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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小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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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不错吧!”
  我心情很好地回头看着对方,小文慢慢地从提包中拿出马蹄形、像救生圈一样的东西,并开始让它膨胀。
  “那是什么?”
  “嘿,嘿,是枕头啊!”
  “啊,好狡猾,只带一个人的,借我一下。”
  “喂,喂,你别睡着了。”
  “我已经睡着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等一下,小驹。”
  “呼——”
  小文摇着卑鄙装睡的我。
  “不是啦,那孩子不见了,到哪里去了?”
  “咦?”我的头依然枕在枕头上,没起来。
  “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叫什么来着?”
  “真雪?”
  我急忙环顾四周,早已厌烦躺着睡觉的孩子们开始喧闹,而其中并没有真雪的影子。
  “我去找。”说着就站了起来,小文也默默地站起来。
  我们在体育馆的出口兵分二路后,我心中已有腹案:女孩在这种时间会到哪里去。我绕到校舍的后面,踏着茂盛的杂草走着。
  校舍笼罩在阴影下,一弯明月从屋顶现身,仿佛在说:“咦?在那里吗?”藉着月光,我认出伫立在饲养屋前的少女身影。
  (兔子晚上会睡觉吗?)
  很久以前的夜晚,我曾边裹着棉被、将棉被拉到鼻子上,边那么想。兔子晚上会睡觉吗?薄薄的眼睑会覆盖上那双红眼睛吗?
  我突然想起那些事,而真雪是否也想着同样的事?
  “真雪!”我悄悄地接近女孩。
  女孩将两手伸入铁丝网,回过头来盯着我。
  “来看兔子晚上睡不睡觉吗?”女孩稍稍地睁大了眼睛,点点头。
  我不知不觉地抱起女孩,这个今天才见到的小女孩非常可爱。一如纤细的外表,女孩很轻,像装着蔬菜的箱子那么重,照理说应该比蔬菜还重,可是一点也没让人那么觉得。自己都觉得会那样想很可笑。
  看到有人从远方校舍的转角走过来,是小文。虽然很珍惜小女孩缠在我脖子上的手掌触觉,但我还是慢慢地放下真雪。
  “太好了,找到了!”她喘着气说。
  “在看兔子哩!”仿佛在对女孩说话似地,我回答。
  “是吗?”小文仿佛在想东西似地歪着头。“喂,我悄悄地带仙女棒来了,三个人一起玩吧?我去拿。”说着,性急的朋友已经跑走了。我边看着她的背影,边静静地抚摸真雪柔细的头发。
  “真雪,刚才那个人是小文姊姊,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朋友,我是否也能当真雪的朋友啊?”
  少女似乎微微地点了点头,或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总之,那不是很明显的动作。
  等我发现时,蟋蟀的声音已将我们包围住。
  我以耳朵感受到秋天的拜访。



