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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起范的‘乐寒’又是怎么回事?Merry Christmas!
韩庚从楼上下来时在最后一节不小心滑倒了,咚地一屁股坐到光滑如镜的地板上。
“靠,一大早的,拖这么干净摔死人哪。”
靠?他说靠?
我放下手上的小玩意奔过去把这个仍处于半梦半醒中胡赖在楼梯栏杆柱子旁的男人拉起来,一边嬉皮笑脸道:“我记得有人说过说脏话的小孩要打屁股一百遍啊一百遍~”
韩庚双目半张,眼皮耷拉着,一脸懵懂地看着屋子墙上挂的彩丝线、彩灯串,和上面点缀的小小的盒子、蝴蝶结、小人、小铃铛等装饰玩物。
“你干嘛呢……”
“醒醒吧!”我两手又挤又拉地蹂躏他的脸蛋,“今天圣诞啊!昨晚被本少爷的强猛给做傻了嘛?!”
韩庚一个拳头抡过来,我灵敏地躲过攻击,立刻跳到安全范围之外。他嘟嘟囔囔地骂着:“穷样,啥时候学(xiao)尖了啊,看你平常得儿喝的,得瑟……别豁棱我,我眯楞会儿。”
“好好,大爷您继续睡。”我把人安到沙发里,继续快活地忙我的装点。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打破了清晨的寂静。韩庚低骂了一声我肏,拿起沙发边的话筒,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了:“喂?”
那边不知噼里啪啦了什么,就见他的脸色郑重起来,睡意全非。
挂了电话,韩庚跃起,一边飞快地往楼上走,一边吩咐:“始源,准备一下,有活干了。”
“啊?今天是圣诞啊~~~~~~~~~~~~”我长嚎。
“晚上再说。小孩,你会有大礼的。”韩庚随便胡应道。
反正他不喜欢这些西方的舶来节日,我已经对这个圣诞感到绝望了……
忙了一天再回家,我累毙了。不管怎样先在沙发上将就着睡了,起来后看到韩庚坐在一边,无聊地盯着电视屏幕。
“醒了吗?”
“嗯……几点了?”
“九点。”
“哇,圣诞被浪费了。算了,咱洗洗睡了吧。”
在浴缸里泡上一个小时,倦意又重新袭来。我出来打着哈欠钻进被窝,把韩庚的身子揽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香味。
“始源。”韩庚把滚烫的掌心搁在我腰侧,“今天收集的是第多少片?”
“不记得。大约一千三百多吧。”
“如果神器再现,‘他’也醒过来呢?”
“不知道……”这个话题很沉重,不觉间我的困意也消褪了。
我们可能正在干一件傻事,辛苦努力的结果很可能是玉石俱焚。但没有办法,我们必须这样做。即便最后的结局将会是一片黑暗,我们也决心坚持到最后。因为在此之前会一直在一起,步向死亡前甜美的共处,也比永生来得更加美丽。
以这样的信念驱动着自己去一次次面对那些事情,我不停地对自己说:“没关系,要死一起死。”,这样地麻痹自己不去考虑真正可能发生的最坏结果。
韩庚似乎读透了我的心思,他突然爬起来压在我身上,被子滑落下来。我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眸子里投出的坚定让我的不安烟消云散。
“要是你消失了,我还会去把你揪回来。”
说完瞄了眼墙上的荧光钟,笑起来:“十一点,今天还没过去。我有足够的时间来送你圣诞礼物。”
“好啊……”我撑着肘子想爬起来,但韩庚轻轻一推我就无力地倒回柔软的枕头上。
“我送你礼物,当然是我来为您服务啊。”换言之,我上你。
“啊!”我惊讶地大叫,“你刚才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吧?!”
