的笑意,比王普更浓:“这么说,如果此役南朝输了,就要轮到当年的鸣远大将军亲自出马了?”
然后王普与李惟修两人相互对视着,异口同声地说:“这白送来的战果,不要白不要。”
接着,李惟修开始仔细研究地图,指着一处山脚问道:“我军驻扎在这里的,有多少?”
“一万五到两万吧。”
“这里离南朝驻扎的齐连山不远,只有二十里路,陈将军的兵马今日刚到,想必一路非常劳顿,我军今夜突袭,一定有奇效。”
“但是齐连山山路崎岖,我军难以翻越,就算翻越了,也需要一天一夜的功夫,南朝的兵马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放心在山下安营扎寨的吧?”
“在下幼时曾到这里来游玩,知道一条羊肠小道,三个时辰即可到达山下。王兄若不嫌弃,在下今夜可为王兄领路。”
王普拍着李惟修的肩膀,大笑道:“好!好!好!就知道兄弟你讲义气,到时候太子殿下大婚的时候,可别忘了给为兄送一杯水酒喝喝。”
第二十八章皇后出马
“什么,陈将军带兵三万驻扎在齐连山下,当晚就受到敌兵的突袭,损失四千人马,粮草全部被烧?”韩嘉仪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禁缓缓坐到御座上,然后一拳砸在旁边的扶手上,怒道:“这个饭桶,才出师就被人挫了锐气,还弄得粮草被烧,简直丢人丢尽了!”
兵部尚书杜如绥匍匐在地上,连连顿首:“这次陈将军出师未捷,堕了陛下的威名,微臣难辞其咎。微臣无能,自请辞官告老回乡,望陛下恩准。”
韩嘉仪非常不耐烦地挥挥手:“爱卿倒好,出了事就想起撂乌纱帽,将这一摊子破事都推给朕,这个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好。”
杜如绥被韩嘉仪说的一身冷汗,不由地连连请罪:“陛下恕罪,臣不是有意推脱,只是觉得微臣有负陛下所托,实在羞愧难当。”
韩嘉仪不想听他多啰嗦,只是问:“俞将军在岭南流寇打得怎么样了?”
“俞将军在岭南已经深入流寇的腹地,打得如火如荼,微臣以为,凭俞将军的神通,不日一定会得胜归来。但是岭南离京畿路途遥远,与北疆更是隔着千山万水,此事要等俞将军回来,微臣恐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韩嘉仪非常平静地问道:“那么照爱卿的意思,朕应该如何?”
杜如绥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韩嘉仪那双深如潭水的凤目,炯炯生威,不由地又低下头来:“依微臣的愚见,此事只有皇后出面,才能摆平……”
#奇#韩嘉仪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看来我们君臣想到一块去了,既然如此,爱卿先退下吧。”
#书#早朝过后,韩嘉仪来到皇后俞凌所在的洁丽阁,迎面碰上俞黎的贴身侍婢青荷。
#网#青荷盈盈一福,向韩嘉仪行礼:“参见陛下,奴婢奉皇后的旨意,正要到御书房去迎请陛下。”
“哦……”韩嘉仪笑着问道:“皇后那么急着找朕,所为何事?”
“启禀陛下,福建最近供进宫来一批袖珍西瓜,皇后昨日命奴婢挑一个最好的浸在清凉的泉水里,今日刚刚拿上来,皇后知道近日天气酷暑难当,想必陛下心中烦躁,所以特命奴婢来迎请陛下,一同品尝鲜果消暑。”
“呵呵,朕的皇后倒是好兴致。”
说完,韩嘉仪昂首阔步地走入俞凌的洁丽阁,此时洁丽阁内,所有的厚重帷幕都换成水色轻纱,一扫冬日的厚重华丽,变得轻盈阔朗起来。
俞黎穿着一身月白色水绸的家常衣服,腰中系着青色的腰带,袖口绣着海蓝色的枝叶藤蔓花纹,细腻生动,除此以外别无装饰,头发束在脑后,只别了一枝玉簪,肌肤如雪,凤目上挑,形容尤为清爽。
俞凌坐在八仙座的边上,面前放着一个重瓣海棠形的翡翠缠枝碟子,上面重重叠叠地堆着如小山的冰块,那是北地冰山那边进贡来的贡品,俞黎摇了摇手中象牙柄的折扇,对着冰山,凉风袭来,使他觉得格外惬意。
“外面这么热的天,皇后这里倒是别有洞天。”韩嘉仪笑着说。
看见韩嘉仪穿着朝服走进来,俞凌笑着站起来行礼,然后说:“陛下,您快把这身厚重的朝服脱下来吧,本宫看着,都觉得酷热难当。”
韩嘉仪脱下了衮冕,换上了一套湖绿色的薄纱衣裙,却露出胸前一抹鲜艳的橘黄,抹胸上的金凤刺绣巧夺天工,头上散挽着乌云,孔雀绿的点翠发簪在秀发间隐隐约约'奇+书+网',肤白如脂,神态飞逸,皓齿明眸,眉目间天然一段英豪贵气。
看韩嘉仪的颈项间依旧淌着汗珠,俞凌用手中的象牙白玉折扇为她扇风,关心地问道:“就一个早朝,看把陛下给热的,如今好些了吧?”
凉风袭面,韩嘉仪顿感凉快了不少:“还是皇后惬意,一早就可以躲在这个清凉洞天,朕还要穿着那厚重的衮冕到朝堂上受累。”
俞凌别有深意地问道:“我看陛下近日格外劳累,想必不仅仅是为了这酷热的天气吧?”
既然俞凌这么快就问起这件事情,韩嘉仪也懒得转弯抹角,就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朝和北朝在毗蓝谷的边疆最近发生了一些冲突,皇后可知晓?”
“最近帮着陛下料理兵部的杂务,所以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