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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想到吧,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早就猜你准备动手了,只是不知道你要怎么做。那天你打电话说你安排王顺成来看家,我基本上就猜得八九不离十啦。不管你打算怎么做,只要我带走那笔钱,你的谋划就会出现残缺,即使警方相信了你设的局,你早晚还是要堵上一百万的窟窿的,用什么堵?没有一百万,你就只好走极端,你一旦走到极端,你心计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就会破绽百出,就会白费劲。你在现场没有拿到钱,你唯一的做法就只有再向杨理财开刀了,而这恰恰是你不情愿的,倒不是你下不了手,而是过早杀掉杨理财,即使是智商不高的人也马上会想到是灭口。所以不管你杀死杨理财用的是什么精妙的手段,从这一步开始你就露出破绽了。警方无疑会循着这一口子,拼命地撕,越撕越大时,你也就无处藏身啦。你太自信了,自信得忘记了一句名言:人有千算,不如老天一算。〃
连云山说到这,话说痛快了,酒好象也喝痛快了,双手撑在餐桌的边缘,挑战般地盯着刘局长看。
刘局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少落泪的她这会儿早已是泪水涟涟,她眼前闪现各式各样,光怪陆离的色彩,弯折扭曲,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丧气,那种殚精竭虑,倍受艰辛,到头来却都是惘然虚幻的丧气。她没有想到连云山会是这样,更没有想到自己对连云山以往绝对的把握竟然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海市蜃楼,一种转瞬即逝迷茫之景。她早以准备好了千万个办法应对警方,却没有一个办法应对连云山,要是警方历数出上述的推断,她至少心里感到自慰的是,许多谋划的精要警方是绝然推断不出的,比如,她特意在现场燃点了几根香烟,引导警方由推测曾有人在现场吸烟到推测另一个人可能是男姓,比如让杨理财宴请债主,并席间假意喝醉到卫生间,以便在甲板上与她会面,杨理财真的这样做了,那他是相信刘局长会带钱来,但又不愿意与债主照面,而他不相信刘局长什么也没有带,而是把被诓骗到临江甲板上的杨理财推入江中。没有人会对醉酒溺水产生疑问,即使是有也找不到任何反证的证据。再比如她彻底地清理了现场,警方将清理现场的方式可以放到任一人头上,可以是黄明富,假如认定是黄明富杀了人,也可以认定是茶楼的小姐,也可以认定是其他的人,谁都能戴的帽子,当然是没有价值可言的帽子。但是,但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应对连云山,她能对连云山说这些吗,说了会怎么样呢?连云山会更加轻蔑,更加满足他那小人般的报复快感。她突发一种异样的压迫,一种濒临绝地的崩溃意念,连云山呀连云山,他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呢?她幽怨无奈地说:〃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恨我?〃
〃我恨你, 恨你的遗指气使,恨你的不屑一顾,恨你逞强好胜,也恨你高贵血统的优越感,我恨极了,我就象是你手中的木偶,由着你摆弄,一点都活出不出男人味。有时我真恨不得亲手掐死你,掐得你跪地求饶,掐得你满地打滚,掐得你一见到我就发抖, 就象这个样子,〃说到这,连云山浑身颤抖着,畅怀大笑,刺耳的笑声中夹杂着恐惧,欢愉,极度的亢奋,他醉了,彻底地醉了,为酒醉,也为积压心中的哀怨一吐为快而陶醉。
八
第二天上午,贾胖子和文静到连云山家时,连云山和妻子双双中毒而亡,没有遗言,也没有外人进入的迹象,法医鉴定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文静一听,本能地看了一下手表,这时刚刚早晨8点整。那也就是说,连云山和妻子是在早晨6点钟左右服毒的。死之前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已无从知晓,但文静断定,连云山与妻子一定渡过了一个非同一般的不眠之夜。
那一百万巨款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