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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人确定曾经去过平吉的画室。虽然另有一个人很可能也去过,不过本人
却否认了。其他人则连平吉的画室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哦!”
“还有,平吉也不曾对这些人说起阿索德的事,因为他们在手记中并未露面。
能够代替平吉完成阿索德事件的人,一定是醉心于平吉的思想,或者是平吉的至
亲。因此,这个人一定曾经出现在平吉的小说中。”
“唔……”
“不过,或许是有人曾经偷潜入画室,无意中看到平吉的手稿。平吉外出时,
通常都把画室的钥匙带在身上,如果有人趁他喝酒时偷走钥匙,就能轻易地进入
画室。但是,出现在平吉的手记里的人物,没有人有必要偷平吉的钥匙,偷偷进
入画室中。”
“唔……的确是太不可思议了!”
“经过了四十年,还是没有人能解开这个谜题!”
“给我看看那六具尸体被发现的日期表好吗?我对其中还有些怀疑。”
“好啊!”
“从这张表上看来,埋得最深的尸体最晚被发现,没有掩埋的尸体刖最早被
发现。我认为这可能 是凶手刻意安排的。不过,这又代表了什么意义呢?我能
马上想到的,大概有两个。一个是为了方 便自己的逃亡行动,另一个则是凶手
确实是占星术或炼金术的信徒,这个埋尸的顺序别有用意……可是,首先是水瓶
座,其次为天蝎座,再来是牡羊座、巨蟹座、射手座、处女座,这样看来,也没
有按照黄道的顺序排列啊!看起来也不是依照自北到南的顺序,那么是按照距
东京的距离吗?不,也不是。也许是我想错了,根本没有按照任何顺序……”
“对了!也许他本来打算全部都挖很深的洞,然后又嫌麻烦,所以才愈挖愈
浅……循着这条线索,也许能够查出凶手埋尸的路径吧!”
“理得较深的是兵库与奈良,这两个地方的距离相当近,但是埋得第三深的,
却是距离这两处相当远的秋田,这是为什么?”
“嗯……说得也是,如果埋得第三深的,不是秋田的雪子的话,那……总之,
如果最初埋的是奈良或兵库的礼子与信代,按照路线来看的话,接下来应该是在
群马埋了时子,再沿直线,在青森的县境埋了雪子,接着往南到岩手埋了秋子,
最后才到宫城,因为这是最后一个了,所以把知子随便一丢,就逃回东京。这种
推测应该可以成立。”
“与其说他觉得把尸体埋得太深,比较费事,毋宁说是凶手伯在周游日本埋
尸的途中,万一最先丢弃的尸体被人发现,可就糟了,所以才越埋越深的。”
“可能是这样吧.不过,在秋田被发现的雪子埋得深,在她之前的时子却埋
得浅,这就形成了深、深、浅、深、浅的掩埋顺序。如果把第三和第四交换一下,
就确实符合埋尸的顺序与深浅有关的说法了。那……埋尸的行动会不会是分两次
进行的呢?或凶手是军方的特务机关,分两组进行掩埋工作,A组在西日本的奈
良、兵库、关东的群马进行,B组则在秋田、岩手、宫城的东日本进行;这么一
来,每一组都是第一具尸体里得最深,这样就合乎逻辑。
“比起凶手是一个人,分两次行动理尸的说法,这个军方的两组行动说,似
乎比较合理。如果说凶手只有一个人,那么时子就不应埋得那么浅。与其说时子
是第一次理尸过程的最后一个,不如说她是整个埋尸过程的中途站。会不会凶手
在完成西日本奈良与兵库的埋尸工作后,就直接到秋田呢?可是,这样的话,埋
在群马的时子,和在宫城未被掩埋的知子的顺序也是矛盾的。
“那么把西日本放在后面呢?这也不合理。因为在宫城发现的知子并未被掩
埋。因此,这个事件便倾向是由特务机关下手的可能性。要是他们分成两组,同
时在西日本与东日本进行,则以东京为准,各自从最边缘的地点来开始埋尸,就
颇合乎逻辑了。因为东京不是有特务机关的组织吗?如果真是如此,负责西日本
方面的组员,居然没有掩埋时子,不是很奇怪吗?对啊!如此一来,特务机关介
入此事的可能性,又变小了。而且,根据熟悉军事机密的人的说法,单方并没有
做过这样的事。”
“哦!”
