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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有标志的轿车中跟着他。司机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一位年纪较大的特勤
人员则用无线电向苏格兰场报告。按规定,苏格兰场又通知了查尔斯大街。由于早
有命令说,六局对任何持有假护照的人都感兴趣,所以,查尔斯大街又把这个情况
通知了桑蒂纳尔大楼。
温克勒坐的出租车来到贝斯沃特路,在艾治威尔路和苏塞克斯公园路的十字路
口下了车、付了钱。这一带,是一家接一家的带早餐的普通旅馆,商人和乘晚车到
达帕了顿站的旅客,都愿意住在这些较经济的旅馆里。
特勤人员到马路对面盯着。奥地利人好像没有预订房间,他沿街走下去,直到
看见一家窗口挂着“有房间”的牌子的旅馆时,他走了进去。他一定找到了房间,
因为他没有出来。
温克勒离开希思罗机场一个小时的时候,普雷斯顿在切尔希住宅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的是他的联系人——奈杰尔爵士命令负责与普雷斯顿联系的人员之一。
“有位乔先生从希思罗来了,”这位六局的联络员说,“可能没什么事,但他
的护照号码在电脑中有点出人。他叫弗朗兹。温克勒,奥地利人,乘维也纳飞机来
的。”
“我想他们还没把他逮起来吧?”普雷斯顿说。他在思索:奥地利与捷克和匈
牙利接壤,是一个中立国家,也是苏联集团间谍的好跳板。
“没有,”桑蒂纳尔的那人回答,“根据我们的要求,他们跟上他了……等一
下……”几秒钟后,那人又走回来说:“他们刚才在帕丁顿的一个小旅馆把他盯住
了。”
“能给我转到局长那儿吗?”普雷斯顿问。
奈杰尔爵士正在开会。他离开会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什么事,约翰?”
普雷斯顿把事情的大概讲了一下。这事还没传到局长耳朵里。
“你认为正是你等的那个人吗?”
“他可能是一个交通员,”普雷斯顿说,“他跟六周前的那个人差不多。”
“那么,你怎么办,约翰?”
“我希望六局能要求盯梢处接过来。所有交到科克大楼盯梢处长手里的报告都
要由你的人监督,同样的材料要交到桑蒂纳尔大楼,再转给我。如果他与人接头的
话,两个人都要盯梢。”
“好的,”奈杰尔爵士说,“我要求盯梢处接管,巴里。班克斯要坐到科克的
无线电室里,把进展情况不断地用电话报告。”
局长亲自给关系单位K 分局的局长打了电话,提出了要求。K 分局局长又与平
行单位A 分局联系,把一个昼夜盯梢小组派到帕丁顿的苏塞克斯公园路。小组的负
责人恰巧是哈里。伯金肖。
普雷斯顿在自己的小房中沮丧地踱来踱去。他想到外面的街上去,至少应该到
行动的前线去,不想在自己的国土上却类似一‘个潜伏者,更不愿充当自己的顶头
上司们权力角逐的人质。
当晚7 点钟,哈里。伯金肖的人前往接了岗。特勤处的人也很乐意把这种任务
交出来。这是一个温暖而美丽的黄昏,令人愉快。四人盯梢小组在小旅馆的前后左
右形成了一个“箱子”——街上那边一个、这边一个,旅馆对面一个、旅馆后面一
个。两辆车混在苏塞克斯路上停着的几十辆车子里。一旦那位先生行动,便可以马
上跟住。四个人都用无线电互相联系,并由伯金肖与总部联系——科克大街地下室
的无线电室。
巴里。班克斯也在科克,因为这个行动是应“六局”的要求而采取的。他们都
在等待着温克勒接头。
伤脑筋的是,温克勒并不去接头。他什么也不干。他只是坐在带有纱窗的小房
间里或躺在低低的床上。8 点30分,他出来了,走到艾治威尔路的一家餐馆,简单
地吃了点晚饭,又回来了。他没有扔下什么东西,也没接到什么指示,饭桌上也没
留什么东西,在街上没跟任何人讲话。
他做了两件令人感兴趣的事。在去饭馆的艾治威尔路上,他突然停下来,向一