  第七节


  隔天早晨,意外地很早就醒了。旁边是小文枕着枕头很舒服地睡着。可能是热吧?真雪在她的隔壁踢掉了毛毯,睡得很熟。将它盖回去后,我若无其事地起来。
  身体隐隐作痛,这也难怪,毕竟在体育馆仅铺着一个垫子的地上睡了一晚上。而且,草席的纹络印满了手脚,真是悲惨!
  在洗脸台随便洗了把脸,整理好头发。水很冷、很舒服,心情变得很愉快,于是就光着脚走在走廊上。没想到真雪孤零零地站在电梯口前面,不知为什么一副要哭的表情。
  该不是因为起床后看不到我,所以不安地来这里寻找。
  无法忘怀的记忆。
  是比现在的真雪更年幼时发生的。母亲身体不舒服,将我们兄弟姊妹分散寄放在亲戚家,我被送到母亲那边的外婆家。外公在母亲还小时,就已经去世。
  当我醒来时,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应该睡在隔壁的外婆却不见了,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响起沙沙沙的怪声。
  短暂地发呆后,我开始抢天哭地地哭了起来,一味地叫着外婆。家里除了外婆以外,还有舅父夫妇和表兄弟姊妹等许多人在,当时他们怎么了,我已完全不记得了,只顾哭叫着要外婆。
  外婆马上就赶来了。怎么了,小驹,作了噩梦吗?她边说着边打开隔雨板。绚丽的晨光流泄一室,我的恐惧立即消失无踪。那时才注意到外婆手上还拿着竹帚,那阵怪声,就是外婆清扫庭院的声音。
  时常突然想起那件事,那是我对去世的外婆的最初记忆。
  我和真雪一起走到外面,在朝阳的反射下微蓝的云闪亮着,运动场一角的铁棍和秋千,看起来小得滑稽。在我和那些游乐器具之间,隔着无限的时间与空间。
  常有人觉得小时候很好,想重回年幼时光,然而,我并不想回到那时候。
  “某个乡下地方,有个名叫疾风的男孩子,不论做什么事都比人家慢,但不会中途放弃。虽然很胆小,但绝不做卑鄙的事,他就是那样一个男孩子,而疾风在暑假时碰到一位名叫‘菖蒲小姐’的美丽女人。”
  讲《七岁小孩》的故事,对当时而言,是非常自然的。我说的是第七个故事。这是《七岁小孩》的最后一个故事,暗示着疾风与“菖蒲小姐”即将别离。
  这故事会特别浮现脑海,恐怕是昨天和女孩碰面时,旁边就是一排绵延到天际的绣球花丛吧!在中,绣球花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菖蒲小姐”这个名字是疾风偷偷取的绰号。当然,不曾当面那么称呼过她,但有时疾风会不小心叫溜了嘴。“菖蒲小姐”于是知道初次见面时她穿的菖蒲色羊毛上衣是绰号的由来,她害羞地笑了起来,然后开始说花的故事。
  那个村里的绣球花几乎全是粉红色,只有疾风家的花是漂亮的蓝色,这段谈话后话题就转到少年从父亲那里听说的话。
  那时疾风的父亲,刚好在和儿子年纪相仿时(感觉上,疾风很难相信自己的父亲也有小时候)。当时,他有位非常要好的朋友,很勇敢,敢从高墙上跳下来,或是爬到细小得立即可折断的树枝上摘成熟的柿子,总之,常做一些让坏孩子们打寒颤的事。那些可视为有勇无谋的行为,在孩子们的世界里却常被视为英雄。而事实上,他以冷酷的表情从事各种危险,获得了大家的尊敬。
  那样的朋友,却非常羡慕疾风的父亲拥有的一项东西——一枝枪。当然,那不过是玩具枪,但疾风的父亲知道他朋友心里认为那很正点而觉得很得意。
  某天,两人玩海盗游戏。在小木箱里塞满宝物,埋在地下。那位朋友极力主张宝箱里要放进那把枪,他说海盗的宝藏里不放进枪,就不是真的。疾风的父亲勉强遵守他的提议。
  朋友将木箱藏在某处,当疾风的父亲去找寻时,宝箱连同少年都消失了。
  那之后不久,他就搬家了,而那枝闪闪发光的正点枪枝也始终下落不明。
  听完故事的“菖蒲小姐”,当下说出宝箱的藏匿地点。惊讶的疾风很快地回到家里,在庭院里挖掘。而一如“菖蒲小姐”说的,挖出腐蚀得破破烂烂的箱子。




  第八节


  “是啊,一定是……”
  我想了又想,开始回答。然后,看着画在地面上的蒲公英,我知道蒲公英是黄色的,但真雪的蒲公英却是白色。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的,一定是白色的,不是吗?”
  女孩又稍稍睁大了眼睛,然后眼神认真地询问。
  “你曾经看过白色的蒲公英吗?”
  “还没看过,不过我想看看!”
  这次没有考虑太多,很快地回答,既不是参考书上的正确答案,也不是真正的答案,只是照真雪希望的回答。
  我说完的同时,女孩微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脸。这个女孩竟是如此可爱!
  我重新看着女孩。
  我们手牵着手回到体育馆,老师们和大部分的孩子已经起床了,小文边折着毯子,边看着我们笑。
  “小西老师确实有看人的眼光,选小驹做真雪的朋友。”稍后她说。我觉得她说得对。
  小西老师一定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真雪是同类。
  吃完白饭加味噌汤、荷包蛋的早餐后,终于要解散了。边收拾善后、边听见女老师念着:“奇怪,碗少一个。吃饭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啊!那种东西为什么会不见了?”
  “一定是谁吃掉了。”进藤老师滑稽地说着,大家一齐笑了起来。
  和《七岁小孩》相遇时,正值绣球花季节,所以我就买了一盆花来,当然,是粉红色的,然后,大约埋了十八圆在花盆里,每日边浇水边等待花变成蓝色。大家都知道,日币一圆是铝制的硬币。
  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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