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晨,他被“识认”出来了。
这张照片照得不好,还是五年前的。那时温克勒头发还较深,身体也细一些。
他正在参加印度大使馆的一个招待会,笑容可掬地站在自己的大使旁边。
一个年轻人看着两张照片,疑虑重重。“你敢肯定吗,布劳德温?”
“他的相貌要是变了的话,除非铁树开了花。”
年轻人急忙回去打电话。
“认出来了,”他说,“他是个捷克人,五年前是东京捷克大使馆的一个一般
工作人员,名字叫吉利。海克。”
普雷斯顿在凌晨3 点被电话吵醒。他听了一会儿,谢谢打电话的人,把听筒又
放下了。他高兴地笑了。
“逮住你了。”他说。
上午10点钟,温克勒仍在旅馆里。科克大楼的行动控制已经转交给了K 分局二
处二科——苏联卫星国处捷克科的西蒙。马杰里。不管怎么说,捷克归他们管。巴
里。班克斯晚上在办公室睡的,现在也和西蒙在一起,随时把进展情况报告给桑蒂
纳尔大楼。
与此同时,普雷斯顿给美国大使馆的法律顾问打了一个私人电话,这是私人之
间的关系。在伦敦格罗夫纳广场的美国大使馆里办公的法律顾问是美国联邦调查局
的常驻伦敦代表。普雷斯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对方说一定尽快回电话,考虑到两
地的时差,大约在五六个小时以后能回复。
11点时,温克勒从旅馆出来了。他又走到艾治威尔路,叫了一辆出租车,向花
园巷开去。两辆监视车跟着他,车中坐着盯梢人员。在海德公园路口,出租车向皮
卡的里开去。在皮卡的里东边的色克斯站附近,温克勒打发走了出租车。尽管他并
没有看到谁在盯他,但也耍了几个小花招,企图甩掉盯梢者。
“又来这一套了。”兰。斯图尔特小声地说。他已经看过了伯金肖的盯梢记录,
等着那出戏重演。温克勒突然闪进附近的一条拱廊,从那一端走出来,急忙走到人
行道上,转身看他刚刚穿过的拱廊里是否有人跟着他。没人出来。他们没有必要,
在拱廊的另一端早就有一个尾巴等在那儿了。
这些尾巴对伦敦了如指掌,比警察和司机还要熟悉。他们知道每幢大楼有几个
出口,哪里有拱廊和地下道,哪里有窄胡同通向哪里。不管哪个被盯梢的人若想溜
走的话,总会有一个人早已在他的前面,后面的人则可以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跟
着,而且,两边也都有人盯着。这个“箱子”从来不会四裂八半的,而且,只有非
常机灵的人才能发现自己被盯上了。
温克勒感到很满意,没有尾巴。他走进雷金特街上的英国铁路旅行中心。他询
问了到谢菲尔德的火车时间。几英尺外站着一个戴围巾的苏格兰足球迷,正在联系
回马瑟韦尔——他是一个盯梢。温克勒用现金买了一张去谢菲尔德的往返火车票。
最后一班车是9 点25分,从圣潘克拉站开出。他谢谢售票员后,离开了那里。
他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吃了午饭,又回到苏塞克斯公园路,整个下午都待在那
里。
l 点钟以后,普雷斯顿得到了温克勒买了去谢菲尔德火车票的消息。他找到奈
杰尔。欧文爵士,爵士正要到俱乐部去吃午饭。
“可能是毫无目的,但又好像他要去城外。”他说。“他可能去接头,或许在
车上,或许在谢菲尔德。他拖了这么长时间,可能是因为他提前来了。关键是,爵
士,如果他离开伦敦,咱们就得有一个野外指挥和盯梢组一起去。我想去指挥。”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不容易啊,而且,我还得试试我能不能帮上忙。”
奈杰尔爵士叹了一口气。他想,让午饭见鬼去吧!他找来私人助手。“把我在
怀特订的午饭取消了,把车准备好,再发一个电报。按这个顺序办。”
助手落实头两个任务时,奈杰尔爵士给伯纳德。亨明斯的家——苏里区法纳姆
——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又麻烦你了,伯纳德,出了点事儿,又得找你参谋参谋了……不,
最好当面谈。我来好吗?好天气,没关系。好,大约3 点钟吧。”
“打电报吗?”助手问。
“打”给谁?“
“给我自己。”
“那当然。从哪儿?”
