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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条紧身的低腰牛仔七分裤,这一掀衣服立刻露出雪白细嫩的腰身,好像在脱衣服一样,女孩羞得差点哭出声来,田寻马上将自己手里的布条递给她才算解了围,这女孩就是先前和田寻同时猜出名画箭数的那位,她接过布条,感激地对田寻笑了笑。
田寻朝她点点头,转头又问工作人员:“快打电话让人把门打开啊!”
工作人员惶急的说:“可能外面的人都忙着救火,没人管我们了!”那个拼图用手机作弊的人对工作人员大声说:“我可不想死在这,你快想办法啊?”工作人员委屈的说:“我再打电话试试!”
田寻见大家乱成一团,又看着不断朝屋里渗烟的房门,说:“大家快把桌布撕成布条塞住门缝,然后往门上泼水,快!”众人立刻动手去撕桌布,原先坐在田寻身边的那位眼镜大哥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好像情况不太好,田寻连忙过去问:“你怎么了?”
眼镜大哥艰难地说:“我……我有哮喘病,受不了烟……”说完还连连咳嗽,田寻立刻把衬衫撕下一条,浸湿水捂在他口鼻上。
屋里的烟越来越浓,室内一片咳嗽声,有的人眼泪横流,几个女孩甚至开始有些窒息,男人们也都大脑忙乱,一时间居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田寻生性头脑冷静,越是紧急时刻他却越沉稳,他透过烟雾看到窗外射进的阳光,忽然心念一动,抄起椅子来到窗户边猛砸去。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双层玻璃被砸裂,椅腿也因为用力过猛而折断。大家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想到?砸坏玻璃空气不就流通了吗?”立刻又有一个留着长头发、颇有艺术家气质的男人举起椅子砸玻璃,砰砰几下后双层玻璃破了个大洞,这是高层楼房,强劲的空气将烟雾急速的往外抽,同时清新空气涌进来,大家都精神一振,觉得好多了,鼻子上也不用捂着湿布。
那工作人员刚要开口夸奖田寻,没想到那长发男人猛地抢过剩下的大半块桌布,双手各拎一角就要往窗台上爬,众人大惊,工作人员连忙阻止他:“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那人白了他一眼,撇撇嘴说:“干什么?我要用这个降落伞从楼上空降下去!”
大家连忙七嘴八舌的劝说:
“不行,这么高太危险了!”
“你有病吧,这桌布哪是降落伞啊?”
“这可是十八楼啊,还不把你给摔扁了?”
可这位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跳不可,工作人员怕闹出人命来,连忙跑过去死死拽住他:“快给我回来,你这不是空降是自杀!
这人反手一把揪住工作人员的衣领,瞪着眼说:“全都是你给害的,今天老子跟你没完!”这人身材高大,体格魁梧,工作人员吓得拼命挣扎,连连解释:“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快放开我!”这人双手一捏他脖子:“跟你没关系,那你还拦我干什么?我这叫做创意懂吗?你们这些人的头脑闭塞,懂得什么叫创意吗?”
说完他还要去跳,田寻连忙死死拽着他胳膊,旁边的人也都过去拉他。可这人很有把子力气,谁也拉不开。正在不可开交时,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同时警铃也停止了,大家一看门开了,连忙都争先恐后地蜂拥而出,等涌到走廊才发现公司并不是想像中那么乱成一团,也没见什么地方失火,屋门附近放着一只粗大的烟雾筒,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很多人笑嘻嘻的围在旁边,似乎在欣赏什么表演。
大家被闹愣了,正疑惑时,那工作人员回头陪笑向大家说:“请各位不要惊慌,失火是假的!”
众人一听,都觉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这时又走来一位身穿职业裙装、戴金丝边眼镜的女性,只听她微笑着道:“让大家受惊了,公司并没有失火,这只是公司对大家的一道面试题。”
这可把大家气坏了,纷纷叫嚷起来。这个说:“没失火说失火,这不是忽悠人吗?”那个叫道:“哪有这么面试的?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把我们当猴耍?”
