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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分了。现在我在尸体的上半部跟下半部标上名字(图9),并且用斜线箭头表
示,其各部分各别所属的尸体。只要和刚才钞票的切割法联想在一起,就是用这
种方式切割了五具尸体(图10),然后再加以分开并列。
图8 图9
图10
“这里也有个盲点,各位知道凶手是一名女性时,都觉得非常讶异吧?这是
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一直认为凶手必须处理六具尸体,要在其中的四具尸体上做
出两个切口,两具尸体做出一个切口,总共是十个切口;而且,还要把被切割下
来的六个部位,运到某个地方去组合。这些都是费时、费力气的工作,恐怕如果
不是男性,就很难办到吧?但是,现在回想起来,真正需要凶手用到力气的地方
并不多,将尸体运送到各地掩埋的人,并不是凶手本人;而且事实上处理的尸体
只有五具,每一具尸体上也只有一个切口;比较费事的工作,只是将尸块组合替
换,以及替他们换衣服而已。不过,一个女人做这类事,应该还应付得来。
“就这样,五个死人,被组合成六组尸体了。可是,如果这六组尸体被找到,
并且被并排在一起时,就算有阿索德的传说,还是有可能被发现其实只是五个人
吧?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分散弃置这些尸体的真正原因。
“基本上凶手在配置这些尸体的位置时,主要的考虑因素应该和星象、咒术
无关,而是:避免这几组尸体被集中在一起,尤且是相邻替换的尸块一定要分埋
在关东和关西。头部和脸部无法伪造,因此没有头、没有脸的那一具女尸,即凶
嫌本人。刚才各位也看过,被认为是时子的那具尸体,是没有头部的,所以凶手
就是时子。”
御手洗讲到这里,我们三人都不作声。隔了一会儿,我才开口问:
“那么,那个须藤妙子是……”
“她就是时子。”
我们三个人又沉默了,头脑好像也都有点混乱。隔了一会儿,御手洗问:
“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除我之外,另外两个人和御手洗都不熟,饭田刑警和御手洗更是初次见面,
当然多所顾虑。所以此时只好由我来应付御手洗的质问。
“四号到六号雪子、信子、礼子的尸体,是案发后隔了半年才发现,为什么
这三具尸体要埋深?”
“问得好。请看这张图(图7)。因为每具尸体都要和旁边的尸体做组合,例如
知子和信代,所以必须避免不同的尸体在接近的时间内被发现。因为不论尸体分
理得有远,也都有可能同时被运回东京或其他地方并列,只要一并列就危险了。
因为切口一旦符合,相邻替换的把戏就会被拆穿。不过她们都穿着衣服,所以很
难往这边想。
图7
“互相借用肢体的尸体,在不同的时间带被发现时,早被发现的尸体可能已
经火化了,这一点非常高明。最早被发现的三具尸体,都是在春天被发现的,一
日到了夏天,尸体会腐烂得更快,因此到了夏天,就先火化。若是在时兴土葬的
欧洲,可能就很危险了。知子的尸体是故意让人最先发现的,因为她的尸体没有
借用别人肢体,无论解剖或血液检验,都不会出纰漏。而被认为是时子的尸体,
同样也没有借用别人的肢体,但是这具尸体没有头,实际上也不是时子,所以凶
手不敢让她最先被发现。
“按照凶手原先计画,尸体被发现的前后顺序为知子,然后是秋子、雪子,
这是第一组尸体;信代、礼子、时子等第二组的尸体,则愈晚被发现愈好,最好
是已经腐化成白骨的阶段了,才被发现,那样一来,就没有比对刀口,而露出破
绽的可能性。这样前半组发现后被并列时,也不用担心会被发现有组合替换的情
形。为了这个理由,所以后半组都要理得比较深。
“现在大致清楚了吧。不过时子被发现时,埋得并不深,而雪子却理得比较
深,这是为什么呢?应该是时子对代替自己的尸体,有潜在的不安感吧!虽然从
脚和趾甲的变形可以知道她是芭蕾伶娜,但是还是不够充分。毕竟是没有头的尸
