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我们关心关心自己吧,让马吉里关心她自己去。好吗?”
安吉尔点点头。她喝干了她的那杯酒。然后把杯里剩下的分别倒进了两个人的杯子,还洒在了咖啡桌上几滴。她用手指擦了擦,然后舔舔指尖。
斯瑞德在客厅靠着她坐着。沙发对面的窗子外,呈现出一幅昏暗的星光下的城市的全景,还有湖的暗影。他换了一身短袖绿色马球衫,还有一条旧牛仔裤。安吉尔伸过手去,摸摸他上臂的伤疤。
“你还从没告诉过我这个子弹的事呢。”她说。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跟我说说。”安吉尔催着他。
“那是一次自杀未果,”他说,“我枪法很差劲。”
“乔——纳——森,”她说,做出很兴奋的样子,“你就不能让你的那些不可理喻的幽默歇一歇?”
他笑笑:“好的,那是一次逮捕中的意外。”
“哦?”
“是的,我去捉人,却被反咬了一口。”
“不可思议。快点,我真的想知道。请告诉我吧。”
斯瑞德叹了一口气。那可不是他值得回忆的过去,因为他曾和辛迪和心理医生用了一年去化解掉它。
“几年前,我身处于家庭纠纷当中。我们在伊利西部有一座房子,还有一对夫妇住在我们邻近——是的,那家男人有精神错乱的病根。他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们离得很近。但他是一个脆弱的家伙,还是个老兵,他一下子丢了工作。有天晚上,他的妻子跑来找我,说他正拿着枪到处比划,威胁说要杀了她和孩子们。我了解他,知道他是认真的。但我不想叫人支援,因为我想那样很容易会死很多人的,也包括他在内。相反,我去找他谈。”
“发生了什么?”
“我进了他家,他用一个枪筒有6英寸长的左轮手枪指着我。那可能是你见过的最他妈大的一支枪,就指在我的脸上。看起来他不想去谈。好的,不管怎么样我一直说。我也在一点点地说服他,或者只是我这样想而已。我让他把孩子们先放出去。几分钟后,我让他也放他的妻子出去了,尽管她不想走。屋里就剩下他和我。我真想在家老实地呆着。我唯一要努力去做的就是确保他不要自杀。但我想,我低估他了。他把枪指向他的脑袋,我朝他大喊。我一下子蹿上前去,抬起双手,尽力阻止他,把枪夺下来。但,他把枪正好指到了我的左胸前,扣到了扳机,就是那样,没有警告。我已经跳了出去了。子弹从我的肩膀里穿过,把我掀倒,滚到地上。然后,他毫无迟疑地把枪放到自己的嘴里,不顾我嘶声叫喊,把自己的后脑打开了花。”
安吉尔抚摸着他的脸:“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看你把我灌醉都干了什么?”斯瑞德说,“我说了让你伤心的事了吧。”
“是我不好。我催你说的。但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
“好的,就是那些,好吗?你想再开一瓶吗?”
安吉尔摇摇头:“我明天还得去学校呢,记得吗?我想孩子们是不会喜欢我宿醉未醒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在学校里约会呢?”他问。那是喝完几杯酒之后的醉话。
“我想那是因为我上高一的时候,你都毕业了。”安吉尔说。
“哦,是的。就是如此。我敢说你不会正眼看我一下的。”
安吉尔摇摇头:“我会对你看了又看的。”
“不,我不这么想,”斯瑞德说,“我是孤独寂寞者之一。而你——你是一个啦啦队长,我敢打赌,所有俱乐部里,都有你好多的朋友。”
安吉尔咧嘴笑笑:“啦啦队长,是的。自然科学俱乐部的,是的。男朋友嘛,没有。”
“说吧。”
“认真的!我总是被人约,但总是没有过一次真正的约会。”她双手罩着自己的双乳,“他们想到自己的手放不到这里的时候,就没了兴趣。”
“好的,好像吹了生日蜡烛,但不吃生日蛋糕。”斯瑞德说。
“哦,不要把那些垃圾的家伙和我扯到一起了。我确定你在高中时一定是个非常棒的绅士。”
斯瑞德大笑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16岁大的绅士。”
“不管怎么样,你在高中很幸运,”安吉尔说,“你找到了你心灵的归属。你在高二的时候遇到了辛迪,是吗?”
