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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坊。扎布朗斯基午饭后来到这里,与他的表哥见面了。
他们争了一个钟头,最后成了交。列维重新磨制这些钻石,尽可能少地减少其
重量,又使人认不出原样来。他们的成交价是5 万英镑,先付一半,另一半在第四
只卖掉后再付。
扎布朗斯基离开那里返回了伦敦。
容易坏事的不是拉奥尔。列维的手艺不高,而是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着。每
周他盼着那一次外出——坐火车到安特卫普,在他最喜欢的一家咖啡馆里,跟他的
老朋友们在晚上会面,扯南道北、谈论生意。三天以后,他又到那里去谈生意了。
正当路易斯。扎布朗斯基在比利时的时候,约翰。普雷斯顿已经坐到了他在三
楼的新办公室里。使他庆幸的是,他没有离开戈登大楼去到另一幢大楼办公。
他的前任在年前退休了,副科长主管了几天,满以为自己能坐住这把交椅,现
在又不得不失望地向普雷斯顿交待工作。这些工作在普雷斯顿看来,每天就是在那
里兜圈子。
下午,就剩下他一个人时,他浏览了一眼由这个科负责治安的各部大楼的清单。
这个清单比他想像的要长一些,但多数都不是治安重点单位,除非泄密才能引起一
些政治上的麻烦。泄露机密对社会治安的威胁是很大的,因为文职机关吸收了那么
多具有极左政治观点的人。但这些事一般都是由该部自己的治保人员负责的。
他要负责的较大单位是外交部、内阁和国防部,这几个部门的往来文件堆积如
山。但他们自己的治保措施也很严格。他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与各个部的治
保负责人取得联系、约定见面时间,以便互相认识。
在打电话的间歇,他看着面前堆着的、从楼上旧办公室带来的个人物品。在等
着一个回话时,他站了起来,打开自己的新保险柜,把文件一卷一卷地放进去。最
后一份就是他上个月打的报告,他自己留存了一份,另一份已经被注上“不转发”
而埋在档案室的纸堆里了,这是仅剩的一份了。他耸了耸肩膀,将它放人保险柜的
最里面。它可能永远没用了,但他认为还没有必要将它扔掉,总是过去的一个纪念
嘛!不管怎么说,把它们归拢成一个报告,还是花费了他许多心血的。
第三章 致总书记的信
致:苏共总书记
自:H.A.R.菲尔比
1987年1月7日,星期四
莫斯科
首先,总书记同志,请允许我将英国工党的历史及其强硬左派在过去25年间的
渗透和最后取得支配地位的过程提纲挈领地谈一下。我认为,只有在了解这些情况
的基础上,才能纵观过去几年的历史和今后数月的前景。
自从休·盖茨克尔陷入不可救药而死去之后,英国工党的发展几乎在踏步不前,
它的历史已被莫斯科写出来了。
当然,人人都知道,在工党的内部一直存在着竭诚亲苏的马列主义势力。但是,
在该党的历史上,这股力量还是很小的,不能操纵事情的发展和政策的制定,更重
要的是,它左右不了该党领导阶层的选举和该党的领导力量。
只要工党处于专断的克莱门特。艾特利或狂热的休。盖茨克尔的流毒影响之下,
这种状况一定还会继续下去。
这两个人的手中都攥着“清党名单”。按照这个名单,所有的马克思主义者、
托洛茨基分子或革命的追随者都是工党的败类,不能允许他们加入工党,更谈不上
在党内担任工作。
休。盖茨克尔1960年在斯卡博罗党代会上叫嚣为工党的(传统)精神“斗争、
斗争、再斗争”。1963年1 月他死了后,党的领导权落在哈罗德。威尔逊手里,一
直掌权13年。在这13年中,他的两个特点给工党带来很大影响他与艾特利不同的是,
他名利薰心、好大喜功;与盖茨克尔不同的是,他尤忌斗争、主张妥协。针对他的
这种特点,工党内我们的朋友采取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政策,越来越深、越来越多地
