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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着什么?噢,真好看!”
“哦,你觉得好看我真高兴。你认为你婶婶也会喜欢吗?”
“她什么都不会喜欢的。我想不通你怎么会娶了这么样一个女人,叔叔。”
乔治爵士没有作声。一幅幅混乱的画面在脑海里出现:赌马失败,上门逼债的债主,一个漂亮然而专横的女人。
“可怜的老家伙,”帕米拉说,“我想你也有你的苦衷。但是她给我们两个人都带来了灾难,是不是?”
“自从她病了以后——”乔治爵士开口说。
帕米拉打断了他:
“她并没有生病!一点也没有!这样她就可以永远为所欲为。对了,你去艾苏安的时候她就得意得了不得。我敢跟你打赌,麦克诺顿小姐也知道她在骗人。”
“如果没有麦克诺顿小姐,我们就会束手无策。”乔治爵士叹了一口气。
“她很能干,”帕米拉也承认,“不过我可不像你那么喜欢她,叔叔。噢。你是喜欢她!别不承认,你觉得她非常好。在某些方面她的确是,但她是一匹黑马。我从来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论怎么样,她把那只老猫弄得服服贴贴的。”
“听我说,帕米,你不能这么说你婶婶。真见鬼,她对你可不错。”
“是啊,她付清了我们所有的账单,是不是?但这还是生活中的灾难。”
乔治爵士换了一个不那么痛苦的话题:“我们把那个中途插进来的家伙怎么办?你婶婶想独占这艘船。”
“噢,她可办不到。”帕米拉冷冷地说,“那个人可有些来头。他叫帕克·派恩。我想他是书记部的文职公务员——如果真是有这么一个部门的话。有意思的是,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名字。巴兹尔!”秘书刚好走了进来,“我在哪儿看到过帕克·派恩这个名字?”
“《纽约时报》分类广告栏的第一页。”年轻人立即回答道,“‘你快乐吗?如果不,请咨询帕克·派恩先生。’”
“我才不呢!简直太可笑了!不妨告诉他我们去开罗一路上的麻烦。”
“我还没有,”巴兹尔·威斯特简短地说,“我们要沿着金色的尼罗河顺流而下,参观沿途的寺院,”他迅速地看了乔治爵士一眼,乔治爵士正拿起一张报纸。“我们一起。”
最后这句话声音很轻,但帕米拉还是听到了。他们的目光相遇了。
“你是对的,巴兹尔,”她轻轻说,“活着真好。”
乔治爵士起身走了出去。帕米拉的脸上蒙上一层乌云。
“出什么事了,我亲爱的?”
“我可恶的婶婶。”
“别担心,”巴兹尔很快地说,“她快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别和她翻脸。你瞧,”他大笑,“这是多好的伪装。”
帕克·派恩先生和蔼可亲的身影走进了休息室。在他身后是有趣的默罕默德,正准备开始他的长篇大论。
“女士,先生们,我们现在出发了。过几分钟我们就要驶过右手边的卡那克寺院。现在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一个小男孩去给他的父亲买一盏取暖的灯……”
帕克·派恩先生揉揉他的前额。他刚参观了丹德拉寺院回来。他觉得骑在驴背上对他这样的身材来说真是痛苦的经历。他正要解开领口,梳妆台上一张折起的便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打开便笺,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先生:如您不去参观阿拜多斯寺院而留在船舱里,我将不胜感
激。届时我希望向您咨询。
您忠实的
阿里亚登·格雷尔
帕克·派恩先生温柔的宽阔脸庞上浮起一丝微笑。他摸到一张纸,拧开钢
笔。
亲爱的格雷尔夫人(他写道),很抱歉令您失望,但是本人目前正在
度假,因而谢绝一切业务。
他签上了名,将信交给一名仆役。当他洗漱完毕,另一张便条已经送到了
他这儿。
亲爱的帕克·派恩先生:我尊重您在度假的事实,但我愿意出一百英
镑的咨询费用。
您忠实的
阿里亚登·格雷尔
帕克·派恩先生耸了耸眉毛。他沉思着用钢笔轻轻扣着牙齿。他想去阿拜
多斯寺院,但一百英镑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在埃及的花销比他想像的多得
多。
亲爱的格雷尔夫人(他写道),我将不去阿拜多斯寺院参观。
您真诚的
J。帕克·派恩
帕克·派恩先生拒绝离船,让默罕默德非常伤心。
“非常漂亮的寺院。所有的先生们都想去看这座寺院。我准备好了轿子给你。我准备了坐椅,水手们抬你。”
帕克·派恩先生拒绝了所有诱人的条件。
其余的人出发了。
帕克·派恩先生在甲板上等待。这时格雷尔夫人的舱门打开了,她缓缓走上了甲板。
“闷热的下午。”她优雅地评论,“我看见你留在后面,派恩先生。你真明智。要不要在休息室里喝点茶?”
帕克·派恩先生急忙站起身跟着她。不可否认他非常好奇。
格雷尔夫人看来似乎有些难于转入正题。话题换了又换,但最终,她用另一种音调开口了:
“派恩先生,我所告诉你的是绝对的机密!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
“当然。”
她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帕克·派恩先生等待着。
“我想知道我丈夫是否想毒死我。”
不管帕克·派恩先生期待她说的是什么,都不是这个。他明显地表现出了他的震惊:“这是非同小可的指控,格雷尔夫人。”
“好吧,我不是个傻瓜,也不是个孩子。我的怀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次乔治不在的时候我就有所好转。我的饮食没有引起任何不舒服的反应,我感觉就好像不是我自己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你所说的非常严重,格雷尔夫人。你必须记住我并不是个侦探。我是,你可以这么说,一个心理学家——”
她打断了他:“嗯,你难道不认为这让我担忧吗,所有这些?我想要找的不是警察。我可以照料我自己,谢谢你——我想要的是肯定的答案。我一定要知道。我并不是个坏女人,派恩先生。谁公平地对待我,我也公平地对待谁。交易就是交易,我有我的立场。我付清了我丈夫的债务,也没有限制他花钱。”
帕克·派恩先生对乔治爵士突然闪过转瞬即逝的怜悯。“对那女孩,她有衣服,有派对,有这有那。我想要的只是起码的感激而已。”
“感激并不是可以按人的要求制造的东西,格雷尔夫人。”
“瞎扯!”格雷尔夫人说。她继续往下说:“好吧,就是那么回事儿!帮我找出真相,一旦我知道——”
他好奇地看着她。“一旦你知道,那然后呢?格雷尔夫人?”
“那是我的事。”她机敏地闭上嘴。
帕克·派恩先生犹豫了一分钟,然后说:“请原谅我,格雷尔夫人,但我有一种印象,你对我没有完全坦白。”
“真可笑,我已经把我想要你去做的事明确地告诉你了。”
“是的,但没告诉我原因是为什么?”
他们对视着。她先移开了视线。
“我想原因是不言自明的。”她说。
“不,因为我还有一点疑问。”
“什么?”
“你是否想证实你的怀疑是对的还是错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派恩先生!”女士站了起来,愤怒得发抖。
帕克·派恩先生平静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他说,“但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
“噢!”她无言以对。她大步走出了房间。
剩下他一个人独处,帕克·派恩先生陷入了沉思。他过于专心,以致于有人进来在他对面坐下时他明显地吓了一跳。来人是麦克诺顿小姐。
“看来你们回来得真快。”帕克·派恩先生说。
“其他人还没回来呢。我说我头疼,就一个人先回来了。”她犹豫着,最后问道:“格雷尔夫人在哪儿?”
“我想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