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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戈雅的画里面好像有不少孩子高举双手的姿势,你看这幅《婚礼》的画中,站在双轮车上的孩子也是高举双手的,绮蜜,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我猜也许是孩子们都懂得伸出手就能更加容易地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的道理吧。哦,抱歉。”
她的话被手机打断了,“你好。”
“绮蜜,是我。”
“弗朗切斯科。”她稍微有点意外,他通常不在这个作时间给她打电话。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不过有点担心你,想听听你的声音,在干什么呢?”
“现在是休息时间,我正带着菲奥雷参观呢,真希望你也在,我正好给你们两个一起上一堂艺术扫盲课。”
弗朗切斯科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宝贝,我们都是无可救药的家伙,别在我们身上浪费时间了。”接着,他的笑声瞬间消失了,电话里再次传来的声音听起来既严肃又紧张:“听着,索妮娅……”
一听到这个名字绮蜜就感到胃抽紧了,她神经兮兮地问道:“索妮娅,她怎么了?”
“她一直都怀疑你,并且不断把她的这种思想灌输给局长。她刚才好像又去乌菲兹了,我不知道她这一次要玩什么把戏,但我对她很不放心。所以,亲爱的,如果可能的话,也许你该请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你说呢?”
绮蜜咬着自己的嘴唇说道:“好吧,我会考虑的,再见。”
她挂上电话,问菲奥雷:“今天你看到那个女警官来过乌菲兹了吗?”
“那个好打听的女人吧,是的,我看见她进来,她可真是个烦人的家伙。天呐。”
“怎么了?”
菲奥雷把脑袋朝门外歪歪,“她来了。”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刚从楼梯上走出来的索妮娅。她一开始并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但是像她那样敏感的人同时被两个人注视着是不会察觉不到的。她本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他们转身离开,但是股子里的那股争强好胜的性情却让她做了一生当中最错误的一件事。她故意停下脚步凝望着展厅里的绮蜜和菲奥雷。心里被好奇心占满了,这两个人怎么会呆在一块儿呢?有意思。她朝他们走去。
“你好,索妮娅警官,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每次来乌菲兹我总是会有收获的。”
“看起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调查方向了,和弗朗切斯科分道扬镳了?”
“还不至于那样,可是我们对这件案子的看法的确有一点分歧。”
“这么说你有新的进展了?”
“我有,可是我不能对你透露半个字。”
绮蜜冷漠地一笑,“别担心,索妮娅,我不会在乎你透不透露半个字的。”
“两位,不知道你们是否有什么新线索可以提供给我吗?”
绮蜜看了一眼菲奥雷,说道:“我们都是迟钝的人,恐怕不能给你任何帮助了。”
索妮娅突然露出一丝让人恐惧的得意笑容,“也许你能的。”然后她把头轻藐地扫了一眼菲奥雷对他说道:“如果你是她的保镖吧,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睁大你的眼睛好好地保护好这位美丽的小姐。”
“为什么?”菲奥雷问道。
“不为什么,如果你不想失去她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说完,她转身走开了。
“你去哪儿?”他在她身后喊道。
索妮娅又转了回来,“我,要去参观文艺复兴的杰作了。”她故意抬起手臂看了看表,“还有半天呢,时间足够了。”
她走了,留下一个大大的疑问给了他们两个。
“她到底什么意思?”菲奥雷不解地思索着。
“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分析分析。”
绮蜜眯缝起眼睛开始思索了起来,从一开始索妮娅似乎就把矛头指向了我。她单独跟我谈,一点点地把事实告诉我,目的无疑就是为了看我的反应如何。从她的表情来看她似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可是为什么她要菲奥雷保护我呢?如果她真的认为凶手是我,她说的话有什么道理呢?又一个圈套吗?不,不会的。像她那么聪明的人,如果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谁是决不会告诉别人的。她到处说我就是凶手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一个诱饵,目的是引诱出真正的凶手来。她知道那样做我会很危险,所以故意以那种开玩笑的口吻要菲奥雷保护我。那不是一句无意义的话,而是很有道理的。可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容忍她的行为呢?
“抱歉,菲奥雷,我不能再陪你了。”
她似乎暗暗下定了某种决心,脸上透露出难得的坚毅表情。
第81节:玛哈(80)
“你要去哪儿?也许那个女警官没说错,你需要保护。我可不想看到下一个受害者是你。”
“菲奥雷,我亲爱的朋友。你来看这幅画,充满悲情主义的《1808。5。3》。这整幅画面中的一切色彩都是暗淡的,惟有一个人,一个人。他处于画面的中央,身穿雪白的衣服和浅黄色的裤子。像前面看到的孩子们一样,他也是高举着双手,可是意义完全不同了。他的身边躺满了尸体,许多支枪口正对着他,他脸上恐惧的表情告诉我们他是多么的绝望和害怕,没有人能救他,他的命运已经决定了,惟有死亡。我不想像他那样,做个绝望的人。”
“你不是一个绝望的人,绮蜜。我,还有很多我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人可以帮助你。”
“是的,只要我伸出双手,有很多人可以帮我。但是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不能像那些孩子那样总是高举起双手等着别人的帮助,生命中总有一些问题你得依靠自己来解决。”
“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绮蜜从牙缝里轻轻吐出四个字:“以牙还牙。”
第四十七章
回到办公室里,绮蜜首先给馆长打了电话,“你好,馆长先生,我是绮蜜。”
“你好,亲爱的。有事吗?”
“不,我只是想问你那个叫索妮娅莱恩的警官,今天来找过你吗?”
“不,没有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我刚才在展厅里看见她了,也许她是来参观的。”
馆长先生自嘲地笑了起来,“我也但愿她是来参观的,但那根本不可能。好吧,就让她去吧。”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抱歉打搅了你,再见。”
她放下电话,把双手并拢,食指相贴放在嘴唇上,这是她认真思考某个难题时最喜欢的动作。
如果索妮娅不是来找馆长先生的,那么无疑她就是来找她的了。索妮娅想利用我,也想利用她。一个绝妙的主意,也许我可以向索妮娅学习,让我们看看到底谁会赢。
她在脑子里盘算了几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借口,选了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准备好了道具,就出发了。探险地就在隔壁,太近了,近得几乎激不起她任何的勇气。
“绮蜜,你是来找我的吗?”
乌尔曼小姐的声音在她身后突然响起,这可把绮蜜吓了一大跳,她手里的东西也撒了一地。
“对不起,我吓着你了。”乌尔曼小姐微笑着说,但在她怡然自得的外表下面隐藏着警惕。然后她蹲下身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这些是什么,是谁画的?”
“我的一个朋友,我其实,其实不太认识他……嗯,他是一个本地画家,非常年轻,我,我想让你看看他的画,如果你有空的话。”绮蜜结结巴巴地说着。
乌尔曼小姐拿起一张看了看,“是抽象派的。”
“是的,有重金属的感觉,对吗。朋克味,或者他们怎么说的来着,哥特味,这种艺术在纽约街头到处都是,可在这儿并不多见。”
“那就进去说吧。”
乌尔曼小姐终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绮蜜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探险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这间办公室仍然是那么的干净整洁,整理得井井有条,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香味。
‘那只是因为实在是太好闻了。’绮蜜告诫自己。
乌尔曼小姐把所有的画稿都摊在了办公桌上,认真看着,她并没有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