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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电话时你也在一旁吗? ”
“没有,我上楼到我房里听苏西·史克兰德的模仿秀。
每个月只有某一个礼拜三播放十分钟,她非常厉害,如果我听艾玛讲电话就没
办法听完她的节目。“
“我知道了。那盖洛比小姐呢? ”
“伊莉莎白从村里回来时已经太晚了,来不及和他们说话。”
“你还记得那时是几点钟? ”
“我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但应该大约在吃晚饭前二十分钟。那天晚上我们提早
吃晚餐,因为我姊姊晚上要参加WRI 聚会。我们崔宁庄园的晚餐时间往往都配合每
个人的行程表,有时提前有时延后。”
“非常感谢你,费奇小姐。不知现在是否方便让我再看看西尔的房间,以后绝
对不会再麻烦你了。”
“当然可以。”
“我带探长上去。”伊莉莎白说。她不顾一旁的华特,执意带他上楼。
费奇小姐还来不及阻止,她便起身离开打字机带探长出去了。
“探长,你这次来是因为已经获得结论了吗,还是还没有;我是不是不应该这
么问? ”当他们上楼时她这么说。
“我前来只是为了例行公事。这是警官必须执行的任务;也是为了能对上级长
官做详尽的报告,再由他们决定事实的真相。”
“不过我相信还是会先由你来下定论。”
“同样也由我决定删减报告的内容。”他冷冷地说。
他的冷漠并没有击退她。“这一切根本不合逻辑,不是吗? ”她表示同意,“
华特说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掉进河里,奇怪的是竟然真的掉了进去。”
她在楼上房间的阳台前停下来,屋顶透出一道光,把她的脸照得清清楚楚,她
回头对他说,“我很确定的一点是,华特绝对和莱斯里的死没有关系。请相信我,
探长。
我不是因为他是华特、我的未婚夫而替他辩护。我认识他很久了,我很清楚他
什么敢做什么不敢做。他不可能对任何人做出肢体上的伤害,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他——他根本没有胆量这么做。“
格兰特注意到,连他的未婚妻都觉得他是胆小鬼。
“也请千万别被我的手套误导,探长。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莱斯里只是刚好捡
到,顺手放进口袋里,打算在日后还给我。我一直在找另外一只,就是找不到。最
合理的解释是手套不小心掉了,莱斯里刚好找到并帮我捡起来。”
“他为什么不帮你放回车里? ”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顺手捡起放进口袋是本能的反应。重点是他并
不是刻意收藏起来,莱斯里对我根本完全没有那种意思。”
格兰特心想,重点并不是莱斯里喜欢伊莉莎白,而是华特是否以为伊莉莎白喜
欢上莱斯里。
格兰特很想问伊莉莎白,当一个女孩子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个没胆量的人时感
觉如何,同时也联想到伊甸园的影子,来自沉没大西洋岛屿的逃亡者,穿着朴素的
恶魔。
但是这些问题虽然稍有关联却完全没有意义。后来他问她,西尔在崔宁庄园是
否曾接到任何信件,她说就她所知完全没有。之后她便下楼去了,他则走进阁楼的
房间内。
除了他的个性,西尔所有的东西都留在这个整洁的房间里。
因为此前不是白天来看的,所以现在他从房里的三个大窗户凝视下方的花园和
山谷片刻。真高兴不必关心这房子的建筑配置是否妥当,因为人们已经将最好的视
野留给窗户的位置。随后他继续仔细观察西尔的遗物,耐心地一件件、一项项检查,
希望能找到一些征兆或有意外的发现。他坐在一张矮凳子上,摄影箱就搁放在他两
脚间的地板上,箱里的大部分物件都是摄影师应有的配备。他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东
西——化学用品或是工具——原来会放在那个空缺里。这个空缺一直保持在原处,
