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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
这是最后一晚睡在这个小房间里。圣经里的文字看起来没什么指望,不过世界
末日就要来临倒是真的。现在的家庭主妇已经不再做这类东西了,大家现在什么东
西都用容器装,这样的休闲方式反倒不存在了。
不,实际上当然并非如此。实际上是她们闲暇时不再织绣彩色毛线经文了,大
家都去欣赏丹尼·明斯基的表演,花一二便士找娱乐。试问这类娱乐方式和做无聊
的紫色十字绣比起来,哪一种对舒解一天的疲劳更具实质作用? 他看看那些经文,
然后移动灯的位置,让阴暗的影子把它们完全遮住,然后把记事本拿出来放在床旁
边。
早上他付了房钱,假装没看到旅馆老板惊讶的眼神。
每个人都已经知道打捞工作没有结果,大家也知道从河里捞上来的衣服碎片(
这块碎片有许多种不同的传说) ,因此老板实在无法相信苏格兰场竟然会在这个节
骨眼撤离,除非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线索? “您还会再回来吗,先生? ”
“过一阵子吧。”格兰特仔细端详他的反应说道。他实在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被
贴上失败者的那种耻辱感。
之后他前往崔宁庄园。
晨间的气息透露出一种安慰气氛,没有一丝风,好似在轻轻地微笑着。树叶上
闪耀着光芒,路面在阳光照耀下冒着蒸气。“高兴一点,亲爱的。”英国的春天对
着它迷醉、颤抖的信徒说道。
汽车低沉震颤地滑过斜坡朝崔宁庄园开去。他向下看着山谷中的莎卡圣玛丽镇
心里想着,三天前一切都不过只是玛塔闲聊时说出的事情,现在竟然驻足在他心中
挥之不去。
老天爷似乎告诉他,这不会是永远无解的问题。
到了崔宁庄园,迎接他的是艾狄丝。一看到他,她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有好
一会儿,直到他要求带他去见华特。她带他到异常冰冷的书房里,直到华特出现才
救了他一命。
“请到客厅来”他说,“那是我们的起居室,而且那里有火炉。”格兰特心中
不悦地想,他只是为了自己的舒适着想,完全没有尊重客人的本意。华特的确给人
这种感觉,他仔细地观察着。
“我今天就要回伦敦去,”格兰特说,“在向上级长官报告之前我还有一些疑
问必须追查清楚。”
“请说。”华特看起来非常紧张,似乎整晚都没睡。
“我上次问你有关你的罗许密尔河之旅时,你说你已在预定的邮局里拿了信。”
“是的。”
“但是星期一没有任何信件,那么想必你是在星期二、星期三拿到的。你还记
得这两天有没有任何西尔的信? ”
“探长,我当然记得,西尔从来就没有任何信件。”
“从来就没有? 你是指西尔待在崔宁庄园的这段时间吗? ”
“就我所知并没有。伊莉莎白也可以告诉你,她负责所有的来信。”
怎么可能忽略丝毫讯息,他心里暗想。
“连银行或饭店往来信件也没有? ”
“就我所知并没有。说不定他刻意这么做。有些人就是不喜欢收到信。”
这倒有可能,格兰特便没有继续追问。
“另外有关每天的电话记录。”他问,“你星期天晚上从汤斯朵尔打电话,星
期一晚上从卡佩尔,星期二从星期五街,那星期三是在哪里打电话呢? ”
“在佩特哈区的公用电话亭。我们原本打算在那里露营,但是那个荒废的工厂
看起来有点可怕,我想起更远处有个掩蔽的处所就在河流往南流的地方,所以我们
便前往那里。”
“你跟崔宁庄园回报的是在这里露营。”
“对,我也已经跟你说过我们是在这里露营的。”
“我知道你们的确是。我可不是故意找你麻烦。现在我想知道你们在佩特哈区
打电话的时候,到底谁跟谁交谈过? ”
华特想了想,“嗯,是我先打给费奇小姐,因为一向都是她负责等电话,接着
轮到西尔跟她说话。之后是艾玛姨妈——盖洛比太太——她跟西尔讲了一阵子,最
后是我跟盖洛比太太说话并结束通话的。伊莉莎白因为村里有事没有过来听电话,
