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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你以前给我说过了。”
“你认为自己能做到吗?”
“我想可以吧。”
“你必须做到,”他说,“关于这个案子还有许多不明确的地方我尚未
核实,希望你等我将前后经过全部搞清楚,并将所有情节对起来后再说话。”
“但这会使公众产生偏见,报上会说我拒绝回答问题。”
梅森笑了,他说:
“你现在应该考虑问题的实质了,这正是我来见你的目的。不要跟警察
说什么,也不要跟记者说什么。你只告诉他们,你自己想说,但我不让你说;
就说我让你一句话也不要说。告诉他们你想解释一下,想给我打个电话谈谈,
也许我会同意你说,等等之类的话。他们会给你一个电话让你在电话里跟我
谈,你就在电话上恳求我允许你说话。跟他们说你想至少可以解释一下你在
这个城市里干什么;圣巴巴拉发生了什么事,你原来有什么打算。你要声泪
俱下地一次又一次乞求我,怎么做都行。但我假装固执己见,对你说只要你
对任何人说出任何事,就请你另找律师。你明白吗?”
“你认为那样管用吗?”她问。
“当然有用。”他说,“报社需要消息发布,让他们发布别的消息去吧。
如果找不到别的消息,他们就会挑中这条消息并在头版头条大肆宣扬,说你
想说明自己的情况,而我不让你说话。”
“警察当局呢,他们能放过我吗?”
“不知道。”“天哪!你该不是说我会被捕吧?我的天哪!我受不了啦!
如果他们在我这间屋审讯我,我还经受得了,可是如果把我送到监狱或警察
局审问,我会发疯的。我承受不了那样的事,我不愿让他们审讯我。你该不
会认为他们会审讯我吧?”
他站起身,沉着冷静地面对着她说:
“听着,别跟我来这一套。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你已经陷入困境,这
点你自己也知道。你用一把万能钥匙开门进入你丈夫的房子,结果发现他死
在地上。你知道他是被人杀死的,因为地上放着一把枪,但是你没有报告警
察,却到了一个宾馆并用假名登记住房。如果你认为自己干了这样的事还不
会被带到警察局,那你一定是疯了。”
她开始放声大哭。
“眼泪救不了你。”他率直地说。
“现在只有一种办法能救你,这就是多动动脑子,按我的指示办事。千
万不可承认你去过布里德蒙特宾馆,或以假名在任何地方登记过住房。你只
能说雇我为你的律师,并且说你不能回答任何问题,也不能做任何陈述,除
非我在场让你这么做,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承认。你只能苦苦向记者们哀求
说:你想说明自己的情况,而我不让你说。你都明白了吗?”
她点点头。
“这就是初步措施。还有一件事。。”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知道你在这儿?”梅森问。
“除你之外没有别人。”她说。
梅森示意她别吭声,他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门。
这时又响起了敲门声,这一次敲门人用的劲更大了,也更加粗鲁,不耐
烦了。
梅森低声说:“你要振作点儿,记住,他们会对你怎么样完全取决于你
自己。如果你能保持镇静,我还能给你帮点儿忙。”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闩将门打开,看见霍尔库姆探长正十分惊讶地注视着
他,霍尔库姆身边还站着两个人。
“是你!”探长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梅森说:“我正在和我的当事人贝西·福布斯谈话。她就是住在米尔帕
斯路4889 号化名克林顿·弗利的克林顿·福布斯的遗孀。我的回答你满意
吗?”
霍尔库姆探长闯入屋内。
“你的话一点不假,”他说,“而且我现在还知道你是从哪里搞到那条
手绢的。福布斯夫人,你因杀害克林顿·弗利而被捕了。我想警告你,你说
的任何话都可能反过来对你不利。”
梅森横眉冷对地盯着这位官员,说:“放心吧,她什么也不会说的。”
15
佩里·梅森刚刮过脸,他迈着轻快的步伐神采奕奕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发现德拉·斯特里特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晨报。
“哎,德拉,”他说,“有什么新闻?”她瞅着他,疑惑不解地皱着眉
头,说:“你打算让他们干那事?”
