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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么了?”黄白忍住内心的疼痛急切地问着,黄其中摇了下头,不做声。“哈哈,你爸很好,只是偶尔跟海洛因打下交道。”刘緋丽笑颜如花般说,神色中隐隐透着得意。
“海洛因?”黄白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一定是上次在长沙时,黄其中袒护他们而惹怒了刘緋丽,她为了让黄其中一直呆在自己身边,想必逼着黄其中吸毒成瘾,所以他才会消瘦成这样。
“小白,花生,爸爸已经不想活了,你们不用管我。”黄其中诺诺地说,眼角泪光隐现,刘緋丽闻言狠狠甩了黄其中一巴掌,叫道:“你给我闭嘴。”黄其中捂着脸不敢计较,看得黄白心头火起,五脏六腑仿似裂开一样,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刘緋丽便威胁般得将枪用力一顶,黄白立即收步,捏得指节咯咯作响,下唇也咬出了鲜血。
刘緋丽娇笑道:“其实不瞒你们,你们就算杀了刘安,我也不会心疼,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谁挡了我的路谁就别想活,如果有必要亲儿子我也舍得去喂狼。”
花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安,只听的刘安以极其细微的声音叹了一口气,旋即不再出声,花生不解地问:“刘緋丽是你亲妈么?”刘安点点头,“唉,可怜的娃!”花生显然是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同情起手中的筹码来。
“我不在意我儿子的性命,但是你们想必还是很在意你父亲的命吧!都站着别动!”刘緋丽打了个手势,先前拿枪顶着黄白的男子走过去,将刘荣胳膊扭在身后用枪顶在她头上,刘緋丽边说边退,“若是还想你爹活命,就别做小动作。”
“刘緋丽!你真的不要你儿子的性命了?”花生大喝道。
“你宰了他看我眨不眨眼睛啊!”刘緋丽又大笑开来,花生将刀子在刘安喉部一割,果然刘緋丽还面不改色地笑着,刘安也颇为奇怪,他一点也不挣扎,其实若身手而言,刘安和花生可以打个平手,这么简单就擒住刘安,花生也觉得不可思议,更奇怪的是刘安完全有机会挣脱,但却好像认命一般乖乖被花生拿来要挟自己的老妈。
刘緋丽退到了瀑布前,因为水声巨大说话很是吃力,她恶狠狠地将黄其中和刘荣推到黄白面前说:“跳下去,跳下去我就给你爹一条活路,别以为我非要他鉴玉,没有他的话,老娘把两个玉统万城都搬出来!”
黄白被逼得站在断崖边,瀑布没头没脑地砸在身上,好容易才稳住重心,他看着黄其中长流的泪水不由哀从心来,“爹……”他声音颤抖地说,刚一张口就开始哽咽,眼泪从眼眶奔流而出,父子再次见面却不想成了永别。
“小白……”黄其中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不料被刘緋丽一枪托砸中头部,身体如软泥一般瘫倒在地下,“爹!”黄白悲愤地大叫道,刘緋丽单脚踩在黄其中身上,说:“我数一、二、三,你若是不跳,我就立即开枪!”黄白看着近在咫尺的黄其中努力地睁大眼睛,他想在最后一刻刻骨铭心地记住自己父亲最后的面容,20年的岁月在脑中极速划过,橘色的温暖的灯下黄其中抱着黄白和花生在怀里津津有味地哼着秦腔;大雪纷纷的下午,黄其中冒雪站在巷口等待着黄白和花生放学回家,将他们冰冷的小手放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在周末和煦的阳光下,黄其中带着两个小孩蹲在古董摊前和小贩讨价还价……往昔的生活像流星一样照耀着黄白最后的意识。只听刘緋丽一喊到三,黄白便头也不回的在花生和刘荣的尖叫声中顺着瀑布一跃而下,黄白刚跳下去,花生就听刘安说:“相信你也愿意去陪他吧!”不顾刀子在脖子上越卡越深的刘安往后一撒手肘,花生便也晕头晕脑地被撞了下去。
黄白在掉落的过程中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得风灌进了耳朵里,脑袋疼得不像话,在沾到冰冷的水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终于一身轻松不知到了何方,恍然间自己好像站在一个大屏幕前,屏幕里演出的便是自己短暂的一生,有欢笑有泪水,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凄惶感却又夹杂着甜蜜。
“小白,小白……”是子青的声音穿越了无数的片段后,如此真实的灌入耳膜。
黄白缓缓睁开眼,一身素锦的子青坐在榻前,神色忧虑地看着他。
“这是哪里?”黄白问。
“这是血玉里。”子青说。
黄白起身,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种从未有过的轻飘之感,而且居然还是半透明状态。
“这?”黄白迟疑地问。
“小白,你觉得这次到血玉里跟平时有什么不同?”
