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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由于母亲是做小生意的,一年四季根据不同的需要卖一些好销的东西,比如冬天快春节时卖瓜子、花生;夏天卖卖水果,贩点西瓜、香瓜。刁富贵总比别人家的孩子吃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每当家中有男人来的时候,母亲会给他几个铜板让他出去耍一会儿。他一边怨恨地乜那男人一眼,一边伸出手来接过铜板,然后一溜烟地跑出去,直玩到母亲把门大开时方才回来,绝对不去叫门。刁富贵又馋又懒,有时他手上拿点吃的边吃边走,突然间冲上来几个小孩把他手中的东西一抢而空,刹那间跑得无影无踪了。假如他反抗,会被几个孩子打得鼻青脸肿。起初,母亲还抱怨他几句,领着他到邻居家讲理。后来由于这种事情发生得频繁了,母亲也懒得管,听之任之。
刁富贵被欺侮够了,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海底火山爆发了。
那一天,刁富贵手里拿着纸扎的狗头包子(把包子扎成狗头的模样,里面裹的是瓜子、花生等吃物)正在吃着,几个比他高半个头的孩子又扑上来抢他的零食。刁富贵死命地护着狗头包子不被抢走,他被推倒在地上,身上挨了狠狠的两脚。刁富贵仇恨这几个小孩,他们一直是自己的死对头,一直和自己过不去。他们不但抢吃的东西,还编了一个顺口溜在骂自己。眼下这班孩子又胜利了,他们把抢来的花生米每人分了几粒,挑衅地站在离刁富贵不远的地方,一边大嚼特嚼一边唱开了顺口溜:“寡妇门前汉子多,装装足有一大箩,吃喝穿戴样样有,一年到头不用愁。”
刁富贵霎时恶从胆边生,火从心上来!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飞快地在街边卖杂货的摊子上抓了一把尖刀,向几个孩子冲去。
那几个孩子正在洋洋得意地吃着,唱着,冷不防刁富贵已经手执尖刀冲到了面前,一时间慌了神,都吓呆了,站在那里挪不动半步。
“你敢怎么样?”为首的一个大小孩回过神来,狐假虎威地说。
说时迟,那时快!刁富贵在那个大小孩的面前还未站定,只见他手中寒光一闪,尖刀闪电般地扎进了大孩子的屁股。
“哎哟!”大小孩惨叫一声,捂着屁股蹲了下去。
“杀人哪,救命啊,快跑哇!”孩子们象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逃开了。
这一刀,奠定了刁富贵在街上的霸主地位。从此,孩子们都围着他转,听他的指挥,再也没人敢欺侮他了。那一年刁富贵才十岁。
从此,刁富贵在街上横行霸道,整日里打架斗殴,闹得街面上鸡犬不宁,人们提到刁家那小子都头疼,但谁也不敢和他计较,较起真来的话,他是一个孩子,你有家有口有老有小的,谁斗得过谁?
解放了,刁富贵已经二十大几岁了,要本领没有,歪门邪道倒是挺在行的,一肚子的坏水。政府看他孤儿寡母挺可怜的,把他安排进了铁木生产合作社学木工,挣钱养家。刁富贵虽然是浪荡惯了,但他天生心灵,很快就掌握了木工技术,并且挑起了木匠活的大梁,很快铁木社的一班子年轻力壮的铁匠、木匠又汇集在他的周围了。
厂里有好事的哥们儿,看到刁富贵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回村后四处张罗,给刁富贵物色到一位年青貌美的媳妇。当时农村人都想进城,吃国家供应粮,不下田干活,风不吹雨不打日不晒的,有了孩子成天抱着,走东家串西家,上菜场、逛商店,惬意极了。所以,天仙般的姜美娥为什么二十几岁了还能摆得住没有结婚,刁家母子一点都没有考虑过。订婚以后,刁富贵生怕煮熟的鸭子会飞,三天两头地下乡跑丈母娘家催促着要早点成婚。姜家人也并不想为难他,同意了刁富贵的要求,订婚不到一个月,刁富贵就迎来了新娘姜美娥。
婚后,刁富贵着实美了一阵子,家有娇妻颜如玉,年龄比他小一大截,哪个年青人比得上他?!刁家母子得意之余,放出了大话,祖上积的德。在街坊们羡慕的目光里,刁富贵头仰上天了。
然而,幸福美满没有持续多久,刁家的人脸沉了下来,原来他们发现信媳妇有“绝病”。
那一天晚上,刁富贵和几个同事在一起喝了几杯酒,大吹大擂一番以后回到了家,已经是十点来钟了。刁富贵在酒精的刺激下,刚上床就搂着新媳妇要那个。姜美娥年青精力旺盛,要求也高,屡试不爽。谁知乐极生悲。下半夜时,刁富贵的酒劲退去了,冲动又涌了上来,借着皎洁的月光,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他又腾身上去,朦胧中姜美娥醒了过来,她抚摸着丈夫光滑结实的后脊梁,嗔笑着说:“累死你,你知道这一夜你要了几次?”
