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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喝酒了?”
多摩子的眼睛闪了一下光。
“是的,喝了一点儿。”
“我嫂子也喝了吗?”
“加须子没有喝。”
“您说女服务员出出进进的,但不总是那样吧?听说那种地方若是男女顾客,她们就会意地不太靠近的,不知道你对我嫂子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呀!”
“我们只是交谈了有关拉维托光学的事。”
“真奇怪啊,我嫂子最初也没有说跟你去了那种地方,起初说是从拉维托径直回家的。因为有亏心事,所以没有能说实话。”
“多摩子,这太不讲理了。你嫂子也因为并没有什么事,所以没有怎么提及那件事吧。”
“不,不是的。我很了解你的性格,而且你以前就爱慕着我嫂子。”
“是怀有好意,这不否定。”弓岛用手指打落掉烟灰,“那只是同情加须子独自经营着那么一家工厂,想尽可能给以方便,这是我的真实心情,此外可没有什么坏心眼了。”
“弓岛君,请说清楚。”
“什么?”
“您真的爱我吗?”
“是的。”
弓岛的回答不知不觉变得软弱无力。
“喂,请跟我说清楚这一点。”
多摩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弓岛身旁摇了摇他的肩膀。
“喂,说呀,你真的对和我干的事情负责吗?”
多摩子的眼睛变黑了。
“当然……负。”
“真的吗?真的爱我吗?”
“爱。”
“我一想到被你玩弄了,真感到耻辱。你不至于干那种事吧?”
“绝对没有那种事。”
“是吗……你真的没有对嫂子干什么事吗?”
“哪有的事。绝对没有那种事。”
“我很担心啊。可是,你早就喜欢上我嫂子了吧?我是半途上出来积极地接近你的,所以你也不知不觉陪我了。”
到底是多摩子,她看透了弓岛的心情。
“如果我不出现,我想您一定和我嫂子感情很深了!”
“你嫂子的心情怎么样?”
弓岛情不自禁地这样问道。
“要是在我前面的话,我嫂子不一定没有那种意思,孤零零的一个人嘛,我想她还是需要一个强有力地支持她的人的。”
“是吗?”
“瞧你那副神态,真讨厌。还是喜欢我嫂子吧?”
“可已经跟你这个样了,那就毫无办法了。”
“您后悔了?”
“有点遗憾,但不得已呀。”
“喂,弓岛君,我求求你,今后一切都不要与我嫂子接近。”
“……”
“我们工厂的工作上的事全部由我来和别人磋商,至少同您的谈判我想由我来承担。对嫂子我会这么说的。”
“可是多摩子,你干这种事不是对不起你嫂子吗?是你嫂子好不容易把那工厂扶植到现在这地步的嘛。”
“不,上次我也说了,将来我要请嫂子离开我的家的。给她相当多的谢礼,让她找个合适的丈夫。”
“……”
“我真担心呀,你真的在小饭馆里没有与我嫂子发生关系吗?”
“我哪会做那种荒唐事呢!不信你去问加须子。”
“嫂子哪会说那种话呢!我总觉得你像对我做的那样同嫂子也发生了关系。”
“别胡思乱想。总之,我能把话讲清楚的是我们之间没发生任何事。另外刚才的问题我也会好好考虑的。多摩子,今天我有点儿忙。”
“你的工作比起我现在的处境来算得了什么呀!那种东西我想交给别的人就行了,即使拖到明天也行吧?”
“这在本公司非我不可呀。有许许多多不能拖到明天的工作。”
“喂,弓岛君,是不是因为我这样来您要逃避呢?”
“哪儿的话。你不久也将成为经营者了,你大概会懂得对我们来说工作是何等重要吧?”
“这倒不是不懂,可是……”
多摩子的态度渐渐软了。弓岛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总之必须让她老老实实回去。
“多摩子,关于这件事再慢慢儿商量吧。”
“真的?什么时候跟我见面?”
“是啊,明天我有安排,后天也已经有约会,大约在那以后给你打电话吧。”
“我不干,那样长呀?”