因此星期三晚上没有人跟伊莉莎白讲过电话。”
“我知道了,谢谢你。”格兰特略做停顿,接着又说:“你现在准备好要告诉
我星期三晚上有关你的——争执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正当华特吞吞吐吐
时,格兰特又问:“你不愿意说是因为关系到盖洛比小姐吗? ”
“我不希望她卷进这个事件里。”华特说。格兰特不禁猜测,他这句陈腔滥调
显然是英国人惯有的说辞,绝非真正重情感的表现。
“我再声明一次,我只是想探听有关莱斯里·西尔更详细的资讯,不是想定你
罪。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刚刚你所说的,除了保护盖洛比小姐之外,有没有任何
蒙骗我的事情? ”
“当然没有,真的只是为了伊莉莎白·盖洛比小姐。你这么说真是无聊透顶。”
格兰特冷笑,“怀特摩尔先生,警官们在警校受训的第三年早已经学习清楚判
断什么是无聊事。如果你不愿意在你的记录中多加一宗无聊事项,你就说话小心点。
对我来说,这句句可都是充满智慧的谈话呢。”
“根本毫无智慧可言。那天晚上西尔的心情本来就不太稳定。”
“不稳定? 沮丧吗? ”格兰特心想,那当然,我们总不必在这个节骨眼考虑西
尔自杀的可能性吧! “不是。他的情绪异常不稳定,在河边他开始挖苦我——说我
配不上我的未婚妻伊莉莎白之类的事。我一直刻意转开话题,他就是不断要提起,
一直到我忍不住发火。
他开始列举他知道而我并不知道的关于伊莉莎白的所有事情,还不时炫耀地提
及某件事,然后说:‘我打赌这你一定不知道。“’”是好的方面吗? “
“当然是,”华特马上回答,“当然是好事,让人高兴的事,只不过一切似乎
都是刻意捏造,极具挑拨意味。”
“他是否提到他真希望能够变成你? ”
“不只这样,他还很坦白地说,如果他真心追求伊莉莎自我早就出局了。两星
期之内就可以判我出局,他说的。”
“他没有跟你打赌吗? ”格兰特忍不住问。
“没有。”华特似乎相当惊讶。
格兰特心想,他下次要告诉玛塔这点她猜错了。
“当他讲到判我出局的时候,”华特说,“那晚我觉得我再也受不了他,当然
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点请你了解,探长;而是他对伊莉莎白,对
盖洛比小姐的不敬。他竟然说伊莉莎白很容易受诱惑而屈服。”
“我了解。”格兰特严肃地说,“谢谢你的说明。另外,你觉得是西尔故意引
起争端的吗? ”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觉得他故意刺激我,因为他过于自负的关系。”
“我知道了。谢谢。我可以和费奇小姐谈一下吗? 我不会耽搁太久。”
华特带他到晨间起居室中。费奇小姐拿着黄色和红色的铅笔,一枝插在她头顶
的红色鸟巢中,另一枝叼在嘴里,起起坐坐像只发怒的小猫咪。看见格兰特她显得
很高兴,不过同时也露出一丝疲惫、忧伤的神色。
“有进一步的消息吗,探长? ”她问道。格兰特看见她身后的伊莉莎白,她看
起来似乎非常紧张。
“没有,费奇小姐,我只是来问几个问题,以后就不会再过来打扰你了,真的
很不好意思。请问星期三晚上你照例等待你外甥报告旅游进展的电话是吗? ”
“是的。”
“你最先跟他通话,我的意思是,在崔宁庄园这边你是第一个跟他讲话的。你
可以从这里开始说吗? ”
“你的意思是要我告诉你我们谈话的内容吗? ”
“不是,请告诉我谁跟谁说过话。”
“哦,嗯,他们当时在佩特哈区——相信你早就知道了——我先和华特说话,
之后和莱斯里说话。他们俩的语气听起来都很高兴。”
她的声音颤抖着,“后来我叫艾玛——我姊姊——来听,她也和他们俩讲了一
阵子。”
“她讲电话时你也在一旁吗? ”
“没有,我上楼到我房里听苏西·史克兰德的模仿秀。
每个月只有某一个礼拜三播放十分钟,她非常厉害,如果我听艾玛讲电话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