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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子是看你底气不足,给你上了个发条,这不安全过来了吗,没完没了的还骂上了,你不会是属狗皮膏药的吧。”我好说歹说,最后答应事成之后请他再乐乐,才勉强揭掉了这个烦人的膏药。
我拿出罗盘开始分析地形,察看风水。我们脚下的大河自西向东走向,墓葬所在为坐北朝南,很符合人类的居住观念。我意外地发现在墓葬所在之处还稍稍向河流有一个角的凸出,我们称之为“犄角”,三面环水一面环山,占尽地利,是风水极佳之处。
老鸟说:“这次省心又省力,用不着打洞,直接翻棺材盖,真爽。为了咱们盗墓业的可持续发展,我倡议大家日后都学习这种墓葬方式。”
“你要是中意这样的,我立刻就给你送口棺材过去,包金怎么样?”我说。
我们对拼了几句,就下到悬崖中间的墓葬区。悬崖峭壁中间部位凹进去一道缝隙,自上而下蜿蜒到水面,墓葬就在这里。这些棺木的材质都很简陋,随意安放在缝隙中,下部塞了几块木版权当固定,经历了长年的风吹雨打后已经是腐朽不堪,有的木版已经脱落,有的甚至已经塌下来,成了一堆烂木头,而里面的尸骨也是随处可见。我一看便知道这就是历史上所谓的“悬棺”,这种墓葬方式一般选在河岸或者山崖的峭壁之中,在南方一些偏僻地区比较多见,但总量上却不多。这片墓葬区少说也有几百号死人,属于比较大型的悬棺区了,而且从棺木的破损程度分析,这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估计这里躺着的有好几代人。
我们顺着石缝往下走,老鸟边走边用平铲东敲敲西捅捅,棺木哪经得起他这番折腾,纷纷瓦解垮掉,露出森森白骨。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对他说:“老鸟,你他娘的有点素质行不行,它又没碍着你什么,你搅它干啥!”
老鸟可不吃这套,他吐了口唾沫说:“我呸,你倒成君子了,你摸人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要有点素质,从头到脚我看你是最没素质。”
我说:“这能是一马事吗,我摸人家是因为那有咱的财路,你敲人家半天了敲出个铜板来没。”
老鸟一时语塞,只好向死人撒气,他抡起平铲就是一铲子,说来也巧了,被他砸碎那口棺材板竟飞了起来,不偏不倚正好扑在老鸟身上,把老鸟吓得大喊救命。我怕老鸟被砸坏了脑子,本来就不怎么好使的脑袋要是这一下再添个乱,那我真不好跟他死去的爹娘交代了,于是急忙跑上前去帮他掀那棺材板,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棺材板推到一边,看到地下躺着的这个人好象不是老鸟,浑身黑乎乎的。我又揉了揉眼,大惊,人倒确是老鸟,那熊样换谁装都装不像,绝对错不了,可身上平白无故多了很多小东西。
老鸟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些,一个前滚翻站了起来,大喊:“这她妈什么玩意儿,别是尸虫缠身了。”
我看不像是尸虫,倒和蚂蚁差不多,身子是黑的,一截一截,几个细长的触须和脚,只是个头比普通的蚂蚁要大出好几倍,我问老鸟这虫子有没有咬你,他说咬倒是没咬,可这家伙爬过的地方痒得出奇,边说还边在我面前大肆挠起档部来,我说你小子估计是和哪个女的干事儿时染了病回来,别怪这些无辜的小生命。
我们看到这些蚂蚁排成一队,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地往前赶,老鸟一看说:“看来是要下雨了。”
我说:“你真她娘的没常识,天要下雨,蚂蚁还往低处跑啊,这不是活见鬼了。”
我疑心病开始作祟,觉得这些蚂蚁怪怪的,命老鸟一路跟踪。没多久,发现一堵峭壁陡然竖在我们面前,脚下已经是滔滔河水,这真是上天不成入地无门了,那些蚂蚁正冲着峭壁脚下一个小洞拼命往里挤。
我对老鸟打了个手势说:“过去看看。”
我们做贼似的靠近那个小洞,谁知脚下一沉,老鸟反应极快,张口大喊:“不好,踩地雷了。”
我说:“你她娘的这个时候还搞创意,这是个……”没等我把话说话,我们俩跌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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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地下溶洞
更新时间2008…4…24 15:29:43 字数:0
向下滑了少说也有一分钟,菩萨保佑,祖先有灵,我们俩还是平安着落了,只是屁股上隐隐作痛,手掌也是火辣辣的难受,我仰起头看到害我们进来的那个洞口已经非常小,像是个天窗,又像是女娲补天时忘记的那个洞。
老鸟舔着自己的手掌说:“这血可不能浪费。”
我说:“你真是个文盲,血液循环系统和消化系统可不通,你喝下去的血啊,一泡尿或者一坨屎就出来了,还是小心你那哈喇子感染了伤口。”
老鸟却不听,他好象想起来什么问题说:“刚才你下来前没来得及说的是什么话?”
