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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静法师的双眸微微睁开,眼中精光一闪,然后微微笑道:“施主所求何签,能否给老衲看看?”
元欣将在送子观音前面求的签拿出来,说:“正想请法师赐教。”
圆静法师看了看手中的签,便说:“施主真的不明白此签的意思?”
“还望聆听法师高见。”
“恕老衲直言,此签其实施主不是为别人所求,而是为自己所求。原先施主对此婴儿甚为不满,是为孽缘,所以此签为凶,如今施主却早已放下心中芥蒂,心中所祷,所以此签转吉。所以整个签是‘凶中带吉’。既然如今施主心结已解,这胎儿也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
“那鲤鱼跃龙门是何意?”
“鲤鱼自然是指这胎儿,这龙门嘛……施主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此儿生出来后,必与施主有缘,你们一定会见面的。”
“是吗?”元欣若有意若无意的问道。
此时,圆静法师从后房拿出一幅画轴和一个香袋,说:“施主请将这幅画与这个香袋转送给那名女施主,老衲保证,到时候她们一定会母女平安的……”
“母女平安?法师,你说会生一个女儿?”恪蓝不由地脱口而出,他曾经去见过洛华,依在他宫里多年的经验,他觉得洛华怀的是个男孩,连医术甚为高明的洛见飞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也,的的确确是个女儿。所以才有鲤鱼跃龙门一说。”
元欣沉默了一会,然后对恪蓝说:“恪蓝,代我谢谢老法师。”
恪蓝从怀里拿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子,笑道:“老法师,我家公子初次来访,这点不成敬意,算是一点香油钱。”
圆静法师看也没看恪蓝手中的钱袋,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收黄白之物。施主只要谨守本分,造福万民,就是对本寺莫大的恩典。”
元欣听了以后不动声色,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就对恪蓝说:“先把钱收起来吧。”然后拿下腰带中的一块贴身玉佩,对圆静法师说:“画和香袋我就收下了,这块玉佩算是聊表心意,以后若有闲暇,还请法师来府上叙话。”
“阿弥陀佛!”
元欣和恪蓝走出如镜寺后,元欣笑着对恪蓝说:“这位圆静法师倒是慧眼独具,像个得道高僧的样子。他倒让朕联想起一个人。”
“谁?”
“太宜天师呀,那个总喜欢在母后前面说谁谁谁有帝王之气的老道士。对了,他如今怎么样了?”石桥收集整理
“哦……”
其实太宜天师如今逍遥得很,整日里游山玩水,夜观天相,白日就为人算命,虽然有时候总是说些不中听的实话,被人赶东赶西,有时到“落星阁”(洛华与元翔的新居的雅称)小住,依旧白吃白喝的性子不改,惹得洛华和元翔都拿他没辙。
恪蓝觉得,莫要让这个老道影响了元欣的心情,便说:“像这种世外高人,总是云游四方吧,臣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元欣闲闲地说:“别是又在哪里骗吃骗喝吧?对了,你到母后那里去一次,将这幅画和这个香袋送给母后,不过别说是朕给弄来了。”
恪蓝一时无语:陛下,就算臣不说是您去寺庙祈福弄来的,难道太后娘娘竟会猜是别人送的不成?算了,这对母子的事情,外人也管不了。
过了几天,恪蓝就去墨莲山的落星阁,将那幅鲤鱼跃龙门的图和那款香袋带给了洛华,洛华一看那香袋,就知道是元欣送来的,不由地心中暖暖的。然后再打开画一看,不由地哑然失笑,事先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洛华怀的是儿子,包括洛华自己(因为怀孕时的症状和怀元欣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元欣却偏偏送她一幅“鲤鱼跃龙门”的图(鲤鱼精是女孩的意思),不由地让人联想到元欣的真正意思……
不管怎么样,这个缭绕在洛华和元欣母子心头的心结总算是解开了,在年底,洛华终于生下了腹中的胎儿,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外,生下来的,的确是一个女儿,取名元娴。
这不仅是个女儿,而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降魔星。
