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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这位警察朋友对绘画,尤其是西方绘画的认知实在是不甚了了,水平仅限于知道《蒙娜丽莎的微笑》是达·芬奇画的;一看见画面朦朦胧胧,到处斑斑点点,就认为是“印象派”;还有──曾经听说一个叫凡高的人在神经失常后,竟然割下自己的耳朵送给一个跟他开玩笑的女人。
尽管如此,陈耳东还是从这幅画儿里看出许多东西。比如,他看出与画室里的其他作品相比,这一幅的笔触和技法似乎不够成熟,并且那种靠小号、画笔一类的具体玩艺儿来代表各自的构思和表现方法也实在有些稚嫩直白,再加上它的名字──很少一个成年男人会以此来比喻他与自己的兄弟,显然画这一幅画儿的时候画家十分年轻,不知道“并蒂莲”在文学上一般都指恩爱夫妻。虽然这么讲,陈耳东还是被那张画儿所表达的手足间的真挚情感而触动,想到那两朵盛开的莲花现如今已经孤独一只,心中一时生出阵阵感慨。
从那家房地产公司签了合同回来后,看见陈耳东正对着那幅画儿凝视,画家告诉他,这是自己小学六年级那会儿画的,现在看来着实幼稚。不过,鉴于他小时候的作品很少保存下来,可以说绝无仅有,便一直没舍得把它扔掉。
要说起来,那天陈耳东并没有和那位赵鄂谈多长时间。两人刚刚坐下没几分钟,画家的经纪人张文英就赶了来,赵鄂又抱歉地让陈耳东再等他一会儿,随即跑去另一间房子与那个上海人说话。
由于看了那些画儿以后,陈耳东隐约地感到自己受到了某种启示,同时意识到自己需要完全换一个思路面对自己的问题,于是他起身离开了画室,准备向主人告辞。当看到画家正在为自己的全部作品的售价到底是550万,还是480万而跟经纪人激烈地讨价还价时,陈耳东没有进去打扰,在门厅里写了张简短的便条,便悄悄离开了赵氏寓所。
陈耳东的第二次天津之行基本就是这样,至于他到底从画家赵鄂的那些充满玄虚的绘画作品里受到何种启示,并在其后一举侦破了他负责的这两起令人困惑的谋杀案,我想还是让你亲耳听他自己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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