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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魔铃追来了
“啊啊——啊——”
苏宁被自己的惨叫声惊醒,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她眨着眼,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怪梦?”她倦缩在被窝里好长时间,才惊魂未定的赤足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热水。噩
梦中的场景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她现在还能够感受到来自于冰川世界的那种极度阴寒,身体仍然未能从寒冷的僵硬中恢复过来,每一个动作
都是那么的陌生僵冷。
喝下热水后,体内的凝冰开始融化,她甚至能够听到冰封的体液解冻时的声音。苏宁被自己的这种古怪感觉吓了一跳。
“啪啪啪,”窗户上的玻璃突然传来几声音响,好象有人在拍打着窗户。
苏宁先是吓得一激颤,旋即困惑起来,她这里可是17楼啊,窗户外边又不是阳台,怎么会有响声发出来呢?
正在恐慌紧张之中,窗外的玻璃上又响起了几声:“啪啪,啪啪啪!”这声音明显比刚才大了许多,也清晰了许多,带出了几分急切的感
觉。
苏宁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转过身,心惊胆战的望着窗子。
窗前悬挂着厚厚的杏黄色的绸缎窗帘,这种颜色还是表姐苏楠当时执意要挑选的,苏宁一点也不喜欢这个颜色。此时窗帘平静的垂悬着,
杏黄色中透露着一种安祥与宁静的气氛。可是,就在窗帘后面,那个清晰的声音继续响着: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不停的拍打声中,苏宁隐约听到一个凄厉的声音:“苏……宁,苏……宁,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苏宁尖叫一声,飞快的跳到床上猛的用被子蒙住头,可是,心里那种惊讶让她又慢慢把被子撩开,于是,那个凄楚的声音听得更加真切了
:
“苏……宁,苏……宁,苏……宁,你不要抛下我不管啊!”
耳膜中回荡着心脏的激烈搏击声,苏宁强压抑住恐怖的感觉,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慢慢掀开窗帘向外看去。
窗外有个影子在闪动,月光太晦涩了看不清楚,突然之间有一张狞恶恐怖的脸紧贴在玻璃上。
苏宁再次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她拼命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看都不敢看。
那个恐怖的声音仍然叫着她的名字,此时已经听得真切清晰:
“苏……宁,苏……宁,不要抛下我,救救我,救救我吧!魔铃已经追来了,只有你能够救我,只有你!”
苏宁绝望的呻吟了一声,再次鼓起勇气,偷偷的向窗外张望了一眼。
窗外,的确有一张脸趴在玻璃上。这竟然是白天时从天地大厦高层跌下的鸢儿。她那张摔得残破不堪的脸紧紧的贴在窗户上,和她在刚才
的噩梦中见到情景一样,黑褐色的浆液缓慢的从她头骨上的裂缝中流出,流经那张七扭八歪面目全非的面孔,就象一张颜色对比强烈的恐怖写
意画。
夜风突起,鬼火猝燃,妖异的铃声再度飘遥而来。
妖异铃声并不是响自于现实空间,而是源自于为邪恶力量所把持的异界魔域,传播它那恐怖节奏的不是空气,而是灵魂的惊悚。
在这邪恶铃声的召唤下,鸢儿残破的肢体拼命的挣扎着,但是她反抗的意愿是如此的微弱,在魔铃的强大力量前只能是徒然束手。苏宁清
晰的看到鸢儿的肢体在魔铃暴力的侵入下裂开,激射的腐液喷射在窗户玻璃上,那种哧哧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苏宁放声的嚎淘起来,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太诡异了,以前她曾经做过一些很怪的恶梦,还有些梦境充满了恐怖。但是,再恐怖的梦境也无
法跟她现在见到的相比,午夜,噩梦,怪脸,可怕的呼声,这已经是恐怖到了极点。
突然之间,铃声的强度骤然加大,叮咚咚,叮咚咚,恐怖的铃声无休止在这间狭小的居室里回荡着,撕扯着苏宁的耳膜,仿佛异界的邪铃
已经飘移到现实之中,令苏宁感受到极度的绝望与惊骇。
她拼命的捂住耳朵,身体如同寒风中的木叶,拼命的瑟缩颤抖着。
突然之间,房门哗啦一声被人推打,苏楠出现在门前:
“宁宁,怎么按了这么半天的门铃你也不说开门,幸亏我有钥匙!”