元翔总是希望他与洛华的女儿可以秀美娴雅,温柔懂事,看给她起的名字就可见端倪,但是现实,却是那么地残酷。
元娴除了名字有一个“娴”字外,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寸地方和“娴”沾边。
元娴一岁的时候,整日整夜哭个没完没了,谁哄都不听,洛华、元翔、甚至有时候洛见飞、夜无尘、太宜天师被都拉来当帮工,在夜里哄他睡觉。
元娴两岁的时候,开始喜欢拔人的胡子,所有生胡子的男性,都逃不出她的“魔掌”,连他的外祖父洛见飞都吃不消她,太宜天师更是为了他那引以为傲的美髯,忍痛离开了落星阁这个可以白吃白喝的场所。
元娴三岁的时候,开始学会拆东西,家里所有的家具,都被他拆了个遍。那个时候,元翔天天出去打猎,回来之后,一入落星阁,看见洛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今天小祖宗又拆了什么?”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
元娴四岁的时候,恪蓝带着留斑的小儿子黑虎来探亲,小黑虎是个非常罕见的黑色虎,身上长满了白纹,才刚刚两岁,特别精神威武,雄赳赳气昂昂地迈进了落星阁,却被元娴一把揪起尾巴倒挂在手上说,抚摸着头说:“好一只肥肥的大黑猫呀,不如剥皮以后做烤肉饼吃,味道一定很不错。”
看着平日威风十足的黑虎在元娴手中挣扎地手足无措的样子,恪蓝不禁半张着嘴,半天都没有合起来。
我的小祖宗,这小公主幸亏生在宫外,若是生在宫里了,哪里还有我的命在?累都要被她累死了。
不过那天恪蓝走的时候,黑虎还是被留了下来,成为了元娴的“贴身侍卫”,从此开始了它凄惨无比的保镖生涯。
不过,尽管三天一大闹,天天来小闹是元娴的生活方式,但是她还是非常“健康快乐”地成长着。
一直到她十岁的那年,一切都不一样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两虎相逢
对于严臻帝元欣来说,献庆十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中,他决定了两件大事:迁都、削藩。同一年中,也发生了两件大事:叛乱,废后。
经过十年休养生息,南北两朝都日益富强,兵戈日减,百姓富足。元欣拟定将南北朝的都城都迁到幽州,如此一来,南北两国正式并成一国,重设郡县,重新任免官吏,统一两国方言与度量衡,使两国真正成为一个国度。
当然,这件事碰到的最大阻力,来自于原本两国的世袭贵族,重设郡县,重新任免官吏,就相当于朝廷要重新收回两国贵族的世袭封地,说的再明白一点,就是削藩。
元欣不仅想要削藩,他更要南王北迁,北王南迁,挖除王族的世家势力之余,还可以促进南北两族的融合,真是一举两得。
而在这次的削藩迁都国策中,反对的最厉害的,就是厉王韩云路。
厉王韩云路是厉王韩嘉伟的长子,皇后韩晴的嫡亲伯父。
严臻帝削藩的风声一出,他就积极地招兵买马,图谋不轨,利用父亲韩太师和侄女韩皇后在朝中的影响力,排除异己,收买官员,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年初的时候,元欣就知韩云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一直不动声色而已。
到了年中的时候,吏部给事中康与之突然发难,上书弹劾厉王韩云路十项大罪,其中就有“买官送贿,藩王私交京官,私藏兵器,图谋不轨”的几项大罪,结论是十恶不赦,礼当处死。
厉王韩云路听到这个消息,立时便慌了,藩王私交京官,收送贿赂,有谋反的嫌疑,历来都是立斩不赦的大罪,何况再加上私藏兵器,图谋不轨,那是铁板钉钉的谋逆罪,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的。
厉王韩云路被逼到绝处,心想反正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起兵谋反了,打出的名号,竟然是“匡扶琥珀正统”,矛头直指元欣为异族统治。
厉王叛乱的消息报到朝廷,元欣并不惊慌,等了这么多年,就知道你是要反的,有何可慌?
元欣命王普为征西大将军,带二十万大军前去讨伐叛军,不到三月,干脆利落地就收拾了叛军。
盛世年代,四海宾服,百姓富足,丰衣足食的小日子不过,哪个傻子跟你厉王抛头颅洒热血地去造反?
为了别人的荣华富贵,丢了自己的性命,疯了不成?
元欣能得如此笃定,他是有充分的自信的,他相信,十年的励精图治,一点一滴就没有白费。
于是,厉王韩云路被俘,立斩。随从叛逆人员,一律按例处置。
太师韩嘉伟参与叛变,被赐自尽。
皇后韩晴连坐,废皇后尊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