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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对邹涛说:“我先走了。”转身离开餐厅。
邹涛有点奇怪,适才还有说有笑谈论女人的吕汗,怎么突然走了,邹涛把自己杯子里的咖啡喝尽,又抿了一小口白兰地,两种醇香在唇齿间交替荡漾,别有一番滋味,喝咖啡再配上一小杯白兰地,这是西方贵族的习惯,不知道邹涛什么时候也有了这种爱好和品位。
邹涛喝完咖啡,也离开餐厅回到客房,他把西装脱下,并没有忘记把里面的钥匙掏出来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大有“要与钥匙共存亡”的大无畏气概。
他把西装扔到沙发上,走到窗前,打开窗扉,把脸伸到窗外,窗外星移斗转,月亮静悄悄地躲在云彩的背后,好象一场暮雨就要来临了。
邹涛被凉风一吹,精神感到清爽了一些。这时,他已经把那个吕汗给忘记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口若悬河,喜欢女人的推销商,旅途中的一个过客。
邹涛打开电视,又给婉婉拨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他看看手表,虽然感觉两眼发涩,但仍然没有睡意。他知道,即便昨天晚上一夜未睡,眼睛早已熬得发红,但他依然合不上眼。保险箱一天没有打开,软盘一天没有拿到手,他一天就不可能睡得安稳。
邹涛倒在沙发上,把西装盖在身上,闭上眼睛,进入蒙蒙眬眬的状态。一会儿,他听见好像有人敲门。他迷着双眼,转动了一下身体,没有分辨出是自己意境中的幻觉,还是电视里的声音。他觉得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找他,他没有通知香港的任何一个朋友,没有人知道他到了香港。
《数字密码》 第三十章(5)
砰,砰,又是两声,清清楚楚。这次邹涛听得真切,确实有人敲门,他站起身走到门前,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等一等,哪位?”邹涛拉开门,惊讶地发现门外站着吕汗。
吕汗左手提着那个公文包,他没有说话,径直走进房间,反手把门关上,并且把门锁的保险锁上。
“你……”邹涛看着他的动作,“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他说得有些含糊不清,目光落在吕汗的脸上。
吕汗点点头,“对不起!我是专程为你来的。”
霎时,房间里的空气凝固了。
“这是为什么?”片刻,邹涛发问道,似乎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吕汗摊开双手,“这是命令。”
“谁的命令?”
吕汗摇摇头,“这我可不能说,各为其主嘛。”吕汗逼近邹涛一步。
邹涛厉声说道:“你不要胡来。”
“其实,我也不想,你这人不错,但我必须这么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哼!”邹涛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女人呢。”
“我既替人消灾,也喜欢女人。”他从皮包里取出一根绳子,对邹涛晃了晃,又向邹涛逼近一步,“你最好别费我的事,自己把钥匙交出来。”
“钥匙?!”邹涛震惊异常,脸色鄂然,“你是来拿钥匙的?”
“对!”他肯定地点点头,拿起邹涛放在沙发上的西装,把手伸进内侧的口袋里。
邹涛的眼睛冒出火来,各种想法涌上心头。他再一次地被震撼了,显而易见,他从海丰市起程,胖子就和他同机。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起他就被跟踪了。然而,他要到香港的事情,胖子又如何及时而准确的获悉此项消息呢?
