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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回去吧!”
两道光束在荒草间移动,渐行渐远。
如果,此时我折返13号风琴房,就会发现墙上的黑印越来越深。 中间还有一条时隐时现地曲线,像某个裂痕。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忙碌,却相对平静。
期间,白天、黑夜我曾经去过几次13号风琴房,除了墙上的黑印看上去有些怪异,别的也就找不出什么来了。
我们宿舍因为张绮拿到了一阶的钥匙,所以不再去跟别的班级抢钢琴房。 风琴房就更加不去光顾了。
这份表面上的平静维持了近两个星期,直到琴法观摩地前一天。 这天又是一个星期日。 因为明天正式观摩,所以所有新生老生都准备最后磨一下枪,琴房超前火爆。
本来琴房熄灯是10点,不过今晚学院就破例开通宵了。
不但如此,其他各个有钢琴的教室今晚也是通宵亮灯。 明亮地灯光容易使人的情绪兴奋,至少今晚就有点。
我的手已经好了很多,不用老是吊着了。 明天我不参加观摩。 今晚就变成了精神最放松也是最空闲的人。 宿舍的其他人基于平衡心理的需要,一致决定——荣升我做全能丫鬟。 递茶、倒水、赶蚊子、捶背,充分培养我任劳任怨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于是,在这个我本应蒙头大睡地夜晚,我精神抖擞地在一阶忙碌着。
“喂,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回去睡觉啊?”我一边用一只手帮葛虹捶背,一边问。
“当然是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你也什么时候喽!”张绮头也不抬地回答。
“就因为我明天不用观摩?”我叹气。 “刚才已经把我支使得团团转,你们的心理也该平衡了!”
“不用给钱的丫鬟我们干嘛不充分利用?”高燕兰笑得很奸诈。
“算了,等一会让她回去吧!她的手还没好呢!”葛虹笑着说。
“是啊!可怜的伤兵,还要做苦工,别的宿舍要谴责我们的!”闵雨和胡霞也开玩笑地说。
“才不会呢!别的宿舍没把她也拉去做苦力,就算她走运了!”张绮促狭地说。 “我们都紧张得要命,怎么能放她一个人逍遥快活?”
我笑着摇头:“就会压榨我!专心点吧!明天别出丑!”
这时,一阶地电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咦?怎么回事?电压不稳啊?”高燕兰的话还没说完,电灯就灭了。
“哇!保险丝烧断了吗?跳闸了?”闵雨抱怨,“什么时候不跳,现在跳?我们怎么练?连手电都没带!”
“学院不是上个月才检修过电路,还装了电缆吗?”胡霞叹气。
“都是些什么人来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这样问?”高燕兰在黑暗里失笑。
“咳咳,别啰嗦了!你们在这里等。 我去宿舍拿手电来。 ”我站起身来。
“太黑了。 别去!我们再等等,也许学院的电工马上就把闸推上去了。 ”葛虹拉住我。
等了好一会。 电灯还是毫无动静。
“可能是停电了,我去拿手电吧!”我再次站起身。
“沈钧,小心!”葛虹没再阻拦,只是嘱咐我,“拿了手电就快回来!”
黑暗里,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却觉得她的语气很古怪,似乎是希望我快点回来,又盼望会发生些什么事!
这矛盾代表什么?我转过身去,决定忽略!
我摸着黑,小心地走出了一阶。 回宿舍地路上,不断碰到同样也是匆匆赶回宿舍拿照明工具的同学。
出来的时候,有几个别班的同学从我身边经过。
“停电了吗?怎么整个学院黑漆漆的?”
“谁知道!反正电工会去检查的!”
“喂,你们参加过那个活动吗?”
“什么活动?”
“探险。 ”
“我们学院还会有什么惊险的地方?”
“风琴房。 听说那个活动很有趣、很刺激的!”
“哦,真的吗?那过了观摩,我也去参加。 ”
……
我怔住了!
风琴房的探险活动?
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地?
为什么我们没有听到只字片言呢?
我地心沉进了黑暗,眼前却大放光明。 所有的电灯又亮了!
