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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袁桥,你跟其他三个人都不熟,而且你说你已经有多久没跟袁桥的联系了,你怎么约?”
“谁说不熟?我跟那两个女孩可是常见面。至于袁桥,我知道他亲戚家住在哪里,当然,要找到张兆勇得费一番功夫,但总有办法的,所以你不用担心。”吴立帆信心满满地说。
他的话让简东平有些吃惊。
“你说什么?你跟郁洁和王盛佳很熟?”
“是啊。”吴立帆得意地朝他点点头。
“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你从来没问过。”
那倒是,简东平怎么会想到,这个黄金王老五居然闲得发慌会去参加每周三次的初级烹饪学习班。他就是在那个烹饪班上碰到王盛佳的。
“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做事很认真,对做菜也很有天赋,你知道吗?为了让我考试合格,她曾经到我家来亲自教我怎么烧鱼香肉丝。”吴立帆兴致勃勃地说。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吴立帆想一想说:“一年多前。”
“一年多前,也就是说……”
“没错,那是我刚跟你联系上没多久,而且……也就是在那件案子发生前的两个月。”吴立帆的脸上露出了“早知道你会这么想”的表情。
“那么你应该早就知道王盛佳跟李今住在一起喽。”
“对,有一次我接王盛佳去上课,在那栋公寓门口碰到了李今和郁洁。”吴立帆轻描淡写地说。
“看到老情人,有何感想?”简东平还是忍不住揶揄他。
“老实说,我没什么想法。她跟以前一样漂亮,甚至可能更漂亮了,我是说更有女人味了,不过好马不吃回头草,你知道的,既然已经都过去了,我不可能再对她有什么想法。”吴立帆一脸无所谓地说。
“别装傻了,你不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我了解你。”简东平热辣辣地盯了吴立帆一眼。
“好吧,我当时看到她是很吃惊,因为王盛佳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但是既然见面了,我觉得也没必要搞得象仇人似的,我想没准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呢,我猜她大概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提议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结果那天后来我就没去上课,而是三个人一起出去吃了晚饭。”吴立帆若无其事地说。
“三个人?如果加上郁洁不是应该有四个人吗,谁没去?”
“王盛佳。她坚持要去上烹饪课,她说那天有她想学的菜,我们也就不勉强她了。我说过,她是个很认真的人,所以最后就是我们三个人去的。”
“后来你跟李今有没有单独见过面?”简东平问道。
“见过。”
“也就说你在案发前见过她?”简东平凑近他问道。
吴立帆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说:“对,两次。”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们不可能了吗?为什么频繁地跟她约会?”
“频繁地约会?”吴立帆笑了出来,“拜托,我们只不过一起喝茶聊天而已。何况都是她约我的,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她约你?为什么?想跟你复合?”
吴立帆耸了耸肩,露出无辜的表情:“那时候她好像刚刚跟男朋友分手,大概很无聊吧。谁知道呢,反正我也是在放假,有的是时间。”
简东平盯着他严肃地说:“坦白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警察找到你,你可真够幸运的。”
“为什么要找我?那件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知道,她出事的时候,我可是在澳洲,这个只要去机场查一查登机记录就可以了。”吴立帆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简东平记得,李今出事时,吴立帆的确正好刚飞去澳洲。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见面时简东平想告诉他李今的事,不料他却先开了口,让简东平感到宽慰的是,吴立帆并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悲伤和震惊,并且他似乎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这样至少不用简东平来安慰他了。现在想想,他的消息来源有可能就是那两个女孩。
“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李今的案子的?谁告诉你的?”简东平问道。
“是王盛佳,别忘了我们是烹饪班的同学。出事后,她立刻发电子邮件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的确如此,用你的话说,我们是频繁地约会。”吴立帆朝他挤挤眼。
“对了,你怎么会去学烹饪?”这个问题在简东平的心里已经憋了很久了。
“当然是因为无聊,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这个问题似乎让吴立帆有点发窘,“我觉得学烹饪的女孩以后一定会乐于当个贤妻良母,不是吗,我也该找个老婆了,毕竟挣那么多钱也不能没有继承人啊。哈哈……”
博古大厦精致的复古电梯门一开,简东平就看见一个长方形的指示牌,上面印着一个显眼的红色箭头和一行漂亮的楷体字,“请参加上海丽蒂雅珠宝设计公司开幕招待会的嘉宾往东走。”简东平照牌上的指示沿着走廊一直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12楼A座。
这是一个80平方左右的大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葡萄酒、香水和洋烟的气味,华丽古朴的吊灯上绕着几圈紫色的亮纸片,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摆放着大束大束的鲜花和五彩缤纷的气球,长形餐桌放在房间的显眼位置,上面有各种各样的食物、饮料、酒和洗得闪闪发亮的餐具。除去这些为开招待会所做的必要装饰,褐色的实木地板,小碎花墙纸,并排靠在墙边的十几张古色古香的原木靠背椅子,外加CD机里播放的悠扬的小提琴乐声,都让这个房间显得雅致而高贵。
简东平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客人三三两两地聚在房间里了。正跟客人说话的吴立帆一看见他马上就迎了上来。今天的吴立帆穿着合身考究的淡灰色西装,打着一条精致的紫色条纹领带,这身体面的服饰令他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
“啊,简东平,老朋友,欢迎,欢迎!”吴立帆大声打招呼,在两人握手之际,他俯在简东平的耳边小声说,“你要找的人还差一个没到。”
“谁?”
“袁桥。”
“你找到他了吗?”
“当然找到了,不过他没给我答复,所以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来。”吴立帆低声说。
正在说话间,突然有人在背后猛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两人都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原来是张兆勇。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张兆勇笑嘻嘻地分别看看他们两个。
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张兆勇就是这样。简东平记得在大学时,张兆勇就经常喜欢在背后突然打人一下摸人一下,如果能把对方吓一跳,他就乐不可支。
“嗨!张兆勇!还记得这位老兄吗?”吴立帆拍了一下简东平。
“他是简东平,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怎么样?现在还在《信》周刊吗?我可是经常买你们的报纸。”张兆勇笑容可掬地说。
“对,我还在老地方。”简东平笑着端详他。
张兆勇的模样几乎一点没变,跟过去一样,他仍然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金黄色卷发,穿着一件十分花哨的收腰衬衫和一条破破烂烂的紧身牛仔裤,简东平相信,几分钟后,张兆勇就会告诉他,这身衣服是什么牌子,花了多少钱,在大学时,张兆勇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名牌崇拜者,他曾经宣称,不是名牌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碰,看上去他还真是做到了这一点。
“简东平,你还是老样子,还是这么不修边幅。”张兆勇用批评的眼光打量着他。
“你还是这么……美丽、时髦。”简东平看着张兆勇衬衫上的红色大菊花图案笑着说。
“当然,我这件衣服可是真正的范思哲,我托我当空姐的朋友特地从法国买来的,花了3800元呢。不过现在也已经让我穿得跟块抹布差不多了,看来没多久,就得让我扔进垃圾筒了,可惜啊,但是也没办法,你知道的,我是很注重仪表的,我的眼睛里可不揉沙子。”张兆勇满不在乎地说,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简东平,“我现在在这里上班,是老同学的,可别忘了关照我的生意。”
名片上印着“上海ABC国际广告公司客户经理张兆勇”。
“老吴已经答应做广告了。”张兆勇亲热地搂着吴立帆的肩膀说。
“是吗?”简东平回过头来看看吴立帆。
“我正好想搞一次钻石推广活动。兆勇说可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