黄白放眼望去,只看得到自己的睡榻和子青,四周却是一片混沌,完全没有平日的清朗。“这才是血玉里的真实世界,永远都是一片迷雾,不分昼夜四季年月。”
“为什么?”黄白问。
“只有灵魂进入血玉的人才看得清血玉里的真实世界。”子青悠然解释道。
“灵魂进入血玉?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是我的灵魂进入血玉,而不是像平时只是思维意识进入到血玉?”黄白反问道。
“是的,小白,你很聪明。”子青笑道。
“怎么会这样?”
“血玉释比最大的能力就是血主遇到极其危险的时刻时会将血主的灵魂封入血玉,保其一命,但是一位血主只能用一次。”
“那么我会跟你一样永远呆在这血玉里面吗?”
“那倒不是,你想出去随时可以出去。小白,你现在就可以透过我的眼睛看到你身体周围的环境,你并没有死只是暂时灵魂和身体分开,不用担心你的身体有血雾保护着,一旦到了安全地带,你就可以出去了。”黄白收敛心神盯着子青的眼睛看去,只见自己沉浸在一汪清水之中,身体被一层红色的雾气所包围着,被急流卷向不知何处。
“那花生呢?”黄白问。
“我告诉过你,血玉释比之间是有感应的,我救得了你,花生自然是无事,而且他会在你不远的地方。”听子青这么说,黄白倒是觉得多亏龙叔把血玉给了他俩,不然这次必死无疑。
“子青,谢谢你。”听到花生也化险为夷之后,黄白松了一口气。子青微笑起来,他坐在黄白身边,说:“小白,有些事情不必太过勉强,是注定有天数的,如果你父子有缘分相逢也便不会这么一次次的错过。”
“子青,你这话什么意思?”黄白不解地问,子青分明是话中有话。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啊!你看,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你出去吧!”子青突然下了逐客令。
黄白一下子感到自己好像被抽空一般,接着便无比踏实,一股寒流袭来全身憋得难受,他下意识往上游去,只是两三下便摸到了一块大石利落地翻身而上,才发现自己身处一条河流的岸边,有种大梦初醒的恍惚感,他一摸全身上下,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刘安还搜的真是干净彻底,只留了一顶帽子在头上。黄白挠挠头,放眼搜索起花生的身影,半晌之后只见花生从远处漂浮而来,黄白跳进水里把他捞了上来,狠狠拍了他几下,花生也悠悠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太神奇了,龙叔那老东西总算做了件好事。”
“唉,以后再见到龙叔还真要对他客气点了。”
“那倒是。”
黄白静下心来,盘腿坐在岸边,双掌覆在脖间黄其中留下的玉牌之上。花生不敢打扰他,斜斜躺在地上清点所剩无几的工具装备。许久之后,黄白睁开眼。
“怎么样?”花生问。
“玉主的气息虽然很细微,但没有断掉也很平和,老爸应该没事。”黄白回答道,花生不由松了口气,从贴身的内袋里掏出一块胡人舞乐的挂件,赫然就是刘荣从来不离身的那件吊牌。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你还能不知道你婆娘?她那么精明怎么会把这东西留在自己身上,不是说两块玉牌才能取出玉统万城吗?刘緋丽如果得到了她的玉牌就一定会杀死她,但是刘緋丽如果没得到她的玉牌怎么也不会对她下毒手的。那会儿,你把她推到我身边的时候,她偷偷递给我的。”花生说着把玉佩递过去,“感受下你婆娘怎么样了。”
黄白把手一放觉得心浮气躁,他脸色铁青对花生说:“刘荣没事,但想必处境不怎么好。”
花生长嘘一口气,说:“你看,我这里剩一条绳索、一个爪子、一个电筒、枪被刘安搜走了,还有把插在鞋里的匕首和打火机,没吃的没喝的困在这个鬼地方,现在怎么办?”
“我们去藏宝密室,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