“干什么事?”
“逮捕福布斯夫人?”
“我没有办法。他们已经逮捕她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想让他们指控她杀人并把她关进监狱吗?”
“我没有办法。”
“不,你有办法。你知道你有办法。”
“怎么可能?”
她站起来,推了一下桌上的报纸,说:“你和我一样清楚,阿瑟·卡特
赖特才是杀死克林顿·弗利的凶手。”
“哦,”梅森微笑着说,“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再谈这件事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谈呢?”
她摇摇头说:“听着,头儿,我一直很信任你,知道你办事向来很公平。
你尽可以说一些俏皮话,但你说服不了我,我认为你让这个女人蹲监狱,好
让阿瑟·卡特赖特有充裕的时间逃出法网,这种做法是非常错误的,真相迟
早会大白的。为什么不能让这个女人休息,把事实真相现在就暴露出来呢?
你给卡特赖特的时间已经够充分的了。作为这件杀人案的从犯,你的行为差
不多已构成重罪了。”
“从哪方面讲?”他问。
“向警察局隐瞒你知道的关于卡特赖特的情况,你完全清楚他企图杀害
克林顿·弗利。”
“那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梅森说,“他也许打算杀死弗利,但那不等
于他真的就去杀了他。没有证据是不能控告一个人杀了人的。”
“证据!”她大声喊道,“你还要什么样的证据?那个人来这里说了那
么多话,几乎已经告诉了你他要行凶。接着他又给你寄了一封信,这封信表
明他已经制定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并且准备开始行动了。后来,他便消失得
无影无踪,这时人们发现那个侵犯了他权利的人已被人杀死了。”
“你有没有本末倒置?”梅森问,“如果你想胜诉,是否应该说成他杀
死了弗利,然后便消失了。说他消失了,而他怀恨在心的人在他消失之后而
不是消失之前被人杀死了,听起来是否有点儿不可思议?”
“你在陪审团面前尽可以这样说,”她说,“但你别想骗过我。那个男
人先是立遗嘱,后又给你寄钱,这些事实表明他准备要采取最后步骤了。你
和我一样明白这最后一步是什么。他一直在监视破坏了他家庭的那个男人,
等待时机让那个女人知道他的出现。这个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便带她离开
了那个家,并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返回来干了那件事,干完
后就又与那个女人团聚去了。”
梅森对她说:“你别忘了,卡特赖特给我陈述的所有这些情况都属于我
的职业秘密。”
“也许是吧,”她说,“但你不应该袖手旁观,让人们指控一个无辜的
女人有罪。”
“我并没有让人指控她有罪。”他反驳道。
“不,就是你。”她说,“你建议她不要说话,她想说明自己的情况但
又不敢说,因为你告诉她不要说。尽管你代表她,但你却让她蒙冤受屈,以
便你的另一位当事人能够逃之夭夭。”梅森叹了口气,面带微笑地摇摇头,
说:“我们谈谈天气吧,这个问题更实在一些。”
她走到他跟前,十分愤慨地说:
“佩里·梅森,我很崇拜你。你是我认识的男人中脑子最聪明,能力最
强的一个,你做事一向令人赞叹不已,可这一次你却做了一件彻头彻尾不公
正的事。你让一个女人陷入困境,目的是为了保护卡特赖特的利益。警察迟
早会抓住他的,他们会审讯他的。可你却幻想着如果自己能转移警察当局的
视线,让他们跟踪一个错误的线索,就可以加强对阿瑟·卡特赖特的保护。”
“如果我对你说,你完全搞错了。你相信我吗?”梅森问。
“不。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搞错。”她回答道。
他俯视着她,头向前伸,眼睛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怒气。
“德拉,”他说,“如果警察知道的和我们一样多,他们可能会有确凿
的证据对卡特赖特立案,但是你不要自己骗自己,认为他们不会有充分的证
据对贝西·福布斯立案。”
“但是就案情来说,阿瑟·卡特赖特是有罪的,而贝西·福布斯是无辜
的。”
他固执地摇摇头,然后非常耐心地说: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