那职业女性也不生气,她不慌不忙的说:“请大家安静,今天的面试到此结束,本公司会在三天之内通知各位面试结果,谢谢大家。”说完自顾走开了,又细又高的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悦耳的喀喀声,大家都像木雕似的目送着她离去,一头雾水。
公司其他人也都像没事人似的,都笑着散去干自己的活了,居然没一个人搭理这些面试者。面试的众人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没办法,但也觉得很新鲜,毕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古怪的面试。大家互相议论着、整理着衣服,纷纷乘电梯下楼离开公司。
下到一楼大厅往外走,田寻右手拎着西装上衣,左手不停的擦着湿透的衬衣,正巧那戴银发夹的女孩走在身边,田寻见她也正用手绢擦着身上的水迹,笑着说:“还好现在是夏天,用不了多久就会干。”女孩对田寻报以一笑:“是呀,看你身上都湿透了,给,擦擦吧!”说完把手绢递给田寻。
田寻谢着接过,用手绢边擦衬衣上的湿迹边问:“我叫田寻,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说:“我叫唐晓静,我知道你的名字,今天的面试你很出风头哦!”田寻苦笑着:“你是在骂我吧?”
唐晓静笑了:“没有啊,是你太敏感了。我是说真的,你很厉害。”田寻也笑了:“你也一样,那个猜名画的题只有我们俩能答出来,不是吗?”唐晓静淡淡的说:“那只是运气好而已,别人都说我的思维是跳跃性的,和正常人不一样。”
田寻嘿嘿笑着:“你可真逗。对了,你应聘哪个职位?”唐晓静说:“财务部经理助理。你呢?”田寻说:“出版部责任编辑,这是我老本行,别的我也不会。”唐晓静哦了声:“怪不得你这么有文才,原来是搞文学的。”
田寻说:“打住吧,我就是一个小编辑,说难听点就是个书呆子。”逗得唐晓静格格娇笑:“看你把自己说的,有这么差吗?”田寻刚要回答,却听身后有人笑着说:“这天气还真热啊!”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却是假失火时不愿帮唐晓静撕桌布、却让她撕自己衣服的那位。唐晓静见是他,脸立刻阴沉了下来,转过头去不再说话。那人快走走过来,嘻笑着对唐晓静说:“美女家在什么地方?顺路一起走吧!”
唐晓静板着脸:“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跟你顺路?”她特意加重语气在“我们”二字上。果然,这人脸上颇是不悦,他看了看田寻,说:“哥们,你跟她认识?”
听他的语气,好像他和唐晓静是老相识似的。唐晓静气得刚要解释,田寻却说:“我认不认识和你有什么相干?你不也一样吗?”那人把白眼珠一翻:“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她?”
田寻冷笑一声:“你要是真和她相识,在屋里失火时恐怕说不出那种话来吧?”这人被田寻抢白一顿,顿时语塞,悻悻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景,唐晓静轻轻呸了下,小声说:“不要脸的男人,臭男人!”田寻笑着把手绢递还她:“看你说的,别一杆子打死整船人啊!”
却不想唐晓静一双漂亮的眼睛瞪了瞪他,也不接手绢,扭头自顾走了。
这下把田寻晒在当地,还没回过神来,心说我怎么了?也犯不着跟我生气啊。他左右看看,自觉没趣,刚走出大厅,顿时热浪兜头扑来。
他抬手看看表:三点十分,原来已经在大厦里呆了一个多小时,那大厦里中央空调开的很足,还不觉得怎么热,可一出大厦马上感到头脑发晕,连呼吸都发闷。此时正值八月,又是下午,街上行人大多身着凉鞋短裤,尤其年轻女孩们更是穿得青春性感,而田寻却是西裤衬衣加皮鞋,右手还托着西服上衣,不少人经过他身边都侧目观看,似乎觉得他是外星人。
田寻连忙乘出租车回家,司机可能正闲得难受,有一搭无一搭地和田寻聊天:“兄弟,你是时装模特还是拍电影?今天可是31度啊,你咋还穿了套西服?”边说边将空调开到最大。田寻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说:“公司面试,非要男的都穿西服不可,我也没办法。”司机笑着说:“现在这用人单位就是牛气,也没招,谁叫咱中国啥都缺,就是不缺大活人呢?看人家美国多好,才三亿来人,那劳动力才叫值钱呢,你雇人换个轮胎,好家伙,工钱比他妈轮胎都贵!”
一番话把田寻逗乐了:“可不是吗?以后有条件肯定移民到美国,日本也行,在中国不吃香啊!”司机叼起根烟,又说:“中国人在外国也不吃香,你要是没什么手艺,只能干些刷盘子洗碗、背死人的活,那电影明星陈冲不也在美国洗过碗吗?要真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