掀开被子,呆呆的看了表姐苏楠那张愠怒的脸,苏宁突然之间拼命惨叫起来:
“啊啊——啊——”
正文 十三章 我不过是一个死人
十三章我不过是一个死人
听到苏宁的惨叫,苏楠猛然一惊,疾步奔了过去:“宁宁,宁宁,你怎么了,是我,我是楠楠。”
苏宁却根本不理会苏楠的安慰,仍然是双手捂在耳朵上拼命的尖叫着,她的头发披散开来,一张脸铁青僵冷,肌肉扭曲,双眼瞪得大大的
,瞳孔中映射出一种强烈的恐惧。
被苏宁这副模样吓坏了的苏楠拍打她的脸,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喊,但都无济于事,急切之下她也哭了起来,冲着门外大叫起来:“书函,
书函,你们不要站在门外看啊,过来帮帮我!”
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肤色黧黑,灼痕斑斑,象是遭受了毒虫的噬咬又弃置在阳光下曝晒一样。这个男人就是苏楠喊叫的张书函,跟在他
身后进来并随手把门关上的一个气质优雅慧黠伶俐的女孩,名叫林心湄。
张书函与林心湄是一双经历过磨难的情侣,苏楠在最近的一次危险经历中与他们邂逅,这一次带他们回来是想在苏宁这里休息一下,没想
到还未进门,就听到了被吓坏了的苏宁的不停惨叫。
进来之后,张书函的脚步放慢了,林心湄则快步走进卧室,帮助苏楠把苏宁按在床上,然后翻开苏宁的眼皮看了看,简短的说道:“她受
到了什么刺激,刺激强度超过了她神经的承受能力。”
“怎么办,书函,”苏楠六神无主的看着张书函:“宁宁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要帮帮我。”
见苏楠不理会她,却只跟自己的男朋友张书函说话,林心湄心里不是滋味,打断苏楠的话对张书函说道:“书函,外边有人敲门,你看看
是不是邻居家被叫声惊动了,跟人家道个歉。”
张书函应了一声,站在门前却没有动。林心湄催促他:“快点啊,你听人家敲得都已经不耐烦了。”
的确,敲门声先是非常的礼貌,非常的富于节奏感而轻微。但是很快这种礼节性的告之就失去了耐心,门外的人正在用力的敲着,不仅是
用力敲,而且拼命的摇晃着外层的防护门,象是外边的人已经等得太急了,再要是不开门的话就要把门板御下来。
张书函慢慢走到门前,看着门框上被震落的白色粉尘,脸色凝重。林心湄见状正想再催促他一下,忽然之间,她嗅到了空气中的那种怪异
氛围:“什么气味?怎么会这么臭啊?”
这种气味是从门外透进来的,先是丝丝缕缕,而后慢慢汇聚成形,越来越强烈。站在门前的张书函早已经嗅出来了,这种气味,是尸体腐
烂时所发出的特有气味,是一种郁闷腐臭,带有刺鼻压抑,直抵人的五腑六脏象是要把人的脏器全部掏出来的那种呕吐力度。
林心湄终于察觉到事态的异常,她的反应非常敏捷,一个箭步冲向窗前,拉开窗帘想打开窗,驱散这种奇异的尸臭。可是窗帘刚刚拉开,
她的脸立即变了颜色。但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再落下窗帘若无其事的走到苏楠身边,帮助她安慰尖叫不止的苏宁。
苏楠也是一个心细聪慧的女孩子,虽然林心湄佯装若无其事,但却瞒不过她的眼睛,悄悄的凑到林心湄耳边她问了一句:“窗外有什么?
”
“血!”林心湄只回答了一个字。
只这一个字远不足以形容她在掀起窗帘时所受到的惊骇,她看到的窗子玻璃上涂了厚厚一层颜色发乌的液态物,这种物质粘稠恐怖,正顺
着窗户上的缝隙蠕动着想要钻进室内,仿佛是有生命的丑恶生命体,在急切的追猎着食物。
虽然没有看到这一切,但是苏楠从林心湄回答时的神色变化上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可怕程度,她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把目光转向站在房门
前的张书函。
张书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