刁富贵刚刚得趣,一边把嘴巴贴在姜美娥的脸蛋上吻着娇妻,一边气喘吁吁地说:“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突然间,刁富贵发觉身下的姜美娥浑身象筛糠似的颤抖起来,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手痉挛似的紧紧抱住了他,并且越抱越紧。刁富贵正在兴头上,以为姜美娥也是太舒服所致,也就没有在意,还在继续着他的激情之旅。
当姜美娥牙齿咬得咯咯地响,头向后仰,全身抽动,胳膊和腿脚有节奏地强烈收缩时,刁富贵贴在她脸上的嘴巴感觉到从姜美娥的口里流出水来了。刁富贵吓得赶紧趴在她身上不敢动弹,没几秒钟的功夫,抽搐停止了,姜美娥重重地喘了口气,好象是醒了过来。刁富贵感觉到从姜美娥的下体流出大量热乎乎的液体,流过了尚在姜美娥体内的那个东西,流向床单。紧接着,“卟”的一声,一股臭气从被子里冲了出来。刁富贵被吓得灵魂出窍,他一骨碌从姜美娥的身上翻了下来,点上灯,掀开被子——姜美娥的大小便全都拉在了床上!
糟了,是自己把新媳妇折腾得半死不活了。刁富贵赶紧冲着外屋喊道:“妈,你快来啊,出人命了。”
刁母闻声披衣走了过来,她看了看仍然萎靡不振、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儿媳妇,捏了捏她的手和脚,又在她的人中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姜美娥头猛地一甩,醒了过来。
刁母把姜美娥的身子翻向床里面,说:“儿子,大事不好了,你媳妇有‘羊癫疯’病。”
“不是,是我……”刁富贵不好意思说了。
“是你什么?告诉妈妈。”刁母问。
“一夜次数太多了,刚才我把她搂在怀里那个,她就生病了。”刁富贵吞吞吐吐地说。
“啪!”刁母在儿子的光背上使劲拍了一巴掌,说:“傻瓜,哪有这个道理,想当初……”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刁母没有说出来。对面是儿子,这话她怎么能讲出口呢?想当初,自己在年青的时候,街上的二混混,做生意的,甚至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因为看自己长得还不错,人又年青,死了丈夫,没有公婆,孩子又小,很方便。哪一天不是门庭若市,有几个人服侍?他们花了钱,把自己往死里整,一定要在自己的身上把本再捞回去,哪一个来了以后在短短的时间里不是尽情地发泄够?一天下来也有不少个来回,从来没有发生过儿媳妇这种情况。
“你年青无知,没有经历过,没有见过,老娘说了,这是羊癫疯!我们被该死的姜家给骗了,难怪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姑娘,会耽搁到现在才嫁人。一定是左邻右舍的人了解她的底细,不敢娶她,也不敢为她做媒。谁愿意娶一个病人回去服侍她一辈子?弄不好走到水塘边时发病了一头栽倒在水里就没命了,钱也白花了。我们不知根不知底的,倒认为是拣了个大便宜。哼,都怪老娘太相信你的朋友了,没去打听打听,让鹰啄瞎了眼!”刁母粗鲁地骂开了。
从那以后,姜美娥坠入了地狱。刁家母子对她动辄非打即骂,连饭也不让吃饱,饿得她面黄肌瘦的。也不带她去看医生,给她治治病。虽然如此,刁富贵贪图她的貌美,一天也没有让她闲着,就是“好事”来了也不放过。姜美娥自打进了刁家门之后,陆续怀过几次孕,都因刁家人不知她怀孕了拳脚相加,把她打得流产了,几次都没有保住胎。刁家母子不但不从自身找原因,相反,他们把流产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姜美娥,变本加厉地折磨她。四年来,姜美娥每天过的日子比黄连还要苦。刁富贵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进门后就拿姜美娥出气。听到刁家媳妇半夜三更的悲惨而凄厉的划破夜空的叫声,邻居们愤愤难平。居委会找过刁家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