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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所以一看见我它非常高兴,不仅没有朝我叫,还扑到我身上舔我的手。
我摸摸它的头,悄悄地穿过后院来到书房。这时正好碰上我的妻子,她一看
见我便尖叫起来。我一把抓住她,威胁说如果她不安静就掐死她。
“她吓得差点昏死过去。我让她坐下来并跟她谈了谈。她告诉我,克林
顿·福布斯和他的女管家西尔马·本顿早就有私情,他们之间的隐情比福布
斯和她自己还要早。福布斯和西尔马·本顿一起出去了,留下她一人独守空
房。厨师阿王也出去看他的中国朋友去了。
“我告诉她我打算杀死福布斯,希望她能和我一起走。她劝我千万不能
那么做,说她已不爱我了,和我在一起永远也不可能幸福。她威胁我说要打
电话告诉警方,说着就要去打电话,我死死拉住她不放,她便大喊大叫,于
是我便掐死了她。
“我永远也无法解释自己当时的心情。我虽然热烈地爱着她,但我知道
她已不再爱我。她跟我挣扎着,为的是拯救那个背叛了我并让我深恶痛绝的
男人。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当我清醒过来意识自己正
在干什么时,她已断了气。是我活活掐死了她。
“克林顿·福布斯正在扩建他的车库,水泥浇注工作正在进行,马上就
是铺地板。我走进车库,找来了铲子和锄头挖开即将浇注的地板,将她的尸
体埋在地下,把多余的土推到房后倒了。我想等克林顿·福布斯回来,可又
不敢这么做,我所做的事已使我彻底丧失了勇气。我全身颤抖着,就像被狂
风吹动的树叶一样。我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才杀死了自己所爱的女人。不过
我知道不会有人发现我。承包商就要浇注车库增建部分的水泥地板,这样就
可以掩盖我的犯罪事实,我到这个城市的另一个地方用假名租了间房,给自
己重新伪造了一个身份并一直住在那里。
“我之所以写这份坦白书是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做才是公平的。我杀死
了自己的妻子,但并没有杀死克林顿·福布斯——尽管我是多么希望当初能
杀死他。他这个人早就该死,但他确实不是我杀死的。
“我现在很安全,不会被人发现,也永远不会有人识破我现在的伪装。”
停了一会儿,梅森补充道:“属名——你忠实的朋友。”
梅森等斯特里特打完字后,从打字机上取下那张纸仔细地看了一遍,然
后说:“就这样啦。”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
“你准备把它怎么办?”
“参照阿瑟·卡特赖特在遗嘱上的签名,在这份坦白书上伪造一个签
名。”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然后走到办公室对面一张放有笔墨的桌子跟前,将
笔在墨水盒里蘸了一下递给他,又走到保险柜跟前,拨动转盘打开柜门,取
出阿瑟·卡特赖特的遗嘱交给他。
梅森坐在桌子跟前,在纸上认真地练了几次签名后在坦白书上费劲地伪
造了一个阿瑟·卡特赖特的签名。他将文件叠起来,然后将那个贴着邮票的
信封递给斯特里特,说:“写上《编年史》本地新闻栏目编辑的地址。”
他重新盖上打字机的罩子。
“你现在准备干什么?”她问。
“把它寄出去,”他说,“再将这台打字机藏到警方永远也不可能找到
的地方,然后坐车回家。”
她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前。
她手抓住旋钮正要开门,却又停住了,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到他
身边,说:
“头儿,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
“不要冒险。”
“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这样做不对。”
“只要结果是对的就行啦。”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
他说:“我想让他们砸开车库扩建部分的水泥地板,仔细地把那下面搜
查一遍。”
“那么为什么不去找当局请求他们这样呢?”
“他们才不会理我呢。他们对我的胆识恨之入骨。他们只想判决贝西·福
布斯,所以不会在陪审团面前停止诉讼。他们认定她有罪。事情就是这么回
事,他们不愿听其他任何情况。不管我请求他们做什么,他们都自然而然地
认为我想欺骗他们。”
“把这封信寄给《编年史》编辑后会怎样呢?”
“毫无疑问,他们会砸开地板。”
“他们需要得到许可吗?”