我木立良久,终于一咬牙,把多余地手电扔回宿舍,只留下一个,直奔风琴房去了。
我走得很快,只看着脚下的路,什么也不想。
走到旧食堂的背后。 我停住脚。
只不过是十来天的样子,这里地草起码长高了一倍。 墙面乌黑,上面爬满了交错杂乱的藤蔓,不少地方,粉漆落光,里面地红砖都露了出来。 木门变得更加残破不堪,在风中嘎嘎作响。 小路的碎石被人挖走了,留下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 小路的尽头。 原本几棵茂密的大树,现在枯萎了大半,枯枝垂落,就像缠绕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毒蛇。
风很大,似乎打着旋,荒草起伏不定,发出一阵阵刺啦啦的声音。
如果说以前这里是荒凉地话,那么现在这里仿佛是一个无人区。
我垂下头。
世界每天都在变化。 可是,这变化是循序渐进、自然而然的,人为的强行改变是一种破坏,无论怎样都是不合自然法则的。
把这里变得如此衰败,必然别有居心。 难道还是那个梅小琳?可这么多的事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
哗啦一声,3号风琴房的门突然开了。
我吓了一跳。 立刻扬起了左手。
腕上的裂魂珠也像被惊醒似的,闪过一道幽光。
出乎意料地是,走出来的是一个我不太认识的同学。 她手里拿着一根黑乎乎的东西,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哇!你是谁?你干什么?”她看见我也是一惊。
“你又是谁?你在干什么?”我冷冷地反问。
“你也是来参加活动的?奇怪,一天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来吗?”她不解地打量着我。
活动?我有些明白了。
“你是几班的?这个活动具体是什么呀?”我装出很有兴趣地样子问。
“怎么?你不知道吗?”她的神色有了几分戒备。
“我是1班的,叫沈纯钧,刚刚才听同学说起这个活动,所以好奇先来看看。 ”我坦然地说。
“哦,我是3班的。 ”她看了看我的右手,点点头。 “我知道你的名字。 ‘铁掌水上漂’嘛!这个活动是我们同学之间私下进行的一个游戏,不能让院长、老师她们知道的。 ”
“咳咳!那么怎么参加这个活动?”提到我的倒霉绰号。 我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追问。
“这个活动是自发参加的,每天想参加地人,把写好自己名字、班级、生日地小纸条放到旧食堂北面角落的一个破箱子里。 晚饭后去看,箱子里只会剩下一张纸条。 被抽中地人,午夜前先到13号风琴房弹琴,一过午夜,就可以去探险了。 除了13号,其他的风琴房都可以随意寻找,胆子够大、够聪明的人,可以找到一些藏在里面的宝贝。 ”她仔细地解释给我听。
“喏,这就是我刚刚找到的玩意。 ”她说着把手上黑乎乎的东西一扬。
“好像是一根……铜或者是铁做的……簪子,既不值钱,你也不可能戴,有什么用?”我凑近看了看,惊异地问。
“参加这个活动只是为了刺激,看谁聪明又胆大,找到的玩意值不值钱有什么重要?”她不以为然地回答,“再说,这还不是人人都能抽中来玩的呢!”
“那……到底是谁组织的这个活动呢?”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不知道。 ”她干脆地摇摇头。
“以前玩过的同学当中有谁知道吗?”我不死心。
“不知道。 大家都觉得这个组织的人保持神秘更好啊!”她抬脚往外走。
“哦,我还想问,已经有很多人玩过了吗?”
“不多吧!好像也就五六个!”她朝我挥挥手,“要想参加的话,明天也去写纸条吧!”
目送她远去,我站在原地想了足有十分钟,才拧亮了手电,往一阶走。
如果这只是一个游戏,那我明天就去见识一下它的全过程。
从某种角度来看,人生不也是一场游戏吗?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九章 午夜琴声(四上)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九章 午夜琴声(四上)
回一阶的路上,我心神不宁的,居然走岔了道,走到了音乐室的前面。
音乐室的后面是二阶,如果要由二阶去一阶,路很长,而且因为沿途没有路灯,很难走。
唯一的办法是绕过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