打入了工党内部。
多年以来,这一直是一项荆棘丛生、艰难困苦的工作。
1972年,在全国执行委员会(下称全执委)里,亲苏的我们的朋友们采取投石
问路的策略,设法通过了一个决议,从“清党名单”中划掉了“劳工研究部”。这
个“劳工研究部”是有其名无其实,实际上是共产党控制的一个团体。值得庆幸的
是,该党中央对这项动议没有驳回。下一年,即1973年,全执委中的强硬左派便全
部吊销了“清党名单”。
这个结果大大出乎党内马列主义小组的意料之外。那时,他们之中少数人是太
嫩的新手,但多数都是30年代就亲苏的马列主义者。他们需要在工党内扩充势力。
他们知道,他们和我们的许多同路人都被排斥在工党之外,并且有一大批强硬左派
政治活动者在寻求政治归宿。现在大门敞开了。正是这些人,不同年龄不同组织的
人,大量地拥进了工党的队伍之中。
随着日月的流逝,大多数老党员,尽管他们在艾特利和盖茨克尔那些前途渺茫
的岁月里一直在党内维持着党的光焰,也不得不告老还乡了。现在,已是新的一代
——15年前很年轻,但现在已经成熟了的一代,组成了强硬左派,他们不仅在党内
占有相当的势力,而且在各阶层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1973年以来,在全执委中,强硬左派一直占绝对优势。而且正是通过这个有用
的工具,使该党的党章和上层领导成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请允许我简单说明一下,总书记同志,我所说的“我们的朋友”在英国工党和
工会运动中是指哪些人。他们包括两种人:自觉的和不自觉的。我所说的自觉的,
不是那些所谓的柔和左派,也不是托洛茨基派蜕化出来的人,这两种人都仇恨莫斯
科,尽管出于不同的原因。我所指的是极强硬左派。这种人具有献身精神,是彻头
彻尾的马列主义者。他们并不珍视被称为共产主义者,因为那意味着毫无用处的英
国共产党员。他们是莫斯科的坚定朋友,十有八九会按照莫斯科的意图办事,甚至
有些意图不能向他们讲明,他们也能去干。有些人则认为是在靠“觉悟”或为了
“英国”而去干的。
第二种朋友是英国工党内部起着决定作用的强硬左派。他什1 是这样的人:他
们在政治上或情感上赞成某种形式的社会主义,他们堪称为类似马列主义的左派。
他们在特定的或可能的情况下,能够不折不扣地、或接近地贯彻苏联对英国或西方
盟国的外交政策的意图。他们是一些不需要别人的教导、甚至不愿意被人教导的人,
自觉或不自觉地被信念、变异爱国主义、破坏观念、个人突出思想所驱使的人,屈
于威胁压力的人,自高自大的人,或乐于随帮跟影的人,这些人的行为举止都与我
们苏维埃的利益并行不悻。他们形成了为我们的利益而效忠的代理人。
当然,他们都自称是民主的追随者。令人高兴的是,当今绝大多数英国人都把
“民主”理解成多党制,统治机构必须定期由广大群众秘密选举而产生。既然我们
的强硬左派朋友们都是俗体凡胎,就必定要食人间烟火,睡觉、做梦,每天醒着时
还要为左派方针而工作,所以,他们要一个“选举出的民主”,由他们或与他们具
有相同思想的人掌权。英国的舆论界根本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来纠正这种错误的认识。
总书记同志,我现在想谈一下多年来强硬左派对英国工人运动发展的干扰。这
就是两条道路共存、并行长入到社会主义的指导思想。这种错误思想在强硬左派的
思想中存在了几十年,直到10年以前的1976年发展到登峰造极之时才得以解决。
强硬左派多年来要在英国推行的两条道路就是“议会道路”和“工业道路”。
前一条道路就是潜移默化地接管工党,以其作为工具来掌握政权而制造一个真正的
革命社会。另一条道路就是在工会运动中发动工人阶级和广大群众,走上街头,从
而产生革命的社会。
永远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