和他上次看见时一模一样,那个小空缺原来放着什么——依然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只不过是个小空缺,能打包的东西本来就很抽象,更何况眼前看到的只是单纯
的轮廓。没有理由该怀疑里面本来会放什么。但是老天爷呀,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
底会放什么东西? 他再度试着把小照相机放进去——明明知道根本不合。他还放进
一双西尔的鞋子,设法把它挤进去。但是几乎多出二英寸,而且突出的部分顶着上
端,以致隔底匣太挤盖子无法完全盖上。但是明明有其他大箱子,为什么要拿这个
摄影箱装衣服呢? 不管底层里原来有什么,绝对不是随意或匆匆忙忙地放进去的,
因为打包手法实在太熟练、太整齐了。
这表明原来放在那里的东西一定是西尔自己拿出来的。
嗯,保守地推断,这就是他怎么失踪的方式。
他把东西整齐地恢复到他搜查前的原状;他又看了一眼罗许密尔河谷,心想自
己实在受够了;于是他把门关上,离开这个除了个性之外莱斯里·西尔所有东西都
留在此的房间。
第十七章
伦敦市笼罩着一片灰暗色彩,但那却是罗许密尔河雨后的一种亲切、舒适的灰
色。威斯敏斯特朝气蓬勃的绿树,如烈火般生动地衬托着一片黑暗的背景。能够回
到伙伴身边的感觉真好,在他们面前可褪去所有防备,赤裸裸地坦诚相对,尽情地
畅谈总部“办公室”发布的所有隐喻未明的谈话。
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布莱斯,心中就觉得不是那么愉快。不知今天他的心
情是好是“糟”? 算来督察长平均每三天好心情便有一天糟情绪,这个三比一的比
率却不是持续固定的,还得视他个人的情绪起伏而定。此外还要加上潮湿天气的因
素。每遇潮湿天气,督察长的情绪便几乎跌至谷底。
布莱斯正抽着烟斗,可见他今天的心情不错( 若是情绪不好时他往往会抽香烟,
并且在吹熄点烟的火柴后不到五秒钟又立刻把香烟放到烟灰缸摁熄) 。
格兰特愁着不知如何开口,他总不能直接说:四天前你告诉我的这件事,四天
后情况仍然没两样;再说得狠一点:原地踏步。
布莱斯为他打破了僵局。布莱斯敏锐的小眼睛上下仔细地打量着他说道,“我
好像看见你的脸上写着‘长官,拜托你,真的不是我’呢”。格兰特忍不住笑了出
来。
“是的,长官,实在是一团糟。”他把笔记本放在桌上,然后走到桌子对面的
座位上坐下——这个位子一向是办公室中嫌犯所坐的位置。
“你觉得不是兔崽子怀特摩尔干的,是不是? ”
“不是的,长官。我只是觉得他并不是那么可疑。”
“纯属意外吗? ”
“兔崽子不这么认为。”格兰特笑着说。
“可不是吗? 他的判断力真够厉害的了! ”
“就某些方面来说他只是很单纯的一个人。他就是不觉得那是意外,而且丝毫
不考虑地就这么说。实际上他无法证明那是个意外,这样说当然对他自己也比较有
利。他到现在还对这个失踪事件感到百思不解,我保证他绝对与这个案子无关。”
“还有其他的推断吗? ”
“嗯,我知道有个人很有可能,而且也具备足够的动机和手段。”
“那我们还等什么? ”布莱斯漫不经心地说。
“可惜的是还少了第四项要素。”
“没有证据。”
“一丁点儿也没有。”
“是谁呢? ”
“华特·怀特摩尔未婚妻的母亲。实际上她是继母,是她把伊莉莎白… 盖洛比
从小带大的,而且对她呵护得无微不至。我并不是指占有欲太强,只不过——”
“一切都为伊莉莎白着想。”
“没错。她迫不及待看她这个女儿嫁给自己的外甥,希望把家人牢牢拴在一起。
我觉得是西尔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这是一个很可能的动机。她也没有当天晚上的不
在场证明,而且她能够轻易地查出他们露营的位置。她绝对知道正确的地点,因为
每天晚上他们都会打电话回报崔宁庄园,告知费奇他们的位置和进展。同样的,星
期三晚上他们也描述了他们即将露营的地点。”
“但是她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会争吵起来并分头回到河边。她怎么应付这样的
临时状况呢? ”
“嗯,这个争吵说来很奇怪。据说西尔本来是个非常温和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