“维也纳站长。”
“要不要通知他一下,爵士?”
“不用麻烦他。只是让密码室安排一下就行。让我3 分钟后收到他的电报。”
“当然可以,电文呢?”
奈杰尔爵士口述了电文。给他自己发了一封要干什么的电报。这只不过是从他
的良师益友、前任毛利斯。奥德弗尔德那里捡来的老花招。当密码室把这封电报以
维也纳来电的形式送到他手中后,这位老局长把电报揣在口袋里,下楼朝他的车走
去。
他在蒂尔福德找到了伯纳德爵士,伯纳德正在花园里,坐在5 月的阳光下晒太
阳,双膝上包着毯子。
“说是今天来,”五局的总局长诙谐地说,“准得明天才能到。”
“那是,那是。”
“那么,找我有什么贵干啊?”
“棘手啊,”奈杰尔爵士说,“有人已从维也纳飞抵伦敦。表面上是个奥地利
商人,但却是假的。昨晚我们把他认出来了——捷克特务。捷克秘密警察和情报组
织的一个小伙子,下级人物。我们认为他是个交通员。”
伯纳德爵士点点头。“对,我这儿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听说了。我的人正盯着
他,是不是?”
“正是如此。问题是,他似乎今晚要离开伦敦,到北部去。五局需要一名野外
指挥随同盯梢组一起去。”
“当然了,我们有。布赖恩会安排的。”
“对,当然了,这是你们的行动。可是……你还记得贝伦森案子吗?有两个问
题我们始终没搞清楚。马雷是通过伦敦这里的使馆驻地进行联系的,还是利用外面
派来的联络员?马雷操纵的这条线上只有贝伦森一个人呢,还是还有其他人?”
“我想起来了,我们当时把这些问题撂下了,想等我们从马雷那里找到一些线
索再说。”
“完全正确,今天,我收到维也纳站长的一封电报。”
他掏出了电报,伯纳德爵士读着,眼眉皱了起来。“有联系?可能吗?”
“可能。温克勒,原名海克,似乎是一个交通员。维也纳确认,他名义上是捷
克秘密警察和情报组织的人,但实际上是克格勃的走卒。据我掌握,马雷在操纵贝
伦森时,前两年曾两次去维也纳,每次都是短期文化考察,但是……”
“在执行联系任务?”
奈杰尔爵士耸了耸肩。他总是引而不发。
“那么,他到谢菲尔德去干什么呢?”
“谁知道呀,伯纳德?在约克郡还有一条线?温克勒能不能是几条线的联络员
呢?”
“那么,你让五局怎么办?多派盯梢的?”
“不,是约翰。普雷斯顿。你记得是他先查出了贝伦森,尔后又是马雷吗?我
喜欢他的作风。他刚休了一次假,又得了流感——别人这样告诉我的,但他明天上
班。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手中一定不会有什么案子。从业务上看,他又是C 分局
五处三科的,负责港口和机场。你是知道K 分局那些小伙子是多么吊儿郎当的,如
果让他临时负责一下K 分局二处二科……你有权任命他当这次行动的野外指挥……”
“这个……我也说不准,奈杰尔,这确实是布赖恩……”
“伯纳德,你同意的话,我真感谢你了,咱们还是面对现实。从贝伦森案子一
开始,普雷斯顿就经手。如果温克勒是那个案子的一部分,他可能会碰到熟悉的面
孔的。”
“好吧,”伯纳德爵士说,“我给你。我在这儿签署一个指示。”
“你同意的话,我可以带过去。”六局局长奈杰尔说。“你也省了事。让我的
司机把便条送到查尔斯大街去……”
他带着便条离开了蒂尔福德。这是一张伯纳德。亨明斯爵士的亲笔命令,指示
约翰。普雷斯顿临时借调到K 分局工作,一旦温克勒离开首都,他便是该行动的指
挥。
奈杰尔爵士复印了两份,自己留一份,给普雷斯顿一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