“你她娘的这时候还玩创意。”
“不是这句,下一句。”
“这是个洞。”
老鸟晕死。
这本来就是一个洞。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手电,拧开,朝四下里照了一通,心里有数了。这是一个地下溶洞,在南方特别是广西湖南云南这些省份很普遍,因为这里以石灰岩居多,在流水的侵蚀下,就会出现一种特殊的地貌类型,科学上称做“喀斯特地貌”,溶洞就是这种地貌的具体类型,其他还有石林、暗河、钟乳石等等具体表现。这里存在这么一个溶洞估计和地上那条河分不开,我猜测,除了那条地上河以外,一定还存在着另一条地下河。
我们打着手电继续往下走,老鸟说:“老金,你说这个洞里有没有人来过。”
我说:“肯定来过,但是进来了有没有出去就另当别论了。”我用灯光给他照亮了一块空间,那里靠着洞壁坐着一排人,现在只剩下衣服包骨头了,另一边也坐着一排,大概数了数有近百个。老鸟看了有些发颤,说这些人怎么死的时候都坐得那么整齐,好象是在等死。我一听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便让他给我打着灯,自己过去看个究竟。
这些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灰褐色的粗布,脚上没有穿鞋的痕迹,都是赤脚,我伸手撩开一副尸骨身上的衣服,发现整副骨架呈现出黑色斑点状,恐怖氛围立刻弥漫开来,中毒?谋杀?我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这些猜测,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来到了这里,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他们遇到了什么不幸的事,又是这么中毒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一大串问题接踵而至。忽然,我发现这些死人手上都握有一个器具,接近现在的凿子、斧子、锤子一类的工具,我拿起一把斧子想仔细研究,却没想到又看到了那些烦人的蚂蚁,在尸骨上四处游荡,有些仿佛认为我有敌意,对我怒目而视。
我退了回来,对老鸟说:“看这些工具,想必这些人原本都是工匠,后来遭了厄运,死在这里。”
老鸟说:“毒死工匠不想是谋财害命的干活,那凶手到底想从他们身上得到点什么呢?”
我说:“你这颗木瓜脑袋里除了钱财难道就没点别的货了,害人就为了钱,目的也太单纯了点吧。”
“也是,这些人穷得叮当响。”突然他一拍脑袋说,“殉葬,一定是殉葬。”
我很吃惊,心想木瓜脑袋居然也能拍出思想的火花,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说你这想法倒是很有可能,要不你多拍几下脑袋,把他们这些人的不幸遭遇给拍出来。
老鸟见我拿他开玩笑,非但不生气,还真使劲拍上了,我急忙上前制止了,好家伙,估计是刚才从上面滑下来把老鸟屁股给滑破了,可转念一想,老鸟的屁股和大脑好象没有必然的联系,莫非是转移了,极有可能。
我们推推搡搡往深处走,我们好象走进了迷宫,来来回回地一直绕在里面了,我说这溶洞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光靠一个手电,咱撑不了多久,一旦电池耗尽,那真是世界末日,我们也只能和那些工匠作伴了。
老鸟说别慌,背包里面还有大把蜡烛,用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在话下。于是,我们收起手电,点上一根蜡烛引路,蜡烛的小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着,犹如穿透迷茫的希望之光,照耀着我们走向胜利的彼岸。
忽然,我的屁股被人狠狠地摸了一把,我破口就骂:“老鸟,你他娘的同性恋也不早打声招呼,性饥渴都到这程度了。”话刚出去,我就发觉事情不妙,老鸟一直就拿着蜡烛走在我的前面,他不可能分出身来躲到我身后去摸我屁股,顿时,一股寒气从我的尾巴骨一直窜到天顶盖,把凉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