个玻璃窗看了一会儿,又回身朝来路走回去。这是发现有没有盯梢的老花招儿。但
这个招儿并不一定高明。
离开餐馆后,他停在马路边,等着车水马龙的车辆空隙,然后急忙穿过马路。
在马路另一边,他停下来,回头环视路上,看有没有人跟着他穿过马路。什么人也
没有。温克勒这样做的结果,只是离伯金肖的第四个盯梢更近了,那个盯梢始终在
马路的对面。当温克勒搜寻路面时,那个盯梢就在几英尺之外,假装在叫出租车。
“我们在盯着他,”伯金肖告诉科克大街的总部说,“他在防备盯梢,但很蹩
脚。”
伯金肖的判断传到了切尔希,普雷斯顿听到后点了点头,放心了。这是一个好
的开端。
温克勒在艾治威尔路转了一圈后,回到旅馆,晚上再也没出来。
同时,在桑蒂纳尔大楼的地下室,另一件事情正在抓紧进行。特勤人员在希思
罗机场和贝斯沃特马路上给温克勒拍的照片已经洗印出来,并且毕恭毕敬地摆到了
传奇性人物布劳德温女士的慧眼前。
对外国间谍或涉嫌间谍的识认,是任何情报机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为此,
每年有成千上万的人——有的可能为对手干事,有的可能不是——都被各种情报机
关照了相,即使是同盟国的人,也免不了要被照下来,装进一本本的相册中。外国
使节。商业人员、科技文化代表团等,虽然不一定都拍照,但来自共产党国家的或
其同情国的人,是一定要拍照的。
档案越积越多。同一个男人或女人,大约都有20张照片,拍于不同的时间、不
同的地点。这些照片从来不扔掉,它们的用处就是为了“识认出”什么人来。
如果一位叫伊万诺夫的俄国人陪着一个贸易代表团去加拿大,那么,他的面部
照片就将被加拿大皇家警察传送给华盛顿。伦敦和北约其他国家的兄弟机构。很可
能有这样的事,在五年前非洲某共和国的独立庆典上曾拍过同样一个人的照片,但
那人却叫科兹洛夫,是一个记者。如果一旦对科兹洛夫的真实身份产生怀疑时,参
照他在握大华时的身份,那么,对他就可以“识认”出来,说明他只能是一个克格
勃。
盟友情报机关之间,包括以色列精明强干的摩萨德情报局,一直进行着卓有成
效的照片交换。几乎没有一个到西方的或第三世界国家的苏联集团来的记者不出现
在相册里的。同样,进入苏联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不在苏共中央的大厅中愉快地
照一张相的。
美国中央情报局使用电脑库来储存千百万张面孔的图像,以便与每天源源不断
进入美国的面孔相对照。而英国却使用布劳德温女士,虽然这有点浪漫,但却是真
的。
布劳德温女士岁数不小了,常常是操劳过度。她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总是让她
快些“识认”这个、“识认”那个。这一行,她已经干了40年,并且一直为桑蒂纳
尔大楼工作。她在那儿有一个庞大的照片档案库,构成了六局的“脸谱大全”。其
实它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排排洞穴似的小屋,里面是一排排的相册。只有她对这些
照片了如指掌。
她的大脑就像中央情报局的电脑库一样,甚至有时要比那个电脑库还灵。在她
的大脑里储存的不是30年战争的细节,也不是华尔街的股票行情,而是各种面孔。
像鼻子的形状、下巴的线条、眼睛的神采;像面颊的垂度、嘴唇的曲线和擎杯夹烟
的姿势;像一个人在奥地利酒馆中微笑时被拍了照,、几年以后他那镶装牙齿的光
泽,又出现在伦敦的超级市场里——这些都储存在她那惊人的记忆里。
这天晚上,贝斯沃特街在沉睡,伯金肖的人守在监视岗位上,而布劳德温女士
却坐在那里,盯着弗朗兹。温克勒的脸。两位六局来的年轻人默默地等待着。一小
时后,她只是说:“远东。”便沿着一排排的相簿走去。在5 月26日(星期二)的
凌晨,他被“识认”出来了。
这张照片照得不好,还是五年前的。那时温克勒头发还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