“在外面常常见面会引人注目的呀。”
“我没有关系。被这样长时间放在一边不管,我可不愿意。我想尽快弄明白你的真心。”
“明白了,那我就大约在明天或后天用电话跟你联系。”
“是吗?可一定呀,而且弓岛君,我还有重要的话呐。”
“那也在见面的时候听你说吧。”
弓岛小心翼翼地把多摩子送了出去。走廊上遇见的事务员和事务所的女子们都踏起脚目送着多摩子的背影一直出大门。弓岛真想咂嘴。
多摩子所说的重要的话是什么呢?
总之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棘手了。
正因为这样,非妓女出身的女人非常麻烦,一旦发生肉体关系就会像粘乌胶一样粘上来。倘是揽客行业的女人就不会有这种事了,既可以用金钱解决,又不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总是神色严肃地逼上前来,说什么爱情啦,什么啦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巧妙地摆脱多摩子呢?正因为她是想得到手的对象加须子的小姑子,所以事情有点麻烦,但也总觉得不久总会有办法的,本来引诱的就不是多摩子嘛!
“专务董事,”女事务员来喊道,“来了这么一位先生。”
弓岛接过名片。他随随便便地瞥了一眼,心想反正是不屑一顾的转包人,可他的眼神却与此截然不同。
“给我领进来!”一副严肃的神情。
“知道了。”
“等一等。比起第一会客室来还是第二会客室好。”
第一会客室常被用来领进客人,第二会客室不太有人来张望。
弓岛让客人等着,自己暂且回专务董事室。他看着从事务所送上来的文件,但眼神不定。是因为心里牵挂着客人的事。尽管如此,他还是检查了一下工作上的文件,以便使心情平静下来。要是在往日里,只要发现一点点差错就会把部下叫来训斥一顿,可现在这些文件的文字和数字只是略微掠过他的眼睛。
他死了心走向窗边。在那里,屋顶上方可以看到阿尔卑斯山的山峦。高高的山顶上还留着雪,那些衬托于蓝天下的沿山的皱襞像一条条线儿一样垂下来的雪白得透明,实在一派壮观!
可是,也许是看惯了的缘故,在弓岛的眼里那是一片没有色彩的景色,特别是现在看上去只是一片灰色。
弓岛邦雄在那里站了几分钟,然后转过身来走进专务董事室。
一打开第二会客室的门,只见直到刚才还坐着多摩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气色不佳的四十来岁的男子,矮个子,其貌不扬,但穿的西服却是上好的。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只黑色的大手提包。弓岛先朝包瞥了一眼。
“你好。”
四十来岁的男子瘪瘪的脸上堆起了皱纹,笑道。
“啊。”
弓岛旁若无人地点点头,在对面的椅子上懒懒散散地坐了下来。
“怎么样?忙吗?”
四十来岁的男子像商人一样讨好地笑着,不停地搓着双手。
“还算好。”
“脸色好像很好。”
“嗯。”
“对了,对了,先把托带的东西交给您,要是忘了这个可不得了,会遭抱怨的。”
拉过旁边的包,从里面取出了信封。弓岛磨磨蹭蹭地接过它,嫌麻烦似地打开了信笺,粗粗一读就当场撕破了。
“这可没有想到呀,只读了一下就撕掉了。那女人真可怜。”
男子露出积着烟油子的黑牙,说道。
“哪里,这种哪个都行。”弓岛说道。
“是吗?可专务董事也好像挺受其他女人欢迎的,可对一个女人真无情啊。”
“……”
“我要是能得到那样漂亮的女人,那就珍惜得忘乎所以了……”
“那可以给你呀。”
“嘿嘿嘿,开玩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哎,马马虎虎就行。……对,这是我的行道嘛。”
他先朝门口方向看去,随后故意低声下气地说道。
加须子在屋子里裁剪衣服。最近她很少做衣服,所以在时隔好久以后今天想起要新做些衣服。做的是夏装,那是住在近处的人说是便宜一点向她推荐小千谷绉纱,一半好像是硬叫买下来的。
这种活几乎都是在晚上做。白天忙于工厂事务,很少有这种闲工夫。但今天怎么也沉不下心来,多摩子的事总牵挂在心。她跑到高原光学的弓岛专务董事那儿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