“别傻啦,福布斯已买下了那个地方,他是财产的主人。现在他死了,
而贝西·福布斯又是他的妻子,如果她能够得到释放,她就可以继承他的财
产。”
“如果她没有被释放呢?”斯特里特问。
“她会的。”
“你怎么认为那下面有具尸体?”
“听着,我们应该抛弃那些无关紧要的枝节,理智地实事求是地分析这
个问题。你还记得阿瑟·卡特赖特初次找我们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
“还记得他说的话吗?他想立一份遗嘱,并在遗嘱中写明财产将由现在
以克林顿·弗利妻子的身份在米尔帕斯路那套房子里的那个女人继承。”
“记得。”
“接着他便写了份遗嘱寄给我,但是那份遗嘱并没有按他说的那样写。”
“为什么没有那样写呢?”她问。
“因为将财产留给一位已经死了的女人已毫无意义,他可能通过某些方
式发现她已不在人世了。”
“这么说他并没有杀死她?”
“我虽没有这么写,但我是这么想的。”
“那么伪造这样的坦白书难道不是犯罪吗?”
“在某种情况下可能是。”
“我不明白在什么情况下不是。”
“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认为阿瑟·卡特赖特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死了?”
“是的,他对她一直很忠诚,找她找了10 个月,又在她隔壁住了两个月
暗中监视他憎恶的那个男人,他想搞清楚自己的妻子过得是否幸福。他一心
想杀死克林顿·福布斯,但他知道杀人是要被判处死刑的,所以想把自己的
财产留给他的妻子,波拉·卡特赖特,而不是福布斯的妻子。但是,他又不
想在杀人之前立一份以波拉·卡特赖特为受益人的遗嘱,因为那样会引起别
人的调查,所以他想立一份能够将财产转给那个名叫伊夫林·弗利的女人的
遗嘱。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不想听到任何流言蜚语。
他想杀死弗利后自己走上断头台服罪。他想立一份遗嘱将自己的财产转给那
个表面上是他杀死的那个男人遗孀的女人,他想把事情做得很巧妙,这样没
有人会对这份遗嘱产生怀疑,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遗嘱受益人的真实身份。
他这样做都是为了不让她在公众面前失面子。”
斯特里特静静地站着,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说:
“噢,我明白啦!”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致使卡特赖特改变了主意。他知道将财产留给自
己的妻子已毫无意义,但他还是希望将财产留给某个人,因为他已经不想继
续活下去了。毫无疑问,他与贝西·福布斯有联系,知道她就在本市,所以
就把财产留给了她。”
“你怎么知道他与贝西·福布斯有联系?”斯特里特问。
“因为出租汽车司机说贝西·福布斯让他给帕克莱斯特62945 打个电话
告诉阿瑟到邻居克林顿家去,而这个电话号码就是阿瑟·卡特赖特的电话号
码。这表明她知道卡特赖特在哪儿,卡特赖特也知道她知道。”
“我明白了。”她沉默了片刻,问:
“你敢肯定卡特赖特夫人没有丢下克林顿·福布斯跟阿瑟·卡特赖特一
起私奔吗?”
“是的,完全可以肯定。”
“根据什么?”
“根据那张纸条。那上面根本就不是波拉·卡特赖特的笔迹。”
“你敢肯定吗?”
“当然敢肯定。”他说,“上面的笔迹与从米德威克发来的那份电报上
出现的笔迹几乎完全相同。我手上有他们从圣巴巴拉给我寄来的卡特赖特夫
人手迹的样品,它与那张纸条上的笔迹明显不符。”
“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知道这事吗?”
“恐怕不知道。”
斯特里特若有所思地看着梅森,问:
“是西尔马·本顿的笔迹吗?”
“我有几份她笔迹的样品,那些样品与纸条上及电报上的笔迹也截然不
同。”
“是福布斯夫人的笔迹?”
“不是。我有一份她从监狱里写给我的信件。”
“《编年史》上有篇评论文章你看过没有?”
“没有,”他说,“都写了些什么?”
“文章评述说,鉴于出租汽车司机的证言出人意料地失去了公众的信
任,你应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