邹涛死死地盯着吕汉,他真想猛扑过去,但他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他想到,这个时候要沉着,现在应该想办法逃离这个房间。
吕汗把邹涛的西装扔到沙发上,斜乜了邹涛一眼,又瞟了一眼房门,“你现在想的是如何跑出去?我劝你还是别费这个事了,那根本不可能。”他伸出胳膊冲着邹涛晃了晃,好像在显示他的力量。
邹涛向后退着,眼睛看着吕汗粗壮的胳膊,心里盘算,“从大门出去,看来是不太可能,还没有等我跑出去,胖子的拳头就会落下来。”他的手碰了一下裤兜,“绝对不能使钥匙落到他的手里。”
吕汗一步一步逼过来,邹涛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他想进攻,但没有机会,吕汗既比他高大,又比他强壮,如果拼力气,他肯定不是对手。
吕汗用他那肥胖的身体把邹涛渐渐的逼进墙角,他身材高大,站在邹涛面前像一堵墙壁,他开始撕下餐厅里的假面具,眼睛里冒出凶光,他左手掐住邹涛的脖子,“把钥匙交出来。”他恶狠狠地说。
邹涛感觉呼吸困难,脸孔憋紫了,“好,我给你,你松手,我给你拿。”他从嗓子里挤着说。
“真的。”吕汗有些不相信,但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
邹涛使劲喘了一口大气,“真的。”他点点头,“我不想皮肉受苦。”
“算你聪明。”吕汗说,有着一丝得意。
邹涛感觉吕汗的手松了,他转动着脑筋,突然,他挥起右拳,砍刀似的对着吕汗的脸猛劈过去,吕汗猝不及防往后一仰跌倒在地板上,邹涛想趁机冲向房门,但他刚迈出一步,就被趴在地板上的吕汗死死地抱住一条腿,俩个人扭在一起,邹涛觉得冲出大门希望渺茫,但他要尽快把钥匙丢到吕汗找不到的地方。他背靠着地板,两眼朝着天花板。吕汗正扬手对准他的太阳穴,说时迟,那时快,邹涛凭着自己身材敏捷,灵活,他飞起一腿照准吕汗的下腹就是一脚,同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窜了起来,吕汗哎呀一声,双手捂住肚子,一阵刺痛瘫在地上。
邹涛一个健步冲到窗前,顺着打开的窗户把钥匙扔了出去,等待吕汗捂着肚子冲过来时,为时已晚。
《数字密码》 第三十章(6)
吕汗挨了一脚,又看见钥匙被扔到楼下,他气急败坏,有如一头巨兽发起淫威,他把邹涛按在窗台上,揪住他的头发,抡起拳头猛击。此时,邹涛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他抱住头,护住眼睛,避免吕汗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脸上。他寻找了一个空当重重用肘部向吕汗的心窝就是一拳,而吕汗毕竟身高力不亏,他扭住邹涛的胳膊,照着他的脸打过去。
邹涛趴在地板上痛得死去活来,眼前闪着金星。他拼命地挣扎,想爬起来,但他感觉鼻子酸楚,好像骨头已经挪了位,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仿佛房间里的灯光刹那间都熄灭了。待他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身上绑着绳子,嘴里塞着手帕,上面贴着胶布。
吕汗站在他的面前,两眼泛着冷光,狞笑着说:“老朋友,我感到非常难过,其实,我不想这样对你,是你自找的。”
邹涛踹了几下腿,又扭动着上身,但动弹不得,绳子捆得很紧,他停止挣扎,喘着气,抬眼怒视着他。
吕汗斜着眼睛看着他,一根棍子拿在手上颠着,“你别这样看我,这事与我无关,老板要你的命,但有人为你说情,最后只要你一条腿,让你卧床半个月。”吕汗看着他,“怎么样?够意思的吧?”
“嗯……嗯……”邹涛使劲地扭着被绑在身后的胳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别挣扎了,没用的,我要执行命令。”
吕汗向前跨了一步,把棍子举过头顶,邹涛收紧了全身每一股肌肉,绑在身后的双手攥成拳头,慢慢闭上眼睛。
一阵巨痛,邹涛感觉自己的右腿像是被刀砍了下来,他隔着胶布大叫一声,直觉得脑子嗡嗡作响,仿佛有两架飞机在里面撞击,他眼前一阵发黑,除了一朵朵金花,就是无底的黑渊。他的头无力地垂下来,昏死过去。
待邹涛苏醒过来,他把垂在胸前的头抬起来一点,使劲睁了睁眼睛,他感觉房间里很暗,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他动了动身子,依然捆在椅子上,嘴里依然塞着手帕,他感觉右腿像被火烧一样的巨痛,又像是没有了骨头瘫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嘴里有一股腥味,想必是鼻子和牙齿流出的鲜血。
他侧耳仿佛有说话的声音,一个是带口音的吕汗,另一个人的声音,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他极力集中精力,细听那人的声音,是的,他肯定自己熟悉这个声音。突然,邹涛大惊失色,他百分之百地确认自己认出了那个声音。
吕汗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把他的头仰起来,揭下贴在他脸上的胶布,从他的嘴里拔出满是鲜血的手帕,然后,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邹涛把头又向上昂起一些,他隐隐约约感觉有一个人笔直的双腿立在自己面前。他慢慢地顺着这双腿向上看去,他感觉一阵眩晕,连忙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