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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平时一副学究气,说话做事一丝不苟,生病之后,更是沉默寡言。床头摆了一本小说,魏刚翻了几页,颇觉无聊,便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张哲闲聊。张哲虽然脸色苍白,但精神还好,闲谈起来,跟往常并没有两样。但每触及他生病的话题,语言便混乱起来,反复重复着那几句话,仿佛陷入了神智不清的旋涡。
魏刚深为怪异,不敢再刺激他,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来聊。
晚上,顺子如约而来。
张哲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关系最亲密的朋友,就算魏刚与顺子了。看护他的工作理所当然的落到两人身上。
病房里只有一张空床铺,晚饭过后,顺子对魏刚说:“床位不够,只能一个人留下,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在这里照顾他。”魏刚点头同意,三人商量后,决定在张哲生病期间,由魏、祁二人轮流照顾他。虽然张哲不欲麻烦他们,但两人见他身体虚弱,坚持要来。
魏刚又坐了一会,从顺子那里拿了钥匙,独自回到顺子家里。
他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将绳子送回了山上,心头不再有任何顾虑,洗刷上床后,睡的格外塌实。
清晨,天刚放亮,客厅里电话突然铃声大作。魏刚一个愣怔从床上跳起来,心头冒出一个恐怖的念头,几步冲到客厅。
电话果然是顺子打来的,只听顺子牙齿咯咯打颤,声音里带着哭腔:“魏刚,快,快来……”
“怎么了?”魏刚紧张的问。
“张哲…。。张哲……好象已经……头上全是血……你快来。”顺子说话语无伦次,惊恐异常。
魏刚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又问:“到底怎么了?”
“可能,张哲……脑袋碎了,就象他说的那样,全是血。我没……没敢仔细看。你快来。”
魏刚脑袋轰的一声响,脑海里迅速闪过那根绳子,喃喃的说:“还是绳子。”
突然回过神来,冲着话筒大声喊到:“你先去找医生,然后报警,我马上到。”
魏刚惊恐万状,急忙冲回房间,套上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刚要向门外跑,突然看到卧室地板上盘踞着一团绳子。
此时天色未亮,魏刚没来得及开灯,卧室里一片阴暗,那跟绳子盘踞在地板上,浑身闪烁着阴冷的笑意。
魏刚浑身寒毛耸起,心头涌起一股不可遏抑的怒火,嘴里大喝一声:“去你妈的妖魔鬼怪。”
冲上去,朝地面的绳子狠狠踢了过去。
脚却踢空了,再去看时,地板上什么都没有,顺子还在医院焦急等待,魏刚顾不上琢磨这根绳子,匆匆下楼,赶往医院。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不断祈祷上天让顺子搞错了,保佑张哲一切安然无恙。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天已大亮,还没进门,就看到医院大院里停了几辆警车。
进了住院部,见张哲居住的病房已被隔离起来,几个警察站在门口。
魏刚心中一沉,跑到病房门口,却被警察拦住。
魏刚心烦意乱,大声喊到:“顺子,顺子……”
顺子闻声从一间办公室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警察,他跟警察打个招呼,朝魏刚走过来。
魏刚跑上去,一把抓住顺他的肩膀,急切的问:“张哲怎样了?”
顺子脸色苍白,木然的说:“张哲死了。”
魏刚的心仿佛被东西撞了一下,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良久才问:“是不是象电视里的那个女孩?”
顺子点点头。
魏刚陡然想起了金鱼、小狗笨笨,还有家里的哥哥和父母亲,如遭雷击一般,他浑身都颤抖起来。呆呆的看了顺子一眼,转身向外跑去,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引起了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察的注意,差点就要拦住他。
顺子在后面喊到:“你去哪里?”
“回家。”魏刚大声说。
一口气奔回家里,战战兢兢的推开门,见父母和映飞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独独不见魏华,急忙问:“我哥呢?”
魏母不悦的责备道:“看你气喘吁吁的,慌张什么?”
映飞微微笑着说:“他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呢。”
魏刚走进卧室,见魏华正躺在床上,依旧两眼通红,面带微笑的看着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摆着几个碗碟,显然他在床上进的早餐。
魏刚稍稍松口气,问:“怎么不去医院?”
魏华笑笑说:“没什么事情,可能刚回家,水土不服,躺躺就好了。”
魏刚木然的点点头,转身走出。张哲的死带给他极大的震撼,坐在饭桌前,勉强吃了两口饭,再也吃不下去。魏母奇怪的看着他,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再吃点?”魏刚神不守舍的看了母亲一眼,摇摇头。
映飞帮魏母收拾碗碟,一起进了厨房,魏刚见母亲和嫂子都不在跟前,急忙对父亲说:“爸爸,我想跟你和哥哥说件事情。”
魏父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情?”
魏刚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母亲,说:“我们到卧室来谈吧。”
魏父点点头,一起走进魏华的卧室。
魏华从床上坐起来,父子三人坐定,魏刚低沉的说:“爸爸,我有个同学去世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魏父吃了一惊,问:“是谁?”
“张哲,你认识的。”魏刚说。
魏父点点头,疑惑的问:“那个小伙子身体很结实的啊,怎么就没了呢?”
魏刚没有回答,看了父亲一眼,转开话题问:“爸爸,您经历比我们丰富,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知子莫若父子,魏父料想儿子必定遇到了重大的疑惑,否则不会这样神色郑重,于是沉吟道:“鬼神这类东西,信之则有,不信则无,它在人的心里,不在人心之外。”
“那您信不信呢?”魏华也插话问。
魏父怪异的看着两个儿子,摇摇头说:“我当然不信。鬼神之说,都是古代科学文化不发达,人类对自然认识的误解。”转脸问魏刚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难道跟你同学的死有关?”
魏刚点点头,说:“我哥回来的那天,我和两个同学去爬浮来山了。”
“浮来山?”魏父一惊,“你们去浮来山干什么?”
魏刚叹口气说:“很多人传说山上闹鬼,我们上去看看。”看父亲神色紧张,奇怪的问:“爸爸,你知道山上闹鬼的事?”
魏父点点头:“我听很多人说过。据说山上有个死亡山洞。”
“什么死亡山洞?”魏华不解的问。
“人们都说山上有个神秘的山洞,”魏刚说,“很多人进山之后,都失踪了,因为那个洞里有鬼怪。”
魏父皱皱眉说:“都是无稽之谈,不要相信那些鬼话。你们在山上遇到了什么?”
“没有。”魏刚摇头说,“我们捡到一根绳子。”
“绳子?是上次带回来的绳子?”魏父疑惑的问。
魏刚点头,看着父亲,声音颤抖的说:“那绳子上有鬼。被绳子盯住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会脑袋破碎,奇怪的死掉。”
说着,他把从山上下来后发生的古怪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包括那个在车上遇到的女孩的死。
最后惶恐的说:“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一直没想到绳子会作怪,现在张哲也死了,可以断定,就是绳子的问题,那绳子上有鬼。”
他讲述的经过,有些是在家里发生的,先前没有注意,现在他把那些片段串了起来,主线正是那根绳子,魏父曾亲耳听过那个古怪的笑声,也亲眼见到过金鱼与小狗的死状,显然魏刚所言不假。
他严厉的看着魏刚:“你不是说绳子是同学家里的吗?为什么要撒谎?”
魏刚自知问题严重,嗫嚅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