体,比较容易引人怀疑是否为替身。就算没有这层顾虑,也由于她没有脸,可能
也会被追查下去。
“要辨认是否是时子的尸体,还有一个依据,那就是平吉手托里曾经提到过
的‘痣’。手记里说:时子的腹侧有颗痣。被认为是时子尸体的,实际上是雪子
的身体,但时子却在偶然中得知雪子身上有痣,便利用了这一点。如果尸体埋得
太深、太晚被发现,尸体完全腐化了,这个可以当作辨识线索的‘痣’,恐怕也
会消失了,所以这具被用来代替时子的尸体,就不能太晚被发现。
“尽管凶手如此防患,但仍然暴露若干危险。第一,时子可能和雪子被同时
起出并列。虽然群马和秋田两地相距甚远,但也不能过分乐观,万一两个尸体被
发现后,凑巧被放在一起,雪子的头被移到时子身上,雪子的尸体便完整出现了。
其实,从痣来判断的话,也是相当冒险的。因为雪于是昌子的亲生女儿,母亲当
然知道女儿的腰上有没有痣。必须安排不让昌子去认时子的尸体,而去认雪子腐
烂后的尸体。而时子的尸体则是由多惠来确认。所以时子必须让多惠看到自己腰
上有颗后天的痣。
“这样一来,问题点一一出现了,但是时子也都想到了。对时子来说,可以
避免前述的危险点的方法,就是深埋‘雪子’,浅埋‘时子’;还有为了要让人
知道‘时子的腰上有痣’。因此掉换了雪子和时子掩埋时的深度组别。但掉换了
雪子和时子的组别后,又产生新的危险。万一前半组前三具尸体发现后,万一被
摆放在一起时,就会有相邻的尸体在一起。
“但是最高明的是,这问题并未出现在前半组,而是后半组。而秋子和时子
就不是相邻组。后半组尸体被发现时,又都已腐化,就更没有这个问题了。凶手
有意让后半组的信代、礼子、雪子腐烂后才被发现,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以嫌
疑犯名义被捕的昌子,在精神状态异常下,更难从尸体上发现有何不对,就算她
发现有异,但说的话已不足为警方所采信。还有,因为尸体已经腐化到至亲难以
确认的程度,警察可能不会带案发即拘留的嫌犯前去指认。所以雪子很可能在母
亲尚未指认前,就先行火化了。
“至于悔泽吉男的老婆文子又另当别论。她毫无涉嫌因素,女儿的尸体一被
发现,便会被要求立即前往指认。由于指认者是死者母亲,就算有疏忽的地方,
警察也会认真考虑。因此有必要让她的女儿相当腐烂,甚至化成一堆白骨。基于
上述种种理由,时子将尸体分为深埋组和浅埋组了,而雪子的尸体被深埋了。”
听完御手洗的这段解说,我不禁咋舌。没有想到这个案子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的。
“原来如此……实在太令人讶异了。可是,若是如此,虽然把时子和雪子的
组别对调也没什么不对,但是为什么不让被当作时子的雪子尸体那一整组放在浅
埋组也就是前半组呢?如果这样的话……”
“哎呀,我不是说过了吗?时子也怕警察看到第一个后大感惊骇,然后就再
往下追查呀。比如说若是她故意将时子藉由浅埋而被第二或第三个发现,那么信
代或礼子中,有一个一定得当第一个。但这两人尸体的上下两部分,都分别为两
个人的,不论是谁当第一个,当她被像知子那样丢弃不埋的话,肯定做母亲的文
子一定会发现异状。我敢跟你赌,做母亲的在这方面的敏感度可是很强的。时子
在计画时最警戒的是她们的母亲,而非警察。
“而且,在未腐败的状态下,看到这样的组合尸体,再单纯的警察可能也会
觉得有异,至少会尽全力动脑筋去想。好,那如果是把无头尸当作第一号呢?这
尸体虽然只缺一部分。可是凶手会很不安,这我刚才说过了。所以,要拿来当作
第一号任意弃置的,再怎么想,都只有知子最合适。”
“那么,如果一律……”
“你是说一律都深埋好吗?若是如此,就失了与阿索德相关的契机。警察可
能花上十年时间才起出所有的尸体,于是就不会和平吉的手记联想在一起。而且
那些尸体上,别说看不到痣,恐怕连芭蕾伶娜的特征——脚骨和趾甲变形都看不
到了。与其这样,还不如都被发现。万一弄不好,可能六具尸体都永远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