“不过,这也可能是特务机关的高度机密,就算熟悉军事机密的人,也不见
得会知道吧!”
“可是那些证人也是特务机关的内部人员吧?”
“总之,秋田的雪子理得那么深是凶手反覆无常所致。不过从这个想法可以
成立一项推测,那就是凶手是旅居关东的人,他可能打算回青森时一路理尸,则
雪子的尸体就变成最后一个,这样一来,曝尸荒野的就应该是雪子了。”
“嗯……也许是吧!另外,这个埋尸的地点,还提供了什么线索吗?九州或
北海道都有很多矿山,为何陈尸地点只限于本州呢?也许这一点正好可以做为用
汽车运尸体弃置各地的证据吧!当时连接九州与本州的关门隧道,还没有兴建呢!
会不会是依照年龄的顺序呢?知子是二十六岁,秋子是二十四岁,嗯?对了!埋
尸的深浅,是依照年龄的顺序嘛:最后的信代与礼子虽然颠倒了,可是由于埋尸
的洞几乎是一样深,故而可以互换。至少这位杀人艺术家,把最年轻的信代列入
最后一组。也许这点代表了某种意义呢!”
“这只不过是一种巧合罢了!无法从中得到线索!”
“是吗?也许是吧!”
“虽然花了不少时间,总算把‘梅泽家占星术杀人案’说完。怎么样,御手
洗兄,你想到破案的方法了吗?”
御手洗的忧郁症似乎又发作了,只见他紧皱着眉头,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揉捏
着眼睑附近。
“这个难题的确是比我想像中更难、更大!老实说,我没办法在今天答覆你,
也许要花几天时间吧!”
“几天吗?”我本想说也许要几年呢!终究没说出口。
“和这个事件有关的人物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也几乎完全没有动
机。”御手洗低声地喃喃自语:“那么,会不会是在梅迪西或柿木认识的熟人干
的呢?但是,他们和平吉的交情,应该没有深到会代替平吉去做那种荒谬至极的
事。而且,他们根本没机会看到平吉的小说式手记。至于局外人,也许是陆军特
务机关。不过,他们并没有替平吉制作阿索德的理由,熟悉军中事务的证人也说
没听过那种事。换句话说,凶手根本不存在……”
“不错!所以你还是投降吧!乖乖地放弃寻找凶手的事,也和大家一样,一
起去寻找被置于四、六、三,十三之中心点的阿索德吧!”
“阿索德不是在日本的中心点吗?”
“对!”
“他书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日本的真正中心在东经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
的线上,所以只要沿着这条线仔细搜索,就可以找到阿索德了吧?”
“说得没错。只是,这条线长达三百五十五公里,如果换算成直线距离,相
当于东京到奈良的距离。其中有三国山脉、秩父山地,还要经过富士的树海,不
是开车或骑机车就通过得了的,这三百五十五公里的距离,大都处于相当偏僻的
地区,阿索德又被埋在地下,就算我们能像鼹鼠一般地挖地道,要找阿索德,仍
然比登天还难!”
御手洗突然“哼”了一声,低声咕哝道:“就算如此,只要一个晚上,今天
晚上就足够了……”
御手洗非常小声地说着。他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听不清楚地后面说的是什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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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因临时有急事而抽不开身,御手洗似乎在思考四、六、三的谜题,
也没打电话给我。
这种时候,我就觉得身为自由业者,真是悲哀的事,因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都必须以工作为先。我也曾经对御手洗表示过,干脆在他那里上班算了,但是我
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却突然站起来,说:
“譬如说:一片荆棘园的后面,就是一块理想的园地;为了穿越这一条充满
荆棘,又弯弯曲曲的路,是必须披荆斩棘,才能通过那条路,到达路的彼端,建
立美好的家园。这样你懂吗?”
“啊?”
“那是男人奋斗一生的终点站。虽然攀爬荆棘园的门柱,从高处远眺,也可
以看到荆棘园的出口,但是,如果不经过一番辛苦,那终究只是看得见,却到不
了的理想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