“是的。”
“然后就那样了,是吗?”她问。
斯瑞德渴望地笑笑:“是的,就那样了。我被迷住了。一见钟情。真的很快。”
她在沙发上蹭上前去,找住了他的胳膊。她那只睡在斯瑞德膝盖上的猫抬起头来,很生气被弄起来一样。
“辛迪是怎么做的?”安吉尔轻声地问。
斯瑞德朝远处看去,头脑里浮现出了辛迪的影像。时光流逝,那影像有些模糊了。不再是近处的了。是一幅肖像,正在一点点变远。
“她不让我自己呆着,”他说,“她哄着我,看穿我的防备。她是我遇到过的最有精力的人。没有什么信仰,但就是有那种精神。她帮我看到那些我爱的事物,像湖,森林,以一种新的目光。她曾经让我渡过难关,没有什么是一样的了。”
他低头看了看猫,它又睡着了,倒是没什么记性。他向安吉尔看去,她还在他的肩膀上。
她哭了。
《邪恶》第三部分
第二天早上,丹让凯文·劳雷做证。
凯文真是一个很优秀的证人,一个身材魁伟的、穿着讲究的少年,但是白衫领带下的他看起来很不安。他走了过去,魁梧的身体站到了证人台上。他的眼睛环视着法庭四周,紧张地看着陪审团,然后又和艾米丽对视了一下。他对她鼓励地笑了笑,但艾米丽没有反应。
丹很快地问完了凯文和雷切尔早期的关系,然后转向了格雷姆。
“凯文,我们听到证词说雷切尔和格雷姆的关系变化得很突然。他们关系很近,然后一下子变得很疏远。你看到这些了吗?”
凯文点点头:“哦,是的。很长时间了。大约两年前,雷切尔发生了一个转变。她不再和斯顿尔先生走得那么近了。她告诉我说她恨他。”
“她说为什么了吗?”
“没有。我问过她那件事,她说——好吧,她称呼他很难听。”
“她称呼他什么,凯文?”
凯文看起来很不安:“她说他是一个性变态。”
“你观察到斯顿尔先生在此期间的行为举止有什么变化吗?”丹问。
“当我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还是那么好,像以往一样。尽管,我不知道,那好像是他对她费尽心机。像是刚刚开学的时候,斯顿尔就给雷切尔买了一辆新车。”
斯瑞德皱了皱眉。是关于雷切尔的车的事。他记得这种感觉从一开始就有。但他们找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那使雷切尔很欢心吗?”
凯文摇摇头:“不。我是说,她喜欢那辆车。她一向很讨厌开从她母亲那里传给她的那辆旧车。但她好像对那辆新车有些挖苦的意味。她说斯顿尔给她买车是必须的,他没有选择。”
“她说那是什么意思了吗?”
“没有。”
“这辆车就是你最后一晚看到她时她开的车吗?”
“是的。”
“好吧,凯文,让我们来谈谈那个晚上。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凯文把那天晚上在湖边公园里和雷切尔,还有萨丽三个人的事,同刚开始和斯瑞德说的那样又描述了一遍。
“请描述一下雷切尔的情绪。你看她表现怎么样?”
“很正常。高兴。没什么悲伤或是什么。”
“那就是一个平常的夜晚吗?”
“是的。”
“好吧,第二天呢,凯文?”丹问。
“好的,雷切尔问我星期六晚上是否愿意出去。但我到她家的时候,她就失踪了。”
“你和被告谈了吗?”
“是的。我告诉他我和雷切尔有个约会。他说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他告诉我说他那天整天都没看到过她。”
“雷切尔的车在哪里?”
“就在外面停着。我不明白没有车,雷切尔会去什么地方。”
丹点点头:“你把这事说给斯顿尔听了吗?”
“是的。我说那很奇怪。那一点也不像雷切尔。我问我们是否应该给别人打打电话。”
“他说了什么?”
凯文狠狠地看了一眼格雷姆:“他说不用,没什么可担心的。他说雷切尔和我玩着同别人一样的把戏。”
“雷切尔星期五和你约会的时候,她像是在玩弄什么把戏吗?”
“不,她是认真的。我们说好了出去的。”
“雷切尔那晚离开你以后,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要回家。她很累了。”
“她提到要去什么地方或是见什么人了吗?”
“没有。”