“是啊~”他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一副奸计得逞的狐狸样。
太卑鄙太无耻太下品了!亏我刚才那么煽情那么感动来的。丫居然让我没防备地中药,难怪今晚身上那么香……
“始源……”柔软的舌头在耳廊那打转,燥热从身体被碰触过的各处传来,像被引燃的火苗般灼烧着皮肤,我承认他的技术……不比我差……
“we,forever。”他在我耳边轻语,两个单词瞬间击中了我心里最薄弱的地方。
没办法,一个总是以哥哥在上自居的严肃男人突然煽情起来,任谁都受不了。我无奈地环抱着他的肩膀,“好啦,今夜随你弄。”
他轻笑:“让你明天早上也摔跤……”
墙上的钟表不紧不慢地走着,外面街上欢闹的喧哗掩饰了屋内暧昧的呻吟。
我们认识后的第六年,最特别的圣诞礼物。33、
(韩庚)
芦苇高,芦苇长,
芦花似雪雪茫茫。
芦苇最知风儿暴,
芦苇最知雨儿狂。
芦苇高,芦苇长,
芦苇荡里捉迷藏。
多少高堂名利客,
都是当年放牛郎。
芦苇高,芦苇长,
芦苇笛声多悠扬。
……
清脆的童音在空旷的野地上空飘扬,清风扬过,一簇簇的狗尾巴草争相舞动,形成一波万顷的壮观海洋。远处矮矮的山丘托起低低的蔚蓝天空,白云自在地漂浮。
我在密密的草丛中急急地行走着,一扬手,捋过花体浅绿色的刚毛,手心痒痒的。牵着我右手的窈窕女仆在孩子狭窄的视野中显得格外高大,那需要仰视的背影带有大人独有的魄力。她穿着下摆绣有金菊的墨绿比甲,我盯着眼前她自腰间垂下的绦带随着行走的幅度轻轻摆动。
“小适儿~”她用另一只手拢在嘴侧,长长地呼喊。歌声嘎然停止,一团朱红从远处向这边跑来。童子在我面前停下,细白的小脸因为跑动而染上淡淡红晕,他喘着气,胸口起伏着,满眼兴奋。“小落落,你来啦!”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右手持物上,他嘻嘻地笑着把用狗尾巴草和紫蓝色桔梗花编织成的草冠戴在我头上。我看着他下巴微抬,仰起的脸上有很专注的神色。
戴好了,他高兴地拍手:“小落落成我的新娘了!”
“胡说!”我要打他,人却先一步撒腿跑远。我追出去,花冠掉在地上,我捡起来重新别好又继续追。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叫着“新娘子,新娘子,来追我啊!”,在漫野的花草中穿行,衣裾翻飞……
月光穿过玻璃投在窗下的地板上,凉风穿过纱窗跑进室内,清凉中带有午夜的寂静。
脑袋是懞的,像被人灌了迷魂汤。坐起来时肢体有些微麻痹,长久不活动似的有点不适。借着良好的月光我呆呆地环顾室内,家具和电器静静地接受我的审视,墙上的艺术照里我的脸陌生地笑着。
这是第几次了……
始源走了后总是莫名其妙地做些怪梦,每次都是混乱的景色,像超现实主义艺术电影一样镜头胡乱摆动着,一团混沌。这次可算有实际性的进展了,但……那张小孩的脸怎么那么熟?看起来很像更小一号的始源啊!
小适儿?
小落落?
这些恶心的青梅竹马用语和那些糟糕透了的美好景象,更重要是那种身临其境般的生动体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妈的我已经想这个薄情寡义连屁都不放一个就走人的小兔崽子到了做痴梦(还是角色扮演)的地步吗?
我要是再笨一点,很有可能会接受这个“相思病”的解释。可惜,我分明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一个留下来玩住几天交情不深的小毛孩伤心伤肝不像是本少爷的风格。那么毛病出在哪呢?用弗洛伊德法进行梦的分析只能得出我童年阴影或者欲求不满的可笑结论。
从时间上来说。系列的噩梦是自始源走之后开始的,如果不是他的缘故,原因就是——那段时间内与我交手过的林诺?
那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林诺’了。面对我的‘血无双’居然没有被轰至渣已经说明其身的不正常。到底是哪来的?
真可惜这把阴鸷冷酷好杀嗜血的无双剑没有实体,只是一股内在力量的凝结体。要是有了宿主,不知道威力如何……等等,‘宿主’?!该不会——林诺已经成为神器的宿主了?!
一般的堪舆和方士以为世间除了可习得的术数就是天生的超能力了,再无他。但他们不知道,还有一种力量,是超越一切的神一般的存在。
是上古神器。
术士利用法术将自然灵素按一定规律发挥效用,超能力者自身就带有灵素性质。而上古神器传说是先人中修化至极道的仙人自毁肉身锻造而成的祭祀神器,为各个族落所掌控,保佑一方水土的安康健宁。
它没有生命,却有人一般的灵性和意识。现在熔铸于体内的血无双便是主动选择我的,大约像是契约佣兵一样的存在,一旦我死去,神器就会离开,等待下一个适任者。而据说被选中人也分上下等,凌驾神器的人与被控制的人,持有者或宿主。宿主自然就是传说中的‘人形兵器